第十二章 勾人的太叔染
自他扶植不受寵的蔚沁登上皇位后,蔚沁在他面前不是犯花痴,就是膽小害羞,不過很聽話就是了。
本來嘛,一個毫無根基的皇女突然幸運地成為女皇,自然應該好好感謝並且聽他的話,然而,在她毒發治好后,整個人就變了不少,不僅不再犯花痴,整個人也變得隨意從容起來,尤其是這三個月後,眉眼更是多了一抹自信與蓬勃向上的朝氣。
而且也不像往昔那樣畏畏縮縮了,有了自己的主張,卻也在他忍受的範圍之內。
像現在開懷大笑的她,以前還從不曾有過。
頓時,太叔染心裏生出一絲異樣,把白球交給不遠處的宮女照顧后,竟幼稚地把白球用過的洗澡水潑到蔚沁身上。
憑什麼就他一個人狼狽!
雖然蔚沁仍然在笑,但卻注意到了太叔染的舉動,不禁愣神。
何時,太叔染也有了這樣幼稚地一面?
就在這一愣神,蔚沁就被水潑到了。
太叔染在做完這一舉動,就後悔了,他怎麼會如此失了儀態。
“好啊,國師,你竟然如此待朕了!”蔚沁裝作生氣的樣子,鼓起了臉。
看着蔚沁那張氣鼓鼓的臉,太叔染心裏竟有些失笑,聲音也柔了幾分,“陛下,臣不是故意的。”
奈何聽在蔚沁耳里一如既往的虛假,“那國師就是有意的嘍!”
“臣也不是有意的。”要是以往,太叔染肯定暗罵蔚沁不知好歹,然而現在他卻沒有絲毫動氣。
蔚沁見好就收,也無意與太叔染糾纏下去,嗯啊幾句,就走到抱着白球的宮女面前。
本因洗澡而渾身濕漉漉的白球,一會兒功夫就被宮女擦乾了,不過還是有些濕意,倒也無妨,吹吹風,晒晒太陽就好了。
待蔚沁走後,一個宮女掩飾不住憤懣,上前說道,“國師大人,女皇也太不知好歹了,竟然讓您做這種事。”
站在浴池旁的男子即使渾身狼狽也掩蓋不了他那神聖高潔的風姿,那個宮女也是第一次距離太叔染這麼近,似乎都能聞到男子身上的清香,頓時頭更加低,暗自面紅耳赤起來。
誰料,太叔染聽到這話並不高興,眉眼染上一絲冷意,低沉的聲音幽幽道,“來人,拖下去打三十大板!”
本來春心蕩漾的宮女聽到這話,心裏頓生出一抹恐懼,忙跪下磕頭求饒道,“國師大人,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可惜不管她再怎麼求饒,男子依舊無動於衷。
很快,板子打在皮肉的聲音以及宮女的慘叫聲充斥在殿內幾名宮女耳里,紛紛瑟縮一下,頭更低了,誰也不敢求情。
“記住,做好自己的本分。”
“是,國師大人。”宮女們連忙應道。
淡淡掃過他們一眼,旋即看了看自己身上大半濕透的衣服,太叔染一陣嫌惡。
“女皇的浴池在哪?”他這副樣子自然不可能就這樣離開。
一個宮女連忙帶路,太叔染對跟在自己身後護衛道,“李荊,去玉徽宮給本國師拿件衣服。”
李荊應了,匆匆回到玉徽宮。
一進大殿,另一個平時伺候在太叔染身邊的盧仁看見了,上前聞道,“李荊,你急匆匆的做什麼?主子呢?”
見到盧仁,李荊一亮,“你來正好,平時是你打理主子起居的,趕快拿一件主子的衣物來!”
盧仁聽了,忙跑去內殿拿衣服去了。
慌忙找衣服間,盧仁突然想起什麼,手上的動作也跟着停止。
不對啊!主子怎麼莫名其妙要換衣服啦?
他記得主子聽聞他送給女皇的貓生病後,就去女皇的景德宮了,莫非……
盧仁像是發現什麼特大消息般,心裏一陣激動難以抑制,找了一件太叔染平時穿的衣服后,就去外殿了。
把衣服給李荊后,盧仁神秘兮兮的問道,“該不會,主子和女皇……”
李荊一聽,忙打斷,“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等我回來再說!”就又匆匆走了。
一路上,皇宮中的宮人都看到國師身邊的護衛李荊抱着國師的衣服去了景德宮的方向,紛紛忍不住八卦起來。
來到景德宮,李荊從宮女口中知道太叔染的方位,就跑去了。
進入女皇寢宮的偏殿,隔着層層輕紗簾,只看到霧氣裊裊,隱約隱約有人在裏面。
李荊不敢多看,把衣服放在靠近浴池的屏風上,就退下了,守在門外。
因為他知道,主子沐浴更衣時,都不喜人近身伺候。
原本在內殿逗弄白球的蔚沁,得知太叔染竟然在她的浴池洗澡,心裏一陣惱怒。
太叔染這是什麼意思?堂而皇之在她這裏洗澡。
只要一想到今後要在太叔染洗過的浴池沐浴,蔚沁就一陣噁心。
想要把白球放在它的窩睡覺,白球下意識的不捨得蔚沁的懷抱,扒拉不想離開。
蔚沁心裏一軟,隨即又想到太叔染在她的浴池洗澡,怒火就蹭蹭往上冒。
溫聲哄道,“白球乖哦,我一會兒就回來。”
白球好像聽懂一般,乖乖躺在窩裏了。
安撫了白球,蔚沁一下就來到偏殿,看也不看站在門外的李荊,就要往裏走去。
“陛下,請留步!”李荊見了,當然阻止。
蔚沁沉沉看了他一眼,淡聲道,“讓開。”一股威嚴之氣頓生。
“陛下,國師大人在裏面!”
李荊到底以為蔚沁依舊是那個膽小懦弱的女皇,聽到太叔染的威名就會害怕。
“朕的命令都不聽了么?”
說到底,眼前這個女子還是鳳鳴王朝的女皇,就算手無實權也依舊不是他這個奴才所能管得了的。
正爭執不下之際,一道聲音從殿內傳來,低沉的嗓音夾雜着股醉人的慵懶,當真是好聽至極,勾人至極。
“陛下,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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