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地穴深處的廣場
老五用無線電跟艾琴彙報了下情況。現在一看,除了老五的耳麥還在,我們三個的無線耳麥早就不知道丟到哪裏去了。
如今那條蛇祖宗守在洞得外面,艾琴進不來我們也出不去,談不上什麼補給和支援,老五也只能簡單的說了下我們的情況。
關鍵是現在我們的子彈不是很多了,僅有的一個汽油彈也用完了。要是這時蜘蛛和那條蛇聯合的話,我們就只有等死的份。外面的那條蛇絕對不是那麼簡單能對付的,老五的意思是我們繼續再等一等,等它的血流的差不多了我們再出去。
可是這洞裏面的味道實在是讓我坐不住了,我正準備說話,阿芳卻搶先了一步抱怨道,“我寧願出去戰死,也不願在這裏被熏死!”
“從這小傢伙來看,外面那大傢伙的弱點估計也在頭上和脖子的位置,只要我們火力集中猛打它的頭,我們的勝算還是蠻大的!”我說道。
老五繼續堅持道,“不能輕易出去,關鍵是不知道外面的情況,草率行動太危險了。”
全子聽完老五的話,站起來說道,“你們在這裏候着,我先出去探一下情況!”
我也跟着起身附和道,“我也去!”
目前也只能這樣子了,必須要出去探明一下那蛇的動靜,不然我們在這裏乾耗着,遲早會被臭死。
老五和阿芳點點頭,老五說:“我們在後面掩護你們!”
我和全子拿着僅剩下的一隻狼眼手電和武器再次渡過了暗河,然後小心翼翼的鑽回到我們剛剛進來的那個洞口處,我對着隧道里扔了個冷煙火,一陣紅光之後,我驚奇的發現外面的大蛇竟然消失了,還有更讓我們吃驚的是,我們進來的隧道口竟然被岩石和泥土封得嚴嚴實實的。
我給老五打了個手勢,四個人沿着這洞魚貫而出,又再次回到了隧道中。
這時我們才發現,所謂的隧道施工到這裏就完結了,剩下的部分竟然是一個自然形成的洞窟,沿着隧道延伸的方向,一直通向山的更深處,這洞窟的四周還有大大小小的小洞孔。應該是那些蜘蛛活動的地方,因為許多的洞中還佈滿着蜘蛛絲,像極了西遊記中的盤絲洞!
再看我們回頭的路,已經被那條蛇封的嚴嚴實實,別說我們,就是連那小蜘蛛也爬不出去了。
“得!那條蛇回家睡覺去了,不陪我們玩了,還把我們封了個嚴實。”我玩笑道。
老五捂着無線電對艾琴說道,“艾琴,通知施工隊進來把這個封土清理了,我們被困住了!”說完又把詳細情況講了一下,然後艾琴又問了幾個問題,老五一一的答了,由於我們沒有了耳麥,也不知道艾琴具體說了什麼。
老五和艾琴溝通完轉身問我們道,“外面的鑽探隊進來估計要半小時,我們是等他們進來補充下彈藥呢還是繼續前進?”
我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從地上的活動痕迹來看,那條蛇肯定是退到隧道深處去了,我用狼眼遠光瞄了一下,發現這個洞深不見底,又從背包扯出了山體結構構造圖,發現該位置描繪的竟然是實體,忍不住罵道,“這些狗屁勘探家,山裏面是空的都沒有測量出來?”
阿芳接過地圖看了一眼道,“現在罵他們也沒用了,我們還是好好計劃一下接下來怎麼辦吧?”
全子道:“我覺得還是先和艾琴匯合再行動最好,至少我們換套衣服什麼的,現在內褲都是濕的!”
他這麼一說,我瞥了其他三人一眼才發現,
我們的防爆服已經全部破掉了,忍不住一個激靈,頓時覺得渾身都開始難受。
我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仔細的分析了一下從我們剛開始進洞到現在的狼狽遭遇,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不由得自言自語道,“我覺得不能等,不能在這裏坐以待斃!”
“怎麼,德子你在擔心什麼?”阿芳聽到了我的話問道。
我轉頭對他們三個說道,“你們不要忘記除了那一條蛇,咱們還得面對一群蜘蛛俠呢,雖然咱們現在子彈不多了,但是殺那個牲口還是有把握的,一旦那傢伙和那群蜘蛛聯合了,我們四個估計很快也得歇菜,咱們在這裏乾耗着,不是在給它們雙方會師給時間么?”
老五聽完點了點頭道,“我也是這個意思,咱們繼續往裏面走,邊走邊探探前面情況再說。”
老五作為隊長,他的話也就相對於命令,說動就動,我們四個重新分配了裝備和武器,因為子彈已經不多,全子此時組裝好了他的專屬武器獵殺狙擊槍,裝填了五發威力最大的狙擊彈。老五在前,我和阿芳掩護側翼,全子在我們身後五米位置,四個人形成了一個矩形戰隊。
由於沒有了防毒面具,地上潮濕泥土散發的腥臭味一直刺激着我們的大腦,這倒是讓我們異常清醒起來。
我瞄了一眼洞頂,發現上面的山壁非常的光滑。周圍的蜘蛛洞中吹來微微的涼風,一時之間倒也不擔心氧氣不足的問題,如此來看,除了這個大洞是相對於封閉的,周圍這些小洞應該和山外相通,因為蜘蛛網的周圍有很多細小的動物屍骨,看骨頭的殘樣,應該是山鼠和麻雀較多。
我開始明白了這個山壁洞穴中的食物鏈:蜘蛛打洞通向山外,吸引小動物進入,蜘蛛群起而攻之,咬死後吃掉,把自己養肥后供裏面的兩條蛇吃。
不過馬上又覺得我這個想法很荒謬,蜘蛛憑什麼願意獻身,他們又能從蛇的身上得到什麼好處呢?還是裏面那條蛇真的成了蛇精,可以控制蜘蛛的大腦?
我們往裏面走了差不多一百米左右的時候,一個巨大的山洞廣場出現在我們面前,這廣場的穹頂是光滑的石壁,廣場上是成片的淤泥,洞底和洞頂之間的距離差不多高達三米。大致一看這廣場的面積差不多有一個足球場那麼大。
我忍不住感嘆道:“你們說,這蛇是不是有時候把自己切個十幾段和蜘蛛朋友來場足球友誼賽啊?”
老五此刻也開起了玩笑回答道:“我覺得是蜘蛛自己比賽,贏的隊可以暫時不用被吃,輸的隊自願獻身!”
阿芳嚴肅的說道,“行了,你們正經點,這都什麼時候了。”
我一樂回道,“看你這話說得,我們什麼時候正經過了?”
這時全子在另外一邊,大聲對我們喊道,“你們看前面有條暗河!”
我們順着他的狼眼光束看過去,只見淤泥廣場的一角,一條寬闊的河面出現在我們面前。
現在我們眼前是這樣一幅畫面:一個比正常足球場大一點的淤泥坪,遠處是一條大河,頭頂是光滑的山壁,一個看似封閉但卻一點都不封閉的空間。
在這裏我們並沒有看到那條蛇和那群蜘蛛的活動痕迹。一切都是很原始的樣子,加上異常的安靜,一股異常恐怖的氣氛瀰漫在我們周圍。
在這樣的環境下,我們幾個的呼吸聲顯得非常的沉重。我此刻腦海中浮現出我們進入隧道的時候看到的那些屍體的情景,雖然沒有經過系統的檢查,但他們十有八九是被氣體毒死的,現在我們已經失去了防毒面具,萬一那條蛇突然衝出來,也不跟我們說聲嗨你好,就直接噴上我們一口,我們不就一命嗚呼了。
我有些受不了這詭異的氣氛,忍不住問道:“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這時那條蛇和蜘蛛一起攻擊我們,我們要怎麼辦?”
老五說,“現在這個氣氛太不尋常了,那條蛇應該就躲在這附近,也許就在那條暗河裏,大家要千萬小心些?”
“該不會真的被德子說中了吧!”全子答道。
“它是不是在給蜘蛛發信號?”阿芳說。
“不像是,我覺得它在守株待兔呢,他肯定藏在某個地方等我們幾個靠過去,然後偷襲!”我藉著狼眼手電邊仔細查看邊說道。
突然我發現不遠處的淤泥好像不斷的在移動,而且在慢慢的向我這裏靠近,我揉揉眼,還以為是自己眼花,舉起光線不是很亮的防水手電再看了一次,只見不遠處的泥土不斷的翻滾着,媽的,不對勁,不是眼花,我忍不住大聲罵道:“他娘的,活見鬼了,泥土怎麼活了?”
說完就立馬意識到腦袋抽筋短路了!泥土怎麼會動,我再用手電筒仔細一看,只見泥土中一些青色的鱗片若隱若現,哎呀,那條蛇在淤泥里,而且離我們還不遠了。
老五這時也注意到泥土的變化,急忙對全子喊道,“快,你撤到後面去,找個安全地方,我和德子去引開它。”
全子和阿芳迅速往後面移動。我提着步槍向著那條蛇左邊跑去,老五則很默契的跑向右邊,可是我們這一左一右完全沒有影響到那條蛇的判斷,那傢伙反而加快了它的速度,直奔全子和阿芳的方向游去。我一看這傢伙的速度,暗叫不好,照這樣下去,全子的狙擊槍還沒架好就要被它給活活吞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