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去賑災

走吧,去賑災

密林中樹枝纏繞,嚴絲閉縫,洛星晚的紅衣早就被刮的破破爛爛,肩膀上的傷不停的流出鮮血,眼前開始恍惚,她走到大都的興安門前,夜色中,一大隊人馬正在出城,領頭馬上的人影卻很清晰。

跟着洛星晚的正是蹤部的人,他自己來跟這個女人,其他的去跟紫衣男子去了,看到這個女人跑到自家主子的車隊裏面去了,驚訝了一番,八卦之心蠢蠢欲動。

沈疏塵率領玄帝點撥給她的軍隊浩浩蕩蕩的從興安門出城,宋問之騎着一匹棕色的馬,噠噠噠的跑過來。

“沈兄,老沈頭氣的不理你,你也不說去哄哄他”

沈疏塵不說話,只是看着遠處,空氣中傳來淡淡的血腥味,讓她皺了皺眉。

淮王最後出發的,披着黑色的大氅坐在馬車裏,香爐燃起裊裊的檀香。

俊朗的五官,劍眉薄唇,長發高盤成髮髻,手拿着書卷,窗布飄起,無形中撩倒了暗中觀察的顧雲卿。

出了大都沒多久天色就暗了下去,黑烏鴉一行人也追了上來,搜尋了附近,確定洛星晚鑽到賑災隊伍裏面去了。

走了幾十里路,夜半的時候大部隊駐紮了下來,越往南走地勢越平坦,根據地誌,嶺南屬平原地區,大部隊就扎在平坦地草地上。

圍帳內,沈疏塵正與韋賢商討前行路線,這次玄帝讓韋賢帶領五千人馬隨她去賑災,韋賢是車騎將軍楊帆的手下,被派來跟她一個新上任的小毛孩,自然是不服氣。

嶺南路途遙遠,過了前面的石佛嶺就進入了平原,視眼開闊,一馬平川。

沈疏塵跟韋副將規劃好了路線,各自回自己的帳中休息。

沈疏塵到了帳前,又聞到了那股血腥味,挑了挑眉,掀開賬布走了進去。

【宿主,怎麼黑漆漆的,不是有蠟燭嘛,他們這麼摳的嗎?】舍予怕鬼,自從上次被嚇后,沈疏塵就知道了它這個弱點。

“有鬼”

【有,有鬼嗎?宿,宿,我怕】舍予呼哧飛到角落裏縮着,捂着虎頭。

閃着寒芒的鋒利抵在沈疏塵的頸間,洛星晚聞到了熟悉的冷香,心頭鬆懈,壓迫感消失。

【宿,宿主,你沒事吧】舍予不明白自家宿主怎麼也怕鬼了,站在那不動。

“鬼來了”

【啊!】舍予迅速趴下捂頭。

逗了逗舍予,沈疏塵發現刀還在她脖子上,她已經認出了洛星晚。

一手扣住洛星晚的手腕,奪步將她反圈到自己懷中。

血腥味濃重,沈疏塵鬆了手,攔腰抱起洛星晚,洛星晚順從的圈住她的脖子,摸黑走到床邊,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上。

大步走到桌前點着了蠟燭,隨着光亮,舍予悄悄抬開爪子露出大眼,這,這隻鬼,又是她,一個鯉魚打滾爬了起來。

幾天未見,這個女人把自己弄成這樣,紅衣爛的不行,傷痕纍纍沁着血,臉色蒼白,捂着肩膀緊咬着牙。

見沈疏塵盯着她,原本想笑笑她,撐不住傷勢,暈了過去。

沈疏塵給她檢查了傷勢,大部分都是小傷,只有肩膀上被劍刺穿,泛着青色,是盅毒。

解完盅毒,沈疏塵犯難了,身上傷口多,有幾處還在比較隱秘的地方,衣服也破爛不堪,心裏的欲鬼作祟,不想讓別人來給她換衣服,女丫鬟也不行。

【宿主,萬一她醒后要殺你怎麼辦】舍予深知這個時代的觀念,讓一個陌生男子看過身子,會活不下去。

吸了口氣,剛把手伸到洛星晚的衣領處,烏鴉嘴顯靈,人醒了。

“……”這是個意外。

洛星晚低頭看到衣領處的手,瞪了沈疏塵一眼,沈疏塵訕訕的收回雙手,摸了摸鼻子。

有點尷尬。

沈疏塵想了想,拿出自己的一套衣服,她平時就幾件衣服來回穿,如今有點拿不出手。

“晚會再給你找一件新的”沈疏塵放下衣服和葯,出了圍帳。

剛出圍帳就發現周圍有異樣,少了兩個一路逼逼叨叨的侍衛,沈疏塵去了白鬍子的帳篷里,她的好師父正和顧雲卿逗着嘴。

“徒弟啊,不是我帶她來的”老頭還挺怕他這徒弟,天賦好不重要,脾氣像炮仗一樣,說點就點,說炸就炸。

老頭是寒穀穀主,江湖人稱神醫道升,脾氣古怪行蹤不定,因為醫術精湛,又會武功沒人敢招惹他,當然,醫者都是被巴結的對象。

“哥,別趕我走好不好,哥!我偷了我爹的金庫,我決定遵從欽差大人的安排,全部上交”顧雲卿正準備掏銀票,沈疏塵制止了她的動作。

“影五跟着你,外面有刺客”

沈疏塵帶着道老頭去了宋問之那裏,宋問之還沒睡,坐在帳內看着墨色的玉佩發獃,那玉佩是薛道衡走之前掛到他腰上的,還想着要回他一個信物,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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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元郎偽裝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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