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病嬌租客
次日清晨
“醒醒,喂,天亮了。”陸囂推了推那人,也真是牛批,昨晚那麼大的臭味,這人還能睡那麼死。
揉了揉酸澀的眼睛,打了個哈欠,“熬了一夜,我也要回去了。”
劉成迷糊糊睜開眼,應了聲,從躺椅上起來,正準備把被子什麼給人收拾一下,陸囂擺擺手,“行了,放那吧。”
陸囂簡單看了眼,拿了鑰匙出了奶茶店。
“你是要去白溪村是嗎。”陸囂轉了轉鑰匙圈,從屁兜里掏了根棒棒糖出來,三兩下剝了糖紙,漫不經心的說。
劉成點頭,“你知道怎麼去嗎?”
“我可以送你去,”陸囂說:“兩百送達。”
劉成沒猶豫,經過一夜的相處,他覺得這小夥子不錯的,於是掏了兩百大洋給他,“好。”
陸囂把錢揣兜里,“等着。”
兩分鐘后,就見陸囂騎着一輛綠色電動小三輪開了過來,在劉成面前停下時,來了個騷氣的小漂移,昨晚下了不小的雨,車輪壓過水坑,濺了劉成一褲腿。
他倒也沒凈事,只是這小三輪兒太接地氣,後面的鐵框簍里濕漉漉的,肯定是放在外面淋了一夜。
陸囂從車座下面拿了個馬甲子給他。
當下這個情況,他也是沒得挑,劉成上了三輪車,直到到了地方,劉成才發現自己天真了。
好傢夥他這還沒上車坐兩分鐘呢,到地方了。
劉成坐在三輪車裏眼睜睜看着剛剛過去的白溪村的村牌,突然就覺得自己是不是遇到騙紙了!
陸囂往村子開了兩分鐘,在一處四合院前停下。
“到了?”
“到了。”陸囂嘴裏還咬着棒棒糖,甚至還沒吃完,嚴重懷疑他就是為了顯自己沒那麼坑,這才開了三輪車過來的。
“那你知道嬌爺住哪兒嗎?”這會劉成上套了,索性這小青年雖是坑了點兒,但人還是不壞的,於是又掏了幾張鈔票來,“麻煩帶個路?”
這回陸囂沒要,“說了兩百到地方,就收兩百。”
劉成挑挑眉,還是個有原則的坑少。
這時,院內走出一人來,那人五六十歲,一副管家模樣,陸·原則·坑少·囂抬了抬下巴,“喏,那就是你要找的人。”
關叔走了過來,微微頷首,“小囂爺。”
劉成愣了下,這都給他打招呼了,還說不認識?明顯睜眼說瞎話。
“關叔。”陸囂說:“這人來找你家那位的。”
陸囂指了人,便抬步進了院裏。
關叔面色和善的笑了下,帶了劉成進了四合院,“嬌爺還沒起,你先等會。”
這四合院年代久了,滿滿的古風,在院內有一涼亭,涼亭旁邊種着一棵粗壯的桂花樹,正是九月,桂花落了一地,滿院儘是清郁淡淡的桂花香。
桂花樹下還放着一軟榻,榻旁放着一矮桌,明顯平日裏這屋裏的主人好在這軟榻上小歇。
在涼亭的另一處,有一井,劉成看着現在都對井有陰影了,忍不住的加快腳步,生怕那井也爬出來只女鬼。
偏偏關叔還就把他帶到了涼亭里,這時,一小孩兒突然冒了出來,忽的拍了劉成的肩,嚇得劉成一下子躥了起來,面色刷的白了,“不要害我!不要害我!!”
“叔叔你怎麼了?我沒要害你啊,是你踩到我的竹蜻蜓了。”
小七眨巴着眼睛,將地上的竹蜻蜓撿了起來,證明似的抬了抬手,“你看,差點被你踩碎了。”
劉成一看是個小孩兒,這才緩了緩,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訕訕,“對不起啊,叔叔不是故意的。”
小七也沒怪,“沒關係,那叔叔和關叔聊,我去玩兒了。”
關叔寵溺的揉了揉小七的腦袋,“別調皮,玩一會就回來吃早飯。”
小七跑了起來,擺擺手,“知道了。”
“先生貴姓?”
關叔給劉成斟茶了杯茶,問。
“免貴姓劉。”劉成說:“實不相瞞,我是經人介紹來找嬌爺幫忙驅邪的。”
關叔莞爾,將茶盞推給劉成,“願聞其詳。”
陸囂回了東廂,沖了澡便上床準備睡覺,翻騰了會兒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自己好像還沒吃早飯。
怪不得睡不着。
餓的。
他又爬了起來,翻箱倒櫃的找了會,發現前不久買的東西都吃完了,又不想再去街上買。
怔了會,他準備去隔壁蹭飯。
陸囂住東廂,把剩下的給租了出去。
住在西廂的就是劉成要找的嬌爺,江都年。
雖然同住一個大院,還是僱主與租客的關係,但陸囂從未和那人說過話,所以跟劉成說不認識我不為過。
這人真是爺,拖家帶口的帶來了不少人,把四合院裏的所有房間都包了,光是下人就住滿了北廂。
南廂則是改成了那爺的御膳房,那天天吃的,奢侈的不行。
那人乾巴瘦還是個病嬌嬌的,也吃不了多少,讓他蹭點,應也不打緊,何況他還是房東,懂點兒事的都知道賄賂賄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