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成為你的監護人
梁辭聽着即墨淞的嘮叨,沒有絲毫的不耐煩,反而一臉享受,甚至開心地瞧着即墨淞給他上藥的側臉。
“……他多心疼你,都從中國過……”
不知覺間即墨淞又提起了這件事兒,這次他沒有刻意迴避。
安靜地處理好梁辭手上的紅腫,把人抱在他的懷裏,溫情地問,“要去見見你的……虞叔嘛?”
梁辭見即墨淞鄭重,他想了想搖頭,“哥哥,我的工作……”害羞地埋着頭。
即墨淞立馬就明白了梁辭的意思,輕輕拍拍梁辭的屁股,“好,都隨你。那邊實在堅持不住了再說…”
梁辭點頭,忙不接聞到了一股味道,對着空氣嗅了嗅,“哥哥,你聞是不是有什麼味道!”
‘咯噔’一下,即墨淞暗叫不好,小心翼翼地把梁辭放到沙發上,無奈道,“我的湯!!!”
用手套掀開鍋蓋,抱着僥倖的心理,即墨淞暗叫,“看來是沒用了”聳着肩,即墨淞頗為可惜的看了眼梁辭。
“哥哥,我們要去出去,出去吃?”梁辭知道是自己的過錯,局促開口。
即墨淞關了火,把鍋里的東西放到廚餘垃圾的水池清理掉,將鍋泡浸水裏,“只能這樣了。”
整理好自己身上的衣服,即墨淞坐到沙發上問,“那麼你想吃什麼?”
東京的餐廳大多他都去過,現在的東京都,基本不會出現問題,出門吃飯還是可以的。
梁辭靠着沙發靠思考,“我還是想吃肉肉!”
準備同意的即墨淞,意識到自己為什麼做湯沒做菜,當即搖頭,“你的身子……還是吃點清淡的吧!”
梁辭有些不開心,但是也知道他是為了自己好,便撒嬌道,“那我要吃日本最貴最好吃的。”
不能吃肉,那就坑淞一頓好了。
東京是發達城市,最貴最好的應該是要好多錢吧!
不過既然淞說了養他,那他就嬌養着,要淞用最好的養着,反正他有錢,嘿嘿~
即墨淞舒心一笑,抱起梁辭就往二樓去,晚上這座城市總是有好地方的。
-
直下燕稻再次出現在了東京都的大街上。
上次的事情是花魁沒有辦好,他並沒有要得罪即墨淞的意思,這次他是帶着誠意來的。
確定好自己想做的事兒,直下燕稻找到了昭月離。
“直下先生怎麼有空光臨寒舍?”昭月離也是識得這些老勢力的,只是現在守舊的人少了。
時代在進步,這樣的舊世家,要不像即墨一族一般,發展成了與現代融合的家族;要不就是像鈴木一族一般,發展成了幾乎現代的黑手組。
直下燕稻坐到了昭月離辦公室的沙發上,他用鷹眼盯着昭月離看了好一會兒。
見昭月離還是那般怡然自得,便也不再考究,直言道,“我想……”
昭月離抬手打斷,“……”卻也不說話,反過來看着直下燕稻道,“您要說的事兒,我可不敢幫忙!”
言罷,敲了敲自己的辦公桌,總算是起身走向直下燕稻的沙發旁,帶着戲虐道,“您要知道這東京都,我能有這樣的勢力,可都是他即墨淞一手促成的呀!”
意思很明顯,就是你不給我點什麼保證,我為什麼要去招惹一個給了我這麼大權利的人的不開心。
直下燕稻也不是傻子,自是明白昭月離是什麼意思,他也不退縮,恭謹地鞠了一個武士禮。
“在下知道,”抬起頭來,表情嚴肅,“正是因此我才來請你出面。”
見昭月離一臉地興味,直下燕稻接著說,“關東現在的主城區是你們的勢力了,可關西你們有想過嘛?”
故作姿態,直下燕稻驕傲道,“我可是聽說姥爺子把對外的權力都給了即墨淞,他就不怕關西反了他,自立門戶,讓日本丟臉丟到世界去?”
或許即墨淞不在意,他也不想接任,但很多事情不是你不想,他就不會找上門來的。
昭月離眼神微眯,他有些看不懂直下燕稻了。
他真的心甘情願把這樣好的機會送到即墨淞手裏,還是這樣逼迫即墨淞接受的!?
這是昭月離疑惑的點,也是他不願意相信直下燕稻的原因,更是他不想摻合進去的理由。
大約是猜到了昭月離的顧及,直下燕稻再加碼道,“你也知道關西勢力複雜,不像關東,新勢力範圍就在東京打轉,京都都是舊世家的養老之地了。”
喝了一口,一進來昭月離就準備了的茶,“關西可是有兩個重點城市的,一個大阪一個北海道。新新勢力幾乎像雨後春筍一般,所以……”
接下來的話,他相信就算他不明說,昭月離也會懂。
輕點着沙發的側靠,昭月離心裏有了計較,但他還是請直下燕稻回去了,沒有做出任何回答。
直下燕稻其實要的就只是這樣一個結果,於是,他很滿意的出了昭月離的辦公室。
可他卻為難死了昭月離!
即墨淞現在在幹嘛,昭月離當然知道,你要說這件事兒,他不管,好像又不太行,讓國際看笑話,可不是他們日本黑幫的做派。
可,現在去打擾人,他覺得有點缺德。
在他這兒,他還是知道即墨淞的性子一些的。人家現在正是‘追妻’的緊要關頭,你拿這樣的事兒去打擾人家二人世界,估計即墨淞能跟他打起來。
昭月離決定這件事兒先放一放,畢竟姥爺子沒那麼快下台,直下燕稻也還活着在,他還是暫時躲着點好。
-
自從梁辭告白后,即墨淞幾乎與他是形影不離。
梁辭寫書,即墨淞陪着;即墨淞工作,梁辭就在一旁看着,兩個人膩歪的小優都看不下去了。
只是兩個人都很有默契的不再提那三晚四天。
梁辭是覺得他應該是男朋友,而不是‘女朋友’!
即墨淞是覺得他未經過梁辭的同意就把人那樣那樣了。
雖然梁辭喜歡他,他也愛梁辭,可終究是在梁辭不知情的情況下呀!他還是會心有不安。
再一次來到一個周末的晚上。
松下哪兒打電話來說,他們已經堅持不了了,虞燕說明天見不到梁辭,他就去中國大使館辦理綁架藝術家之名的法律援助。
梁辭看着即墨淞沒有說話,即墨淞的意見就是他的意見。
即墨淞握着電話口問,“你的書……?”
“差不多結尾了。”梁辭點頭,下一本也差不多寫好了,可以兩本一起出版。
對着手機的話筒,即墨淞答,“跟虞先生說,明天中午一起吃飯。”便不再多說,一把把那邊要吵起來的電話給掛了。
大約,是虞燕知道竹下是在給梁辭打電話,企圖搶過手機來跟他交流。
梁辭仰着臉,“要見……嘛……?”
察覺到梁辭語氣中的不想見,即墨淞開懷笑了,“見見吧,我……總是要見‘家長’然後把你要過來,正式成為你的監護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