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走近——從中作梗的花魁

21,走近——從中作梗的花魁

把車停好,即墨凇舒下一口氣。

他總是用各種各樣的作品去呈現美,去呈現他理解的東西,總是把自己和事務都複雜化。

這樣直接的一再接觸真摯簡單的情感,讓即墨凇被衝擊的有些緩不過來。

像是胸中一直憋悶着一口氣,這股子壓抑終於在此時此刻才將它舒了出來。

“謝謝你,櫟。”

即墨凇沙啞着嗓子,一邊伸手抱梁辭一邊道,“真的謝謝你,我願意的,我願意了解的,就像櫟願意了解我一般。”

此刻一個飄零的靈魂似乎在被擁抱,被治癒。

梁辭沒有懂即墨凇話中深層的含義,但他得到了確切的答覆。

於是,他激動着、期盼着、確認着,“...真的嘛?”

這些年,只有老師願意試着了解他,可也只是照顧陪伴他,他一直覺得這樣就夠了。

可,書里的世界——說,總有一個人是來了解你的靈魂的。

——這樣的人,他一直都沒有遇到。

即墨先生會是嘛?

即墨凇抱緊梁辭,他感覺得到梁辭的不安,再次肯定的確認着答案。

“是的。我想要了解梁辭,也想梁辭了解我,我們是相互的。”

世間最難的就是相互!

單方面的任何付出,在這樣一個時代似乎都不被珍視。

好聽,叫沒有遇到對的人,沒有被珍惜;不好聽,叫舔狗,自作多情!

梁辭被即墨凇抱的很懵,但他確定即墨凇是願意后,他就很開心,開心到傻愣愣地回抱即墨凇、明晃晃的洋溢着幸福。

整理好心情,即墨凇放開梁辭,認真地看着他道,“走,我們去吃飯吧,你陪我去。”

心情上的豁達,讓即墨凇的話語都不一樣。

絲毫不去提昨天對梁辭的囑咐,也不再是勉強帶上,而是要梁辭陪着他、去了解他。

梁辭神經纖細,似察覺到了這一絲絲變化,他盯着即墨凇笑得燦爛。

他這是跟即墨先生的關係又進了一步呢!

約吃飯的地方是佐藤先生定的,這樣的大老闆都愛包房,畢竟談論的內容不是其他人能夠聽的。

即墨凇下車把梁辭牽下來之後,就一直都沒放手,直到進到包房,要跪坐式坐下時才鬆手。

對着佐藤朝暉禮貌道,“佐藤先生,不介意我帶一個人過來吧?”

佐藤朝暉自然不會為了這點小事跟小輩計較,他擺手,跟即墨凇打趣道,“當然,但我更希望你帶來的是一位女士,哈哈~”

面對佐藤朝暉的催婚,即墨凇並沒有接話,訕笑道,“即墨現在還不想談女朋友,謝謝佐藤先生的好意。”言罷,就安排梁辭坐在他的身邊。

牽着梁辭的手,即墨凇一邊斜視佐藤朝暉說,“不用這樣坐,你怎麼舒服怎麼來就好。”一邊幫梁辭把墊子拉過來一些。

梁辭也不是一個會看其他人臉色的人,他很乖地聽着即墨凇的話,自在地坐在了即墨凇的身邊,也不好奇抬頭看對面的人,從進門開始一直低着頭看桌面的零嘴。

即墨凇很是貼心地問,“佐藤先生,可以讓他們多拿點零嘴上來嘛?飯還要一會兒,先讓他吃點零食吧。”

在日本,不是吃完飯才開始聊正題,就是吃飯前聊。

桌子上的零食,很顯然是打算飯前聊明白的。

這倒讓佐藤朝暉一愣,隨後便見梁辭抬眼,眼神亮晶晶地盯着即墨凇,他就明白了。

招招手,讓他身後的手下出去拿吃的。

他自己則笑着問,“請問這位是...?”

即墨凇的態度,改變了佐藤朝暉的態度。

他現在很好奇這個男孩子在即墨凇心裏是什麼分量,又是個什麼人物!?

即墨凇也不避諱,直視梁辭的眼睛拍拍他的手,讓他安心后,才回話。

“他是我的一個朋友,最近住在我家裏。”

其餘的即墨淞也不多說,他知道不管他說不說,佐藤朝暉都會去查。

“朋友?”佐藤朝暉一愣,隨即笑道,“朋友好,凇就是該多教教朋友。”

像是不死心,他彈了彈手上的雪茄煙灰,放入嘴中吸了一口,隨着吐出來的煙圈,眯着眼緊盯梁辭。

末了,看着梁辭問,“小友,叫什麼呀?”

即墨凇握緊梁辭的手,微側身擋住一些佐藤朝暉的視線,主動開口回,“梁辭。”

被握緊手的梁辭,沒有去看佐藤朝暉,反而抬頭瞧着即墨凇笑。

這樣的反應,讓即墨凇淡然的彎了眉眼,鬆開一些梁辭的手,任由佐藤朝暉的視線查看。

梁辭作出的反應,讓佐藤朝暉大開眼界。

這個男孩子,從進門似乎什麼都沒有看,又似乎什麼都不知道。但他的反應,完全是在告訴即墨凇他沒事兒,甚至因為即墨凇的緊張,他還很開心!

佐藤朝暉滅了雪茄,哈哈笑道,“有意思,有意思。凇,你這朋友交的不錯。”

能在他眼皮底下過三關的人很少。

從進門,他就盯了一次梁辭,卻沒有給他反應;坐下的時候,他盯了第二次,梁辭也沒在乎他的態度;剛才是第三次,連即墨凇都有動作,梁辭還是沒有給他態度。

這個少年有意思,很有意思!

其實梁辭並不是不給反應,而是他不會給任何他不想給的反應,因為那些都不在他的思考範圍內。

倒是佐藤朝暉想錯了。

即墨凇自是看出來了,可他懶得解釋,或者說現下讓佐藤朝暉誤會也不錯,至少會顧及點說話。

此時,出去拿零食的手下回來了,即墨凇前傾身體,把零嘴拿給梁辭,試圖把佐藤朝暉的視線給拉回來。

“佐藤先生,您應該知道我今天過來的目的吧!”有話直說,即墨凇覺得沒有必要在老江湖面前裝。

回歸正題,佐藤朝暉的視線也就從梁辭那兒收回來,一臉友好地笑道,“他就是想見見你,沒別的意思。”

即墨凇的臉色立馬就變了,盯着佐藤朝暉,半晌沒有說話。

佐藤朝暉也是老狐狸了,即墨凇不回答,他也就平淡無奇地坐在那兒喝茶,像個享受生機勃勃春日太陽的老先生。

梁辭見即墨凇情緒一直都不好,他也不管對面佐藤朝暉的態度,拿起零嘴,說了進來的第一句話,“凇哥,要不要吃零食?昨天你說好吃的零食,這個味道有點像呢。”

昨天,梁辭拉着即墨凇試了試零食盲盒,才答應即墨凇好好去睡覺。

孩子氣地話,讓即墨凇一下,就鬆了神經。

他盯着梁辭純真討好的眼神,張了嘴,嚼了兩下,笑着回,“是的呢,好吃的。”

末了,還餵了一個給梁辭,才正式地看着佐藤朝暉道,“在花魁宴上見我?是他要見?還是你們撮合的要見?”

佐藤朝暉一直想把日用品做到關西去,可關西的地下勢力不同意,那他的日用品連門都進不去。

佐藤朝暉在梁辭說話后,神色疑惑,未等他多想就聽見即墨凇的話。

他喝茶的手一頓,放下茶杯,眯了眯眼,沒有正面回答即墨凇的話,而是側身凝視着梁辭,像對待小朋友似道,“這位小友喜歡吃零嘴?這是我下面的工廠做的,要不要給你打包一些回家吃?”

在日本,打包點心,是有錢人才有的習慣,沒有要招待的人和可以存儲的地方,這些零嘴沒有存在的必要。

本以為梁辭會有眼前一亮詢問即墨凇或者開口同意,卻沒想到,梁辭壓根兒就不受他誘惑,連拿在手上的零嘴都放下了。

即墨凇看到梁辭的動作一怔,末了明白梁辭的意思,拍拍梁辭的肩,“你吃你的,我聊我的。”

梁辭,可謂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只聽他道,“不用交換,我可以自己買的,我很有錢的。”

這下,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即墨凇明白過來之後,又是感動又是好笑,率先哄着梁辭道,“沒事兒,佐藤先生不會用這個賄賂你的,他是真的想要請你吃。”

這點,即墨凇還是可以確認的。

佐藤朝暉之所以現在說,是為了向即墨淞示意友好,不要用這樣生硬的語氣跟他說話,見不見是你即墨凇的事,他就是個傳話的。

佐藤朝暉此時有點看不懂這位少年了,他回神,喝了一口壓驚茶,“他...果然有意思。”

“小孩子心性,佐藤先生不要見怪。”即墨凇打着哈哈。

他不介意佐藤朝暉知道梁辭的性情,他把人帶出來就沒打算瞞着,再者過後佐藤朝暉也會去查。

這下佐藤朝暉迷惑了!

“他...?”

“小孩子一個,沒怎麼接觸社會。”即墨凇用自然的語氣,解釋的很簡單。

佐藤朝暉現在對梁辭的興趣,遠高於他們要聊的話題,可他知道現在不適合。

正色地對着即墨凇道,“我真的是機緣巧合知道他在,自然就用最高的禮治接待,也是他跟我說想要見你的。”

見佐藤朝暉一臉認真,即墨凇心中也有數了,他知道佐藤朝暉不會主動提起這個,怕是有人從中作梗——花魁。

即墨凇盯着佐藤朝暉的臉色好些,“那他為什麼會過來?而且就那麼恰好撞到你在?”

都是聰明人,即墨凇這樣輕輕一點,佐藤朝暉就明白過來,但還是有些不敢置信。

帶着質疑,“應該就是巧合吧!”兀自想了想,又加了一句,“畢竟花魁徵選剛結束,他來看看風采也很正常...”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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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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撿到神經病後我掉馬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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