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標題好難起
“我胸口被震的好疼,你幫我揉揉,好不好?”說著沈薏安就捂住了胸口,安辭穗慌裏慌張的給他揉着胸口說:
“怎麼樣?”
“別裝了。”黎慟說道,沈薏安怎麼可能會被這麼一撞就受不住了,安辭穗心裏慌的厲害,所以沒有看出來,經黎慟這麼一提醒,才後知後覺。
“黎慟!你找死!”沈薏安說完,便飛速的朝黎慟過去,兩個人開始交手。
“你殺我爺爺,害得我家破人亡,難道你不該死?”黎慟抵擋住沈薏安一次次的攻擊回應道,打鬥中,沈薏安明顯佔上風。
安辭穗沒想到沈薏安還真的跟黎慟有仇,把他爺爺給殺了,緩緩開口說:
“黎慟不就拆穿你裝模作樣,你至於把他往死里打嗎?沈薏安你別打了!”
“我哪是因為他拆穿我,我是因為他對你動手,我不打死他都對不起你。”沈薏安沒想到黎慟受了傷還這麼能打,低估他了。
“好了,差不多得了,別毀桌子!小一千沒了,別打了,一會兒裏面的東西都讓你們毀完了,我可沒那麼多錢賠。”安辭穗心裏雖然心疼錢,但是更心疼黎慟,真怕他被沈薏安打死。
安辭穗沒想到的是沈薏安挺護自己的,平時看起來一個不太靠譜的騷玩意兒,他能說出那樣的一句話。
“沒事,我賠。”說完,沈薏安將黎慟制服,讓他跪到了安辭穗面前,溫錦落都看呆了,開口問:
“你們什麼仇什麼怨?”
“他祖宗我殺的,怎麼了?”
“那是他爺爺。”安辭穗糾正了一下沈薏安說的話。
“打架解決不了什麼問題,還不如坐下來談談,毀壞的東西確實都挺貴的。”溫錦落勸說著,最主要還是心疼錢。
“這有什麼好談的,我都說過了,錢我賠。”沈薏安當時也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殺了黎慟的爺爺。
“小薏,你人緣挺不錯的,這都能結上仇。”
“低調低調。”
“我不是在誇你!”安辭穗吼了出來,看着打鬥過後的屋內更加狼藉,賠的錢可不會少了。
“小薏,你們可以試着和解一下嗎?”安辭穗問道。
“絕對不可能,他害得我家破人亡,現如今讓我跟他和解?倒不如讓我死了痛快。”黎慟的情緒有些激動回應道。
“你那時候才多大,你知道什麼?我殺你爺爺跟你家破人亡有什麼關係?再說了,你爺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你說什麼?!”黎慟的情緒更加激動了,安辭穗看了一眼沈薏安,都什麼時候了,還刺激他。
“得,我今兒把事給你說清,你爺爺四十來歲了,還搞什麼寵妾滅妻,導致你奶奶慘死,你外曾祖父花重金讓我把你爺爺殺了,聽懂了嗎?”
“什麼?不可能…爺爺怎麼可能會寵妾滅妻,他不可能是這樣的人…”
“你現在對你爺爺的印象還能有多少?你那時候懂什麼?”黎慟知道爺爺是外曾祖父花了高價讓沈薏安去殺的,但不知道其中的緣由是什麼。
“你奶奶程婷婷,可是大戶出生,樣貌行為都是極好的,家族聯姻嫁給了你爺爺,後來你爺爺在官場上一路高升,娶了小妾,在府內的日子不好過。”
“後來你奶奶慘死,你外曾祖父也只不過是一個地主家,奈何不了你爺爺,只好花高價雇了我去殺你爺爺,但是後來你家破人亡可沒我什麼事。”沈薏安解釋道。
“我奶奶…在我的記憶中,她確實在家中備受冷落。”黎慟那時候三四歲,已經記事了。
“程婷婷她可是獨女,打小就是嬌生慣養長大的,她嫁人之後,生活上諸多不順,最後還落得個慘死的下場,一生算是過得很悲催,你爺爺欠她的,一條命來還,是遠遠不夠的。”
“我…”黎慟聽了沈薏安的解釋,才知道奶奶活的有多苦,那時候還小,懂的不多,只知道奶奶很和氣,什麼事都不願意計較太多。
“後來朝廷被推翻,日軍開始燒殺搶掠,你就被你的外曾祖父給收留,不久他便死於戰亂,你就從軍打仗了。”沈薏安知道的也就這麼多了。
安辭穗看着沈薏安一本正經的解釋着,真的很不像他。
“這麼多年了,這件事也該過去了,怨恨也該退了差不多了,再提也沒什麼意思了。”安辭穗向著沈薏安說話。
“我爺爺再怎麼不好,但他對我是極好的,他也是我的親人,我總不能讓殺害他之人再殘留於世,我做不到。”
“你爺爺欠你奶奶的,該怎麼去還?”黎慟聽完這句話,發愣了一兩秒。
“黎慟,都是陳年舊事了,該過去了。”安辭穗勸說著,將獃滯的黎慟扶了起來。
“他不是一個好丈夫,但他是一個好爺爺。”溫錦落的聲音響了起來。
“過去了…”黎慟緩緩開口說道,執念也該結束了,可是時間太長了,也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
“對不起。”沈薏安很認真的對黎慟說道,他現在能做的也只有道歉。
黎慟沒有回應他,心裏也不會原諒他,但是事情該過去了。
“這…兇手不是人,我們該怎麼結案。”溫錦落的問道。
總得給外界一個合理又科學的兇手吧,再說黎慟該怎麼處置也不知道。
“小薏,你什麼發現是這隻玉鐲的問題?”
“早就發現了,能寄託靈魂的不止我一個人。”沈薏安回應着。
“真…神奇。”溫錦落有點驚訝的說出,難怪案子怎麼查到最後都是一無所獲,原來真相併非是科學可以解釋的。
詭異案件。
“我能理解你殺人的原因,但你是靈魂,沒人可以怎麼樣你,為什麼還要回案發現場?”安辭穗不解的問道。
“東西落在這裏了。”
“什麼東西?”
“我遺落的責任。”黎慟的回答,讓在場的人都挺意外的。
“殺人償命,我懂,不像某些人說句對不起就想了事,玉鐲一碎,我便永不存在。”黎慟繼續說道,他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