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宣揚愛與和平的第5天
“那個白臉小哥啊。”何漾想了想,還是點了同意添加,畢竟他剛好有些事情想要和溫柔哥確認一下。
不等他拉人入隊,那邊的溫柔哥便把他拉了過去。
幾秒的黑暗時間結束后,何漾便發現自己來到了溫柔哥的遊戲大廳。
何漾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番,卻驚訝地發現溫柔哥的遊戲大廳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別說沙發電視了,就連個睡覺上廁所的地方都沒有。
差別這麼大的嗎?何漾雖然心下詫異,但面上卻並未顯露出任何不對勁的地方來,只語氣平靜地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溫柔哥這才把目光放在何漾身上,說:“有些事情不太理解,想要找你問清楚。”
“找我?我可是菜鳥啊。”何漾勾唇笑了笑,微嘲道。
“上一局比賽的時候,我們隊的那個寸頭他跟我說,你讓我們檢查下這個。”溫柔哥抬手示意何漾看他手上的手環,“那個外國人聽不懂直接就走了,寸頭是完全沒放在心上,只有我聽了你的話去檢查了這個手環。”
何漾點了點頭,似笑非笑地接了句:“so?”
“作為交換,我把我的猜測跟你講一下。”溫柔哥也不在意何漾有些惡劣的態度,面不改色地說道,“我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到寸頭和那個外國人,他們的狀態很不對勁,正常的只有我和你。”
何漾沒開口,等着溫柔哥繼續把話說下去。
“我還觀察了對面的人,他們隊裏的兩個人也出現了問題。”溫柔哥說,“隊伍中領先的第一人會變得狂躁和興奮起來,排在最後的卻越打越沒有精神,還特別喪氣。”
何漾聞言若有所思地盯着左手上的手環,分析道:“有沒有這種可能,興奮也許是來自於殺敵人數,而興奮是產生狂躁的一種催發劑,喪氣則是來自於排在最後的自我否定。”
不等溫柔哥開口,何漾又甩出去一個問題:“可是為什麼我沒有受影響呢?明明我才是隊伍里的末置位,可是出事的為什麼會是黑人小哥呢?”
“你知道?”溫柔哥目光直直地望着何漾,語氣低沉。
“不,我怎麼可能知道啊?”何漾眉目微挑雙手一攤,痞子一樣無賴道,“而且我就算知道,我也沒理由告訴你吧?不說我倆的關係根本沒有好到讓我坦誠相見,就算是朋友,這種保命手段也不該輕易泄露吧?”
溫柔哥沉默了一會,清了清嗓子讓自己的語氣不再那麼強勢:“目前來看,隊伍里的第二名才是最安全的。”
“是,你很幸運。”何漾點頭贊同道。
“寸頭加我了,約我下把遊戲,你要不要和我們組隊?”猜着何漾可能會有所推辭,溫柔哥連忙又補了一句,“你還是可以跟第一把一樣苟住不動,寸頭哥那邊我會幫你說話的。”
“我說溫柔哥啊,雖然我菜但我也不是沒有腦子,想要利用我得到想要的答案,你怎麼不去做夢呢?”何漾諷笑道,富二代的那種高高在上的倨傲,完全不加掩飾地擺在了臉上,“我也沒必要求你吧?”
“我猜猜,寸頭哥現在應該是個沒有思考能力的廢物了,他滿腦子都只想着繼續‘殺’人,對嗎?”見溫柔哥被他說中后不再說話,何漾冷冷地睨着溫柔哥,言語間滿是嘲弄和輕蔑,“不然的話,你完全可以直接把寸頭哥拉進隊伍,而不是躲着他單獨來找我。而你拉我進隊伍,不僅僅是為了得到你要的答案,還想着萬一寸頭哥發狂攻擊隊友,就把我這沒用的菜鳥推出去擋槍,好為你爭取逃脫的機會,不是嗎?”
“你很聰明,如果不是你行為太苟的話,我真的很想和你組隊,而不是單純為了利用。”溫柔哥倏然笑出聲來,眸光沉沉,“不過現在看來,完全沒機會了。”
“祝你和寸頭哥能夠好好相處,也祝你能繼續穩在最安全的第二名,那麼最後……”何漾話語稍頓,而後輕揚嘴角,露出一個看似無辜天真卻又滿含惡意的笑容,“祝您遊戲愉快,大吉大利。”
語畢,何漾乾脆利落地退出組隊。
回到自己的遊戲大廳后,何漾確定擺設還是同他離開前一樣時,便將目光放在僅有一名好友的好友列表上,笑着豎起一根中指:“傻逼。”
這人的確傻逼,他都把話說明白了,這人自己沒發現就算了,甚至還自作聰明的想要算計他。
興奮可能來自於殺敵人數。
他一個全程沒殺人的,怎麼可能會受影響?
結果這人還想把他和寸頭哥一起拉上打包利用?寸頭哥一個人蠢就算了,溫柔哥竟然還想着把他當傻子誘騙?
呵呵,想的這麼美,你咋不去做夢呢?
不過托溫柔哥的福,何漾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性,如果這個可能站得住腳的話,那麼隊伍里的四個人都不會有事。
何漾雖然人慫不敢打架,但他也不至於真鹹魚到趴在地上躺屍,不然的話他也發現不了寸頭哥和黑人小哥的問題。
更別說第一次來到遊戲大廳的時候,何漾就花了很長的時間,用來了解遊戲大廳。
雖然解釋不了他和溫柔哥的遊戲大廳區別為什麼會這麼大,就好像一個是氪金玩家的遊戲大廳,一個是普通玩家的遊戲大廳一樣,但何漾並沒有過多糾結。
而個人信息里只有四人段位,去除了雙人段位和單人段位,那就證明這是一個完完全全的四人遊戲,而且既然是遊戲的話,那麼消極遊戲這種行為,系統是肯定不會放過的。
何漾上局消極遊戲卻沒有出事,只能說他運氣好,敵人沒有衝到他臉上來。
第一局遊戲相當於是給新人適應的機會,以及一個警告。
警告的也就是何漾這種消極遊戲的人。
在得知輸的一方會“死亡”后,活下來的隊伍誰還敢消極遊戲?因為沒人敢拿自己的命來賭,這個死亡是否是真的死亡。
而按照何漾對興奮的猜測,如果興奮真的來自於殺敵人數,那麼就相當於興奮是靠殺人累積的,這樣一來,隊伍里的第一名的確危險。
可是這是四個人的遊戲,如果每支隊伍都這麼“瘋”兩個人的話,一局又一局的打下去,那活着的“瘋子”豈不是每支隊伍里都要有一兩個?
“瘋子”就相當於定時炸彈,哪怕是沒有腦子的人,也不敢帶着情況不穩定的人進行生死遊戲。
何漾遂是大膽猜測,一定存在解決或是抑制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