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崽子,叫爸爸(7)
隔天請了一天假,俞述牽着小傢伙下樓買早餐的時候,又遠遠的看見了喜歡趁着晨光來遛狗的房東太太。
“怎麼了?”
俞述低頭,明顯察覺到對方害怕的縮了一下,小手緊緊攥着他的褲子,躲在他腿后,不敢往前走。
仰着頭,奶黃色的軟毛被風吹的有些亂糟。
花宴知咬着唇角,小臉欲言又止,幾次想要說點什麼,又害怕對方不相信自己,最後只好難過的垂下腦袋,抬起手背擦了下眼睛,悶悶的說:“沒什麼。”
頭一次遇到這種想說又不敢說的人類幼崽,俞述着實有些頭疼。
但一想到宋瀾跟何春蘭的關係,再聯繫到小傢伙剛剛那一閃而過的驚慌和害怕,一下就明了了。
彎下腰,俞述揉着花宴知的腦袋瓜:“她欺負你了?”
眼神閃躲着,小傢伙不敢抬頭看着青年,輕輕的咬着小拇指,小聲又含糊不清的接了句:“可是,大人說要尊老愛幼。”
臉色沉了沉,俞述實在想不懂這人腦袋瓜里裝的是什麼,
因為要尊重長輩,所以被欺負了也不敢說?
不知想到了什麼,俞述擼起花宴知的衣袖。
新舊交替的鞭痕,幾乎沒有一塊好肉,哪怕是昨晚擦過藥膏了,被布料輕輕的刮蹭一下,還是疼的小傢伙皺起一張臉,緊鎖着眉隱忍。
“有她打的嗎?”俞述面無表情的發問。
如果真如他所想的那樣,那一切都解釋都清了。
為什麼幾日不見何春蘭頭頂的血霧更濃郁了,無非就又沾了人血。
聯想到這,俞述心情很不好,但一想到自己無權乾澀其他‘寵物’的命運軌跡,甚至連給何春蘭一點教訓的機會都沒有,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讓他臉色更差了幾分。
“抱歉。”他輕輕把袖子放下。
至於抱歉什麼,無非就是自己的無能為力罷了。
說了保護人家,結果欺負他的人都送上門來了自己還無法給出一點教訓。
這種感覺真是……太tm操蛋了!
有種說不出的憋屈。
“沒關係的。”
又軟又奶的童音在徘徊在耳畔,呼吸間,俞述能夠聞到縈繞在周身的淡淡奶香,有點甜。
夏日的早晨,陽光還是很灼人。
小傢伙抱着他的肩膀,腦袋瓜埋進肩窩裏,軟軟的毛髮蹭的俞述臉痒痒的,依賴性十足的粘着他,就連說話都帶着一股膩歪的甜。
“只要永遠和你呆在一起,我就不會被欺負的。”
俞述:“……”
這話,怎麼聽着有點怪怪的?
他有任務在身,自然不可能一輩子都待在這個世界陪花宴知長大。
品不出其他的意味,但又怕拂了小傢伙的心情,俞述只好把那句“不可能”給憋在心裏,打算改天再找個機會,把人送回他娘那兒后再告訴他。
趁着請假,俞述帶着花宴知去下館子,吃了頓好的。
小傢伙狼吞虎咽的,一看就是餓的慘了,吃的滿嘴都是還不讓人說,一說就就不樂意了,冷哼哼的不理你,還非得讓人把他捧在手心裏,當個小公主似的寵着。
當然,小孩飯量就算再大也大不到哪去,吃飽喝足后,看着滿桌沒動幾筷子的菜,花宴知滿眼渴望的盯着俞述,咽了咽喉嚨。
椅子太高,人又就那麼一點大,瞧着對方搖晃着小腿,滿臉渴求的模樣,俞述忍不住笑了,抽了張紙巾。
“抬頭,吃飽了就先擦下嘴。”
小傢伙乖巧的仰着頭,努着嘴巴讓俞述給他擦乾淨。
然而,人倒是端端正正的坐着,但那眼神一直瞟向餐桌,那副可愛的小模樣看得俞述心裏樂的大笑。
“打包?”
聞言,花宴知頓了一下,像是在猜測這話的真實性,緊接着也不等他把嘴角擦乾淨,那顆奶黃色的小腦袋就拚命點頭,奶聲奶氣的。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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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章內容有漏洞
是關於小花如何發現述哥身份的這一點
已經修改過了
想看的話可以倒退回去看一眼
不想這麼麻煩的話就順其自然
看不看都無所謂
結果都是小花知道對方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