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崽子,叫爸爸(13)
如果有幸踏入演藝圈的話,花宴知覺得,下一屆的‘金馬獎’影帝非他莫屬。
從假意順從張川,哪怕當時疼的死去活來,幾乎要暈厥過去也要利用他變態的行徑在身上製造出醜陋的傷疤,再到故意泄露身份,有意無意的顯露出身上的傷,以及接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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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第一次看到花宴知哭了,但俞述還是有些招架不住,光是看着那張小小的臉上流着淚,他就有些心軟了。
短暫的凝視了幾秒,他繞到床的另一邊,掀開被子鑽了進去,伸手把那團蜷縮着的人兒緊緊抱在懷裏。
溫暖的手心順着小小的背,一下又一下輕輕的安撫着,青年放低了語氣,柔聲道:“乖,不哭啊。”
安慰的話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懷裏的人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一抽一抽的。
雖然隱約察覺到這幅嬌弱皮囊下可能藏匿着另一副面孔,心煩還是有的,但喜歡也是真的。
和其他相處不多的幼崽不一樣的是,這隻奶里奶氣的幼崽會甜甜的叫哥哥,還會仰着頭撒嬌要抱抱,吃飯時兩個小腮幫子鼓鼓的,輕輕戳一下就冷哼哼着要跟你置氣,自尊心還不是一般的強,明明長着副奶團臉還不準人誇他可愛,不然又是一番不樂意。
漫漫長夜,青年眼眸低垂,下巴搭在小小的腦瓜上,輕輕蹭了蹭,聽着越來越弱的哭聲,嘴角微微翹起一抹淺弧。
其實這樣就好了。
只要能一直維持這副模樣,那他就能理所當然的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有個白白送上門的幼崽,雖不知道他目的在何,但在這層紙窗戶被戳破之前,他很樂意陪着他遊戲一番。
至於這層殼子下面藏着的到底是何人,俞述並不是很在意。
他喜歡的,不過是這幅小到恰到好處的皮囊罷了,和這底子下的人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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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半夜下了場小雨
窗子一直都是開着的,靠牆的地面還殘留着未被風乾的雨,早晨陽光照進屋子,微濕的空氣中帶着一片涼意。
花宴知醒時,發現某個半夜一直圈着自己的狗男人居然沒影了?!
md,敢情這就是傳說中的一覺醒來屁都不帶放一個就人間蒸發了?
揉着腫大的紅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氣的很了,那團一向蓬鬆軟軟的黃毛居然炸起,翹起好幾根呆毛,他對着鏡子往下壓了好幾回都不管用。
舔了舔乾燥的唇,花宴知有些後悔昨晚入戲太深,哭的那叫一個狠,下半場更是連聲音都啞了。
本來吧,這也沒什麼,畢竟戲入的深,渲染效果和感染力就強。
可誰曉得,哭着哭着那個原本那個安慰着的人居然沒聲了,他稍微有點好奇,假裝不安分的蹭了蹭,藉機抬頭快速瞥一眼。
可誰曉得,就是這一瞥頓時讓哭聲戛然而止,腦子當場炸成了豆腐花。
他他他他他!
那個原本溫柔的安撫着自己的男人,殺千刀的居然聽着自己的哭聲就這麼睡了過去!嘴角那麼無意識揚起的弧度更是刺痛了花宴知的眼。
在他眼裏,自己就像個來搞笑的小丑對嗎?
一口氣噎在胸口,那會兒連哭都忘了,要不是還有別的目的,花宴知差點就兩手上去掐死這狗男人。
睡你麻痹啊,起來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