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求證
只要確定左星雲真的像木子安說的那樣坐過牢,那木子安就是可信的。
阿辰聽到她的話,呼吸微微一滯,隨即不露聲色的打起了馬虎眼兒:“小姐你在說什麼啊?雲哥的事兒我可不敢瞎說,你還不如直接去問他呢,大半夜的來堵我,我心臟病都快犯了……”
這顯然不是向晚想要的答案,她還是低估了阿辰。
她有些心急了:“我都知道了,只是差求證,你只需要回答我……”
她話還沒說完,左星雲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阿辰!’
剩下的話生生卡在了喉嚨里。
阿辰緊張的咽了口唾沫:‘雲哥,我可什麼都沒說,車停好了,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等阿辰跑遠,向晚看向了立在不遠處松柏樹下的左星雲,剛從外面回來,他還沒來得及換衣服,身上的正裝雖然將他襯得身姿挺拔,但也過於嚴肅。
隔着幾米遠的距離,向晚都彷彿能感受到從他身上散發出的冷意,心裏不由得有種被抓包的緊張感,連呼吸都亂了方寸。
皎潔的月光瑩瑩撒滿了整座宅子,從遠處看,不知道的還以為月光下兩兩相望的二人是深夜私話的情侶,只有向晚知道,此刻的氣氛有多麼讓人窒息,彷彿連周遭的溫度都降到了冰點。
她緊貼着地面赤裸着的雙腳也泛起了絲絲涼意,直達心底。
突然,左星雲快步上前,在她的驚呼聲中將她抱了起來!
“左星雲!你要幹什麼?!放我下去!!”
“你聽見了嗎?!放開我!!”
她的強烈抗議沒有得到回應,左星雲放在她纖腰上的手臂甚至還收緊了幾分,她無論如何也撼動不了分毫。
兩人重疊在一處的影子被月光倒映在庭院的小徑上漸漸遠去,夜風徐徐掠過,裹挾着仲夏夜前夕最後的清涼,草叢裏不知名的蛐蛐不管怎麼扯着嗓門兒歌唱,也還是被向晚的聲音給死死蓋住了。
到了向晚的房門前,左星雲將她放下,這才沉聲開口:“你想知道什麼,不如直接問我。”
她張嘴欲罵他方才的行徑,在看到他陰沉的臉色時,突然沒了底氣。
左星雲沒戴眼鏡,他眼裏自帶的攻擊性無處可藏,對視起來,向晚莫名其妙的就落了下風。
短暫的死寂之後,向晚開口:“你坐過牢?”
說話的同時,她下意識攥緊了裙子。
她的話,彷彿觸到了左星雲的禁忌一般。
左星雲垂在身側的雙手募的收緊握成了拳,像是下一刻就會狠狠砸在向晚身上,讓她閉嘴。
“我就當今天你什麼都沒說,我也什麼都沒聽到。”
冷聲說完,他轉身回房,房門被重重的摔上。
向晚心驚之餘,掌心裏都是冷汗。
或許,木子安說的,都是真的……
待到夜深人靜,她換好衣服偷偷溜出大門。
與此同時,二樓的一扇窗后,左星雲正注視着她。
看着她嬌小的身影被夜色淹沒,左星雲隱沒在黑暗中的臉上,神色晦暗不明。
他拿起手機撥通了一串號碼,聲音凜冽如遙遠北方的極夜:“跟上她。”
……
抵達酒店,向晚找到了木子安住的房間。
房門沒鎖,像是刻意給她留的門。
透過門縫她看到房間裏面很黑,沒有開燈,隨着門緩緩被推開,像是巨獸張開了嘴巴。
她警惕的叫木子安,沒有得到回應。
下一秒,一隻手突然將她拽了進去,門被關上,她整個人被死死抵在了牆上,雙手也被反鉗在了身後。
恐懼如潮水席捲而來,她本能的尖叫着掙扎,混亂中手指觸碰到皮肉,不留餘力的在上面留下了一道道抓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