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超級護短的爹
姜心柔的眼裏滿是激動和興奮,只要林雲志簽下這份合約,往後就得被她牽着鼻子走!
周塵陽許諾她,林雲志簽下合約后,他就會立即跟林岫煙解除婚約,然後娶她過門。
有那份合約在,林府眾人都會乖乖聽他們的擺佈,林府所有的銀錢和產業都將變成她的!
她看着雕樑畫棟、繁花似錦的林府,眼裏的貪婪幾乎壓抑不住。
她看着林雲志在合約上落下最後一筆,心裏的歡喜完全壓不住。
她拿起合約眉開眼笑地道:“我覺得這是姨父這輩子最正確的決定。”
她正打算讓新知堂的管事把合約拿走,一隻手從她手裏把合約搶了過去。
姜心柔微愣,看清楚搶合同的人是林岫煙時,她滿臉含笑地道:“表姐回來了啊!”
“姨父真疼你,又給你添了十萬兩銀子的嫁妝。”
她心裏卻在罵:“這賤人命真大,這樣都沒死!”
“不過沒關係,這賤人蠢得很,這樣死了太便宜她了,以後慢慢玩死她。”
“我要讓她眼睜睜地看着在乎的人一個一個地死在她的面前,讓她痛失所愛,一無所有!”
林岫煙看了她一眼,忍了忍,最後決定從心,抬手就給了姜心柔一記大耳刮子,然後一腳把她踹飛。
如此變故,把所有人都驚呆了。
林雲志剛要呵斥林岫煙,她卻看着他“哇”的一聲哭了起來:“爹,我今天差點就見不到你了!”
今天她真真假假哭了好幾回,這一次卻是發自內心地在哭。
原因無他,在別人眼裏,她不過是出去了一天回來,對她而言,則是一輩子那麼長。
她甚至能清晰地記得前世林雲志被周塵陽折磨得體無完膚、奄奄一息的樣子。
還記得他前世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爹一生別無所求,惟願煙兒一生平安喜樂,爹護不住煙兒了,煙兒要好好活着!”
所有的情緒在這一刻突然爆發,林岫煙淚如雨下。
林雲志看着她哭成這樣,心疼得不行。
她從小皮實,性子又倔,哪怕把她的腿打斷,也不見她掉一滴淚。
現在哭成這樣,這得受了多大的委屈啊!
他忙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林岫煙沒回答,而是直接趴進林雲志的懷裏放聲大哭。
林雲志整個人都蒙了,小皮猴平時除了找他要銀子的時候會扮乖和他親近,其他時候都對他愛答不理。
今天居然抱他,這八成在外面闖下滔天大禍,讓他給收拾爛攤子吧!
他想把她推開打她一頓,卻又覺得她親近自己的時刻太難得,便溫聲安慰:“別怕!”
“不管你闖下什麼禍,都跟爹說,只要不犯弄出人命這種原則性的錯誤,爹都幫你擺平!”
林岫煙:“……”
她爹這是想哪去了!
林雲志看到她臉上的傷,頓時大怒:“誰傷了你,你跟爹說,爹去劈了他!”
林岫煙心裏溫暖,她爹果然還是記憶中那個護短的爹。
她想起自己前世年幼時,張揚恣意,不知天高地厚,不知道闖了多少禍,都是林雲志幫她收拾善後。
她剛想解釋,姜心柔隱忍委屈的聲音傳來:“表姐心情不好,想怎麼打柔兒都可以。”
“但是現在姨父在談正事,還請表姐把合約先給管事,不要讓管事看了笑話。”
如果不是怕損壞合約,姜心柔早就動手去搶了。
她給管事使了個眼色,管事會意,忙道:“林老爺既然已經在合約上籤了字,就請給我吧!”
林雲志便道:“煙兒先把合約給管事,一會再跟爹說你闖下的禍。”
林岫煙抽回思緒,努力平復自己的心情。
她吸着鼻子應了一聲,然後就把合約上林雲志簽字的地方撕了下來,把合約扔在姜心柔的臉上:“給你。”
姜心柔的心在滴血,顧不得扮柔弱,問:“表姐這是什麼意思?”
林岫煙沒理她,擦乾眼角的淚,喝道:“來人,把這管事給我拿下!”
守在外面的家丁沒有動,林雲志怒了:“大小姐的話,你們都敢不聽呢?”
幾個家丁立即進來把扭住管事,將他按在地上。
管事大驚:“林老爺,你這是什麼意思?”
林雲志問林岫煙:“煙兒,你是什麼意思?”
管事:“……”
姜心柔:“……”
她差點忘了,林雲志對外精明無比,是個標準的生意人,在林岫煙的面前,就是個沒有底線的寵女狂魔!
林岫煙還沒回答,林雲志又小聲道:“他是新知堂的管事,無緣無故把他拿下,會不會不太好?”
管事:“……”
姜心柔:“……”
林岫煙看着她爹詢問的樣子,很想抽自己一耳光。
她前世得渾成什麼樣子,才會讓對她千依百順的爹陷入絕境!
她吸了吸鼻子道:“爹,新知堂並沒有開闢出自己的運輸線,是個空殼子!”
前世林雲志放了十萬兩銀子到新知堂后,所謂的運輸線,全部都需要林雲志親自帶人拓展。
拓展路線的時候林雲志遇到山匪,險些喪命。
林雲志有些意外:“這不可能,我之前讓心柔打聽過了,他們確實有自己的運輸線。”
“一個月前,林府有一批貨物是經新知堂運出去的,如今貨款已經回攏了,不會有問題。”
他是經人介紹知道新知堂的,打探出來的消息都是可靠的,否則他也不會投十萬兩銀子進去。
姜心柔的肝都顫了,林岫煙這個廢物怎麼會知道這件事情?
她忙道:“表姐從來沒有接觸過生意的事情,不懂這些,弄錯了也情有可原。”
林岫煙沒理姜心柔,看着林雲志道:“有沒有問題,爹再派林暗去查一下不就知道了。”
姜心柔還想說什麼,林雲志已經興奮地道:“煙兒難得對生意上的事情感興趣,爹現在就派人去查。”
姜心柔:“……”
她不能讓林雲志去查,一查就會露餡!
她忙道:“姨父,生意上的事情表姐根本就不懂,她估計就是在外面聽人胡說八道。”
“新知堂的事情是我親自去查的,姨父難道信不過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