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想好你要開發什麼樣的能力了嗎？”
“我想成為綱手。”張敏說到。
白夜瞭然，“所以攻堅手兼治療？”
“畢竟原先學了不少治療能力，雖然內力被洗掉了，但是兼容念的能力並不少，有些甚至還得到了加強。”張敏說到，“而且我多少也算是一個體修，也比你多經歷了一些世界。”
“那我當道具流的輔助。”白夜的能力開發，前期只是提升自己，哪怕ce的小電腦里顯示了除白夜外的其他生物，但是還只能修改一些蟲子，想要穩定的修改人，還需要不少時間提升自己。
等到白夜的能力開發的差不多，張敏的蛞蝓也可以進行基礎的治療了。
張敏現在準備具現的念獸蛞蝓，最終是屍骨林的那一隻，並且根據白夜說的那些腦洞，準備通過收取【醫療費】提升自己的念量，提升小蛞蝓是數量與體積，後期再將【醫療費】的範疇擴充到知識、記憶、壽命、靈魂，當一個惡魔商人。
不過那也是以後的事情了，獵人考試要開始了。
肯特市茶花樹街2段5號10座。
白夜預先翻過好幾次漫畫，而有了明確的地址，找到目標幾乎沒有任何難度，很快，他就來到了某家鞋拔子臉老闆經營的飯店。
“歡迎光臨，請問要吃什麼？”
“牛排套餐。”白夜淡定的說著暗號，老闆立刻挑了挑眉毛。
雖然白夜並沒有帶領航人，但是獵人考試本就不一定要有領航人，只要能夠通過些許情報找到會場，就一樣可以進入，因此老闆並沒有猶豫什麼，而是立刻問道：“怎麼個做法？”
“文火慢烤。”
“阿愛！帶這位客人去包間！”
“好的，這邊請！”
隨着電梯停下，白夜也看到了地下的場景。
“嗯，人還不多啊？看樣子來的還算早。”白夜看着眼前不足四十人的隊伍，覺得自己來的甚至算是早了。
白夜撓了撓頭，看着大廳里的十來個怪模怪樣的傢伙，心裏頓時冒出了成噸的主意。
輪迴者想要搞事情是本能來的，畢竟不論是【破壞】還是【維護】，只要讓劇情按原本的發生，或是發生不同的改變，那麼就可以在諸天塔獲得任務獎勵。
不過白夜還是準備先分析分析這些人。
是不是念能力很好區分，因為每一個能力者的修行基礎之中，【纏】就是約束念的外放，使得生命精氣不被浪費，所以念能力者雖然不會有什麼威壓，但是只要觀察身體周圍的生命精氣，是否是自然的發散就可以區分兩者了。
但是同樣如此，念的修行者一般是很難通過簡單的觀察，得出境界上的強弱的判斷的。
一般情況下，每個人頭頂都有一根念柱，越強的人纏就越完美，頭頂逸散的念柱就越細，但是念能力多種多樣，某些人的控制力或隱匿能力強，就可以隱藏念的逸散信息。
從電梯下來的人間隔時間不短，一兩個小時才有幾個，原著中，能夠達到第四場考核的只有二十四人，排除掉主角和會變成西索、伊爾迷兩個危險分子目標的傢伙，也就十來個，而這些人也不是每一個都是多厲害的。
“那個，你的號牌……”有些呆萌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白夜扭過頭，一個人都沒……額，等等，不好意思，原來在下面。
看着站在他面前那個身高不到一米五，沒有耳朵也沒有鼻子，整個腦袋就像一個豆子的傢伙。
“豆面人？”白夜心中立刻冒出了對方的名字，然後想到了前世看到的那個關於豆面人其實是黑暗大陸五大災難之一的金銀錠的說法。
至於那猜想是不是真的？
反正白夜不準備試試。
白夜自然的接過了號牌，上面是數字33。
“那個，如果下一個下來的人死了的話，你們是作廢那一張號碼牌，還是跳過他？”
“沒有號碼牌的話，就不算考生。”豆面人沒有正面回答白夜的問題，但是顯然揭示了這個世界的殘酷，獵人考試可沒有什麼政審，你是不是通緝犯從來不在考官們的在意範圍之中。
至於“東巴大神”，能夠數十次獵人考試都活下來且沒有造成傷殘，這本身就證明了他的實力並不差，眼力和運氣也有，不然哪裏還能繼續搞事情當什麼“新人殺手”。
不過要是說他多厲害，那也不至於。畢竟是幾十次的機會，真厲害早通過了，不至於還要每年都來。
獵人考試又不是外門弟子考核，只有通過不通過，不存在按排名給獎勵。
而且是不是念能力者，代表的是兩個強度的存在。
至少這個世界，白夜眼前的這個東巴並不是念能力者。
……
“……這場考試運氣不好的話，可是會受傷的甚至死亡的，如果現在沒有覺悟的話，你們可以從電梯那邊退回去。”
白夜沒有在在意考官在說啥，哪怕他的外表比較奇怪，但是這個世界奇奇怪怪的人多了個去了。
考官也不在意考生做什麼，只要不在他眼前出現大規模的殺戮，其他的事情他都不會管的。
“那第一場試驗就開始了。”掃了一眼看到沒有人提出退出，薩茨宣佈到，“第一場試驗，參加人數476人，好了，你們就隨我走，我帶你們去第二次試驗的會場。”
“我是考官薩茨，你們第一次的考試內容就是跟着我，走到第二次的考試會場。”
明面上的規則很簡單，跟不上就直接淘汰。
很多考生都疑惑於第一次考試，不過看着考官都已經出發離開，這些人也沒有人願意拉下，一個接着一個快步着跟了上去。
主角團也好，西索也好，白夜都沒有主動的過去打招呼。
“門淇篩掉所有人會被限制，那麼更多的人通過了呢？只看最終，還是每一關都有限制呢？”白夜想了想，準備讓單純枯燥的長跑活動精彩一些。
在進入歷練世界之前，白夜可是準備了不少東西，這裝備也不是白穿的。
順便也測試一下小蛞蝓，收一收醫療費。
蛞蝓一切的身體都是由一個主意識控制的，分裂數量還有凝聚出來的自己大小是有限定，這限定取決於張敏的念氣還有小蛞蝓平時的積累。
而治療，解毒，恢復的能力還沒有經過系統的測試，今天正好試試看。
畢竟維持通靈空間還是需要不少生命力的，日常消耗的話白夜複製的各種各樣的昆蟲就可以填充，空間的增長也不需要去屠戮其他的存在，不過實戰效果如何還是要看一看。
如果消耗不低的話，那麼白夜就需要多給她留一些儲備糧。
【通靈聖地——屍骨林：耗費大量生命能量創造的空間，只要有足夠多的生命本源維持，空間理論上可以無限大。缺點，只能從蛞蝓身上進出，且空間內環境不適宜動物生存。】
作為具現化系的張敏，具現空間道具屬於老本行，哪怕屍骨林不適宜動物居住，他們也有龍珠的膠囊別墅，完全不怕酸液雨影響生活。作為後勤倉庫使用，也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陰暗的地下通道之中。
一群人就猶如螞蟻遷徙一般，熙熙攘攘的聚集一堆。
就是從很多人那吐氣呼吸情況來看，這絕對堅持不了多久，很顯然是已經跑了不短的時間。
而這群奔跑人群之中，有不少人跑步根本不看前方，而是看着後面的情況，就彷彿後面有一個神廟守衛在追殺他們一樣。
此時的白夜正和張敏坐在三米高的蛞蝓身上，不時往身後丟一些垃圾，而前方的人則是被白夜手上的食物牢牢吸引。
他們現在大部分都又渴又餓，白夜這操作簡直拉仇恨。
更關鍵的是白夜吃就算了，還亂切歌，各種廣場舞神曲打亂了他們跑步的節奏，使得越來越多的人氣喘吁吁，但是又沒有幾個人選擇動手。
因為白夜排在最後，前面的人不可能等白夜，而倒數的幾個人，每個人的頭上都趴着一條小蛞蝓，現在白夜要是不管他們的話，自然就會被淘汰。
而且他們可不信那麼大的巨獸沒有戰鬥力，真上去怕是自取其辱，反正他又沒有嘲諷人，甚至還幫了他們，忍一忍就好。
然而又跑了一段時間，終於有人受不了了。
蛞蝓的治療讓他們越來越精神，但是他們卻越來越心虛。
頭上的蟲子被他們想像成為傀儡的媒介，吸血的妖蟲，透支自我的禁藥……
各種嚴酷的後果在他們的心中閃過，然後，他們選擇對白夜動手。
“看來所有人還是默認免費的就是最貴的。”白夜點了點頭，張敏順勢收回他們頭上的蛞蝓，然後幾人均是過勞暈厥。
然後白夜將目光放在了其他倒數考生的身上，繼續折磨着他們這些還在奔跑的考生。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一個故事，故事是說一群人在野外遇見了兇猛的野獸，在其他人慌張的時候，有些人則開始清理自己的背包，檢查自己的鞋帶。其他人說我們跑不過野獸，那個人卻回答到‘我知道，但是我只需要跑過你們。’，最終真的有部分人脫離了威脅。”
白夜說完，繼續微笑的看着他們。
於是乎，隊伍的速度不自覺的提升了起來。
白夜盯着的也只是最後十個考生，只看排名，不看速度。
而考官雖然也奇怪後面的人為什麼快了起來，不過既然沒有真的死人，那就無所謂。
沒有人相信天上會掉餡餅，世界上有什麼可以免費的午餐。
在他看來，白夜給那些人加buff的蟲子必然是有各種各樣的後遺症的，但是獵人考試對於他來說實在是太具有誘惑力了。
特別是部分人發現，只要在接受了治療之後脫離最後十人，就可以白嫖到治療buff之後，越來越多的人開始不再珍視自己的體力，而是思考着如何讓旁邊的人比自己跑的慢。
只要不是最後的十人，就不需要擔心自己失去的東西太多，就可以在享受到一次體力恢復後繼續前進。
很多時候，人都會盲目去跟從的。
在沒有到達絕境的時候，更是不會跟一群陌生人團結起來，去對抗一個看起來比自己強大的存在。
而看着那些明明體力不如自己，會先被淘汰的人，能夠追着自己跑，超過自己，那麼原先並不需要白夜“治療”的人，也選擇了冒險。
一直躺靠在蛞蝓的身上的白夜，就這樣看着一個個原本已經體力不支的考生，在被蛞蝓奶了一口之後，急忙跑到隊伍中間。
不少考生髮現了這後面許多即將被淘汰的考生都追了上來，自然是好奇的來詢問情況。
“這不是作弊嗎？”
“之前考官可是說了，只要跟着他到達目的地就可以了，也就是說方法不限，這就是說，你有辦法弄個汽車什麼的過來都沒有問題。”
“那為什麼不去跟他坐那隻蟲子？”
“你覺得他們為什麼是一男一女一起的？”
“那你知道你要付出什麼代價嗎？”
“我不知道。”
“不知道也敢試？”
“獵人考試還會死人呢！”
“……我也去。”
等又跑了幾十公里后，他們發現蛞蝓開始放棄了一些考生。
面對那些探尋的目光，白夜說到，“每一個人我們只會提供相當於一年壽命的治療量用於體驗。當然，你自己也可以和我進行交易，每一個人上限十年。”
見他們疑惑還有上限，白夜繼續解釋到，“花十年都不能過第一關的話，你們覺得自己還可以通過後續的關卡嗎？”
大蛞蝓的身體雖然大，而且非常占面積，但是蠕動起來的速度比起那些普通人可要快多了。
蛞蝓快起來坦克都追不上，不過現在慢慢走就可以了，要不是考生整體開始了提速，白夜覺得散佈式速度也沒啥。
考官看着越來越多的人緊隨在自己身後，速度也不由得提了起來，最終結果就是陷入了惡行循環。
跑馬拉松顯然不可以用跑五百米的速度去跑的，但是當人人都按那個配速，你不想掉隊，你的速度也要提上來，你不想平白丟掉一年的壽命，你就不能是最後的十個，最終……
終點，很多人都見不到了。
最後長長的，見不到出路的樓梯通道，成為了壓倒大部分考生的精神的最後一根稻草。
向上攀爬需要耗費的體力是之前的好幾倍，而他們依舊不知道自己的進度，後面還有一隻惡魔等着吃自己的壽命……
一路上走過，因為失去體力而放棄的人，越來越多，越來越多，而大部分人也不再復購白夜的治療服務。
畢竟像白夜說的那樣，第一關都要十年，後面呢？
拿獵人證不是目的，那證件可以帶來的特權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