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科學的方法製作夾袋
看時間才八點二十,景陽笑着接了放在耳邊。
朱國志打電話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確定一下,今天會不會過去。
這事只能問景陽。
等掛斷了電話,吳三力就道:“這個九州中藥,是東江本地企業嗎?他們堅持了古法?還是現代工藝?”
“都有。”景陽捧起碗喝了一口回道。
吳三力也邊吃邊問:“那哪一個效果好?”
景陽搖着頭說道:“這個,我還真不清楚,我一直想去,但沒有去成,今天也是第一次去他們的藥品加工車間。”
吳三力點點頭,對自己的情況,略有擔憂。
經過昨天的事情后,他不知道是不是心裏原因,很想試一試中醫的古法。
雖然聽起來,有些上頭,但這反而是一種希望。
自己的寒痹不嚴重,可用漫長的時間去恢復,那自己再主刀的時間,可就太漫長了,他等不了。
他希望,今天會有奇迹。
無論是傳統工藝,還是現代工藝,都可以嘗試一下。
三個人吃過飯,已經接近八點四十。
薛仁國一個電話,叫來了一輛黑色商務汽車,車標景陽不認識,但看起來很貴的樣子。
不知道是不是薛仁國的,他也沒好意思問。
三個人上了車,由司機載着前往了九州中藥,他們到的時候,九州中藥那邊,已經有一個迎接隊在等着。
還有紅色的橫幅拉起。
上面寫着歡迎吳老位臨九州中藥的字樣。
車子在門口停下,景陽與吳三力還有薛仁國一起下了車,朱國志陪着一位五十多歲的中年人小碎步跑了上來。
方洪是九州的老闆,跑上來后,握住吳三力的手,說道:“吳老歡迎歡迎。”
“方總啊,我這個老頭子來你這,可是來求葯的,你可別不捨得。”吳三力路上已經聽薛仁國介紹過方洪。
“不敢不敢。”方洪等吳三力鬆了手,又去握薛仁國的手,“薛校長,好久不見好久不見。”
薛仁國道:“方總,你這生意越做越大了啊。”
“湊合著經營唄。”方洪等薛仁國鬆了手,來到景陽身邊,握着景陽的手,“小景,歡迎歡迎。”
方洪的樣子給人一種樸實的感覺,第一印象,還不錯。
景陽與方洪一番寒暄,就把電話中告訴朱國志的,又簡單一說,方洪就道:“行,就按照你說的來辦,先讓吳老和薛校長一起參觀一下,後面就讓老朱全程聽從調遣。”
進入廠區,一行人就坐了一輛大車,前往裏面。
車上吳三力與薛仁國跟方洪交談甚歡。
景陽與朱國志坐在一起。
朱國志道:“昨天你說過之後,我就去找你說的配料,這啥都好辦,就這個馬糞,不太好找,現在還沒有找到。”
景陽道:“東江福利院的後面有一個動物圓,應該是有馬的,不過今天不用馬糞。”
“不用了?”朱國志道:“傳統工藝你不用它,可能就是會少一個環節,最終弄出的夾袋,未必能起到應有的作用。”
對於傳統工藝,朱國志一直在堅守。
但大部分情況下,他自己都覺得沒意義,可有時候,就是會碰見一些奇怪的事情,少了某一件東西,就是不行。
有時候,他們都懷疑,老祖宗都從哪兒找來的竅門?
景陽道:“先試科學的法子,行得通,那最好,行不通,再嘗試傳統的,多一種選擇,沒什麼不好。”
大巴車來到廠房外。
一行人下了車,首先進入了更衣間,換上防護服與鞋子,進入洗手間,又闖過風淋通道,進入了潔凈走廊。
最後,才走進了潔凈車間。
方洪在前面給吳三力、薛仁國做着介紹,朱國志和景陽就跟在後邊,看着這些不鏽鋼設備。
景陽也是第一次走進這樣的現代化製藥廠。
前面方洪給吳三力他們介紹。
景陽和朱國志在後面,更仔細地聊着每一件設備。
較成功的流水線生產出來的葯,還是瓶裝后的蜜丸,或者濃縮丸,像顆粒包裝的,機器稍微老舊一些。
據朱國志自己的話說,他們現在有打算上新機器。
但條件不允許。
可就是這麼一個公司,在景陽說需要中藥與保肺散時,仍能給那麼大的量,足夠仁義。
這也是景陽一有機會讓九州露臉,就想給他機會的原因。
吳三力這一次,若是能被他治好,重新捉刀,那吳三力在業內稍微提一句九州中藥,比九州中藥來來回回跑推銷強太多。
幾條現代工藝生產線,參觀完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後了。
方洪帶着吳三力他們走出了製藥車間,說道:“我們可能會在年後,上馬一批新的設備,正在向銀行申請貸款,到時候,這個廠房還得再擴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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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三力感慨道:“中藥現代化以後,還算不錯,以前一直擔心中藥的廠家大小不行,擔心藥的質量問題,看你們這麼嚴格的標準,像安神補腦丸、八味丸,呆會兒可以拿些給我,我讓恢復中的病人拿些,看看效果。”
“好的。”方洪心中翻騰着喜悅。
眾人就在車間裏合了影,然後方洪,就以工作為由,離開了車間,留下朱國志,全職陪着景陽三人。
幾條大的生產線,不能停下。
但有一個老舊的生產線還在用,這回的保肺散,就是先在那條生產線上研究製作完成的。
朱國志讓工作人員,把事先準備好的淳酒、蜀椒那些葯都帶到了車間。
景陽依着這些機器的使用方法,和朱國志一起製作第一步。
第一步就少了嘴巴咀嚼,但景陽適量的把淳酒的度數提高到了九十多度。
要不是條件不允許,景陽非得準備波蘭的精餾伏特加。
那酒的度數都高達96度。
幾乎比所有醫用酒精的度數還要高,要是喝上一口,嗓子都要廢掉的。
烈酒能多烈,景陽就是照這個標準來的。
這也是想起科學這兩個字時,受現代物理啟發,才這麼乾的。
科學家們為了實現可控核聚變,想要創造太陽的條件。
太陽的溫度很容易就能達到。
但太陽的質量,死活也達不到。
於是,就發明了人造太陽,因為據科學家來算,既然無法達到太陽的質量這一條件,那就把溫度升高到一億度,一樣能出現核聚效應。
同理。
古代的淳酒,最烈能烈到多少?
醫書中說的用牙齒咬碎,會不會是另外的一種通過口腔中的菌落,使藥物再發酵的過程?
這雖然是一個懷疑,但景陽覺得可以嘗試。
既然要參考科學,那就用最聰明的那群人的大腦來當經驗。
失敗也算是給自己積累了經驗。
倘若能成功,那可就算是把中醫,往科學的戰車上,牢牢綁了一大步,以前認為的糟粕,很可能用一種全新的方式解讀出來。
這對於中醫的復興,可就有了一個非常大的突破了。
二十斤,超濃超烈酒倒入不鏽鋼筒中,聞着這味,幾個人都快要醉了。
朱國志把蜀椒,乾薑和桂心,通過機器磨成了粉狀,全都倒了進去。
把早已準備好的綿絮與白布,也放裏邊。
封了口,開始用火蘊。
有冒熱氣就關火,重複數次。
這邊製作着吳三力需要的夾袋,景陽又跟吳三力閑聊起來,他道:“吳老,這個葯熨之前,我得再問一遍你的詳細情況。”
“好。”吳三力忙點頭配合。
景陽就把之前問的情況,與昨天自己面診的情況,做了回憶與對比。
最後,景陽突然道:“吳老您多久沒有進行過房事了?”
話一出,把朱國志和薛仁國都聽愣了。
景陽見吳三力也有些愣,就道:“這個我得知道,因為有一個很關鍵的判斷。”
吳三力硬着頭皮,防着薛仁國,給景陽伸出了三根手指頭。
景陽一看,不解道:“三天?”
薛仁國則道:“你別瞎猜了,吳老的愛人,三年前心梗走的,當然是三年啊,不是,小景啊,你問這個,想要判斷什麼呢?”
“保密。”景陽看了一眼薛仁國,又看向吳三力,“三個?”
吳三力聽到景陽用個字,而且還用擠眼的方式,他就知道瞞不住,點了點頭。
景陽就嗯了一聲,說道:“那我就知道了。”
說完,景陽看向朱國志,說道:“朱總,這個夾袋按我說的這個法子浸濕,烘乾,來回個六次,每一次都要做透,三個時辰,也就是六個小時后,就差不多了。”
“行。我把前面的自己弄好,後面不重要的交給他們做。”
朱國志被方洪下了命令。
自然不敢怠慢。
一直忙到十二點半,朱國志前面的工作,才忙完,剩下烘乾與浸泡,再烘乾與再浸泡,這些不用特別注意的點,才給了車間裏的工作人員盯着。
“哎呀,這一忙,都到了現在,我請大家吃飯,小景,你挑地方吧。”
朱國志他們一出風淋通道,就趕緊叫着道。
外面的太陽,都已經那麼高了。
“就在食堂對付一下就好,下午的時間,我先試着給吳老扎針試試穴位反應。”景陽也不想來回跑了。
一上午就讓吳三力在旁邊獃著,景陽該觀察的都已經觀察過了。
他也看到了吳三力手指輕微痙攣的現象。
不累的時候,吳三力可能一兩個小時,都不會出現一下顫動。
但現在從九點到這一刻,已經讓他有些體力不支。
吳三力手上顫動的頻率,也開始增加。
雖說他自己沒感覺有什麼,但這個不輕易晃動,確實是他封刀的主因。
幾個人在餐廳吃過飯。
朱國志就給他們找了一間乾淨的休息室。
景陽等房間溫度都上來之後,就讓吳三力把身上的衣服脫下,開始給他用針。
躺下的吳三力等薛仁國跟着朱國志出去找開水壺的時候,他就道:“小景,我的那件事,別對外人說哈,就當我欠你一個人情。”
“什麼事?”景陽自己一怔。
吳三力無語道:“就三個月這個事啊。”
“啊,這個啊,我早就忘記了,你剛才說啥?”景陽自己也有些想笑。
其實在好的中醫面前,病人的身體狀況,發生了什麼,那基本上一搭脈就能知道的。
景陽就是因為搭脈,與昨天的話又相互印證,覺得那是個疑點,就問了。
得到答應,輔助了判斷,也就夠了。
他並不想知道吳三力跟誰誰有過這麼一段關係,那對病情有影響,但治療起來時,影響不大。
吳三力卻好奇道:“是不是老了,精氣泄了,受了這個寒痹?”
“有一定的關係,現在不好說是不是直接原因,照時間上來推的話,那時天還熱,可能出了汗,濕毛巾一擦,這濕邪就順着毛孔,腠理大開的時候,進去了一部分,不是沒這種可能。”景陽回答道。
吳三力眼睛都要瞪大了。
他道:“要不是我相信你醫術高,我都懷疑你是不是看見了。”
景陽哈哈一笑,將刺下的銀針提了上來。
一滴血珠涌了出來。
景陽拿棉簽擦掉,這才說道:“這些都是小問題,可能還是因為後面太累了,你說你偶爾怕冷,這其中就是因為經絡中有寒,但這個寒在某一孫絡上,已經形成了小規模。
身體越累,這癥狀就越明顯。
對普通人來說,熬過這個周期,就沒事了,但您職業在這定着,所以影響有些大。
你又是腦外科的權威,bj大大小小的手術,都想讓您把關。
這心勁一直吊著,不把它當回事,才造成這樣的局面。
前面提到的那個葯,您肯定吃了不少吧?”
吳三力點頭。
景陽就道:“西藥在中醫理論中,不是很好定義寒熱濕燥,但能明顯感覺到,您的情況跟那位紅襖大哥還不一樣。他吃卡馬西平就有效。”
“欸,就是這個問題啊,為什麼我們兩個差不多,這吃的葯也一樣,就我就止不住呢?哪怕緩解也行啊?”吳三力納悶。
“寒熱濕邪這樣的中醫理論,給您說過的,就跟這大自然的環境似的,得在正確的時間,用正確的葯,他吃藥像天降隕石,你吃這個像破冰船破冰,它過去了,反而留下的冰塊,給你的經絡負擔更重。”
景陽又入一針,道:“吸氣,大口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