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被迫替嫁
三十多個小時的飛機坐的白瑾快要散架了。
她本來想着畢業后再進修一下,可父親說小姑婚禮,要她必須得參加。
據說男方是霍氏集團的現任當家人,在a市隻手遮天,但手段殘忍暴虐,沒有女人想嫁給他。
白家跟霍家的婚約不是早都取消了么,怎麼好端端的又被提上日程?
她滿心不解的進門,就看到父親和小姑正一臉熱情的迎了上來。
“小瑾,累壞了吧?”白宛如那雙狐狸眼裏滿是笑意的,直把她往沙發上拉。
“嗯,恭喜小姑要結婚了。”白瑾對這個小姑沒好感,她一來,不是慫恿爸爸投資就是要錢,總之沒好事。
“恭喜我什麼啊,結婚的人是你又不是我。”
白宛如說著,將茶几上的一個紅本本攤開遞過來。
紅本子裏面赫然貼着白瑾和一個男人的照片,還有民政局鮮紅的鋼印。
她一把搶了剛回來,仔仔細細的看,身份證號和印章都是真的!
“爸,這怎麼回事?”白瑾滿眼失望的看着父親。
白振海不以為意道:“這本來就是白霍兩家的婚事,爸爸得重信守諾。”
“我問的不是這個,霍家要娶的人是小姑,為什麼會變成我?”眼淚在白瑾大大的杏眸里凝聚,那張小巧的鵝蛋臉上委屈的讓人心疼。.
她一直都知道父親被小姑牽着鼻子走,可這是她的婚姻大事啊!
白宛如埋怨的瞥了她一眼:“你這孩子說的,你和我不都是白家人么,我只比你大三歲,咱倆誰嫁不是嫁。”
“人家娶得是小姑你,你們這麼李代桃僵就不怕遭報應嗎?”
“啪——”白瑾的臉上狠狠挨了一巴掌。
“你這個逆女,竟敢這麼頂撞你小姑,你媽平時就這麼教你跟長輩說話嗎?”白振海滿面怒火。
“連侄女都能坑,她算哪門子長輩!”白瑾狠狠指向白宛如,“還有,她都不敢嫁的男人,你竟然要我去?我可是你的親女兒!”
她不可思議的看着父親,為了利益他竟然連親生女兒都不顧。
“你還知道你是我的親女兒,你小姑這麼多天為了白家做了多少你知道嗎?你和你那個媽除了會敗家,還能做什麼?”
更何況,嫁妹妹和嫁女兒,那能一樣么。
那可是霍家,嫁過去他就是岳父,是長輩,白家馬上就會更上一層樓。
他好不容易才走通了霍家大少爺的路子,想着父憑女貴,這個逆女竟然這麼不識好歹。
白宛如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目光,放柔了語氣道:“小瑾,這事不能怨你爸,辦登記的時候霍家只來了個助理搞錯了。”
“哦,霍家的助理能上我爸的保險箱裏把我和你的戶口本搞錯?”小姑的戶口本早就獨立出去了,撒謊也不靠點邊。
她還得忙着給母親治病,沒時間在這跟他們耗着。
“這個婚我不承認,小姑還是儘快去把‘搞錯"的證件換回來,聽說霍占梟可不好惹。”她故意咬重了最後幾個字,轉身朝樓上走去。可
她腳步剛邁上台階,身後便傳來一句冷冷的威脅。
“白瑾,你難道不想看你母親了嗎?”一股涼意陡然躥上脊背。
白瑾驟然回頭,看到白宛如正高昂着尖尖的下巴,上挑的狐狸眼中滿是得意。
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白瑾拔腿便朝母親的房間跑去。
房門推開,裏面空空蕩蕩,哪裏有母親的身影。
六年前,母親車禍成了植物人,找了各種醫生都沒治好,打那以後她便立志學醫,想要將母親的病徹底治好。
沒想到回來,母親的人竟然不見了。
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下面那個女人乾的!
白瑾衝到樓下,一把揪住白宛如的衣領:“您把我媽弄哪去了?她要是有個好歹我跟你拼了!”
此時此刻的白瑾,就像一隻發狂的母獅,眼裏滿是嗜血的憤怒。
“啊!哥,哥你快救我,她瘋了……”白宛如大聲求救,她怎麼也沒想到白瑾竟然這麼大力氣。
白振海好半天才將白瑾的手從妹妹的衣服上掰下來,用力將人甩到沙發上。
“反了反了!你簡直翻天了!”白振海氣的手指亂顫。
白瑾被甩的腦袋發暈,頭髮凌亂的散落在她的臉頰,看着那對兄妹,心中就像被澆了萬年冰水,無比的寒涼。
白宛如整理了一下衣裳,徹底撕破臉,“白瑾,這個婚已經這樣了,你也知道霍占梟手段殘忍,要是你敢去退婚,不但我,你,你爸,還有你那個植物人的媽,以及咱們整個白家家業全都得玩完,你要是還想退婚,你現在就去,我不攔着你。”
說著,白宛如大步衝到門口,將別墅的大門一拉:“去啊。”
看着敞開的門,白瑾的心一瞬間跌入到了谷底。
她吸了吸鼻子,看向父親,眼淚順着白皙的臉龐滑落。
“我媽在哪?”
“你媽好的很,等你嫁過去,自然會讓你見到。”白振海字字絕情。
白宛如看出她的動容,收起剛才的那副架勢,猩紅的唇上勾起一抹笑,聲音再次柔和了起來。
“你今天跟小姑動手,小姑也不計較,只要你乖乖的去霍家,你媽那邊我們會照顧好的,到時候我自然會讓你見你母親。”
說著,她將手機拿出來,放出一段監控視頻:“看到了沒,儀器都很正常,她好的很。”
視頻里,母親安詳的躺在病床上,看環境像一個特護病房,只不過看不出是哪裏的。
“當然,如果你真不想去,我也沒辦法,咱們白家一玩完,你母親就得死。”
白宛如無所謂的攤了攤手:“你看着辦吧。”
此時此刻不用多說白瑾也知道,這一切都是白宛如的謀划。
她知道這個女人不折手段,所以從沒對她有過任何好感,可讓她心寒的是她那個爹!
一個親生父親,竟然為了利益,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出賣!
白瑾的目光漸漸落在那張紅本上,隔着淚幕有些朦朧。
半晌,她顫抖的唇,沉悶的開口:“好,我去。”
白宛如頓時喜上眉梢,“看吧哥,我就說咱們小瑾最懂事。”
“但我有條件,若是一個月後,不讓我見我媽,我就將這一切和盤托出,到時候別怪我拖着咱們白家集體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