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場廝殺,用命作賭
「夏族長,可能是剛才夏小姐傷勢嚴重,是在下來的不是時候。」相對於夏義平的盛怒,此時響起的聲音是那麼的溫文爾雅,讓人一聽,就渾身上下說不出來的舒服。
一身淺藍色的長衫服帖在身上,沒有太多的裝飾,僅僅是腰間垂掛着一枚玉佩。
烏黑的長發用白玉冠束着,簡單而利落,沒有一絲髮絲滑落。
整個人看起來清爽又舒服。
面如冠玉,眼若寒星,完美的嘴唇正噙着一抹笑意,在俊朗的面容下愈發的顯得整個人溫和如玉。
「少城主別這麼說,是小女不懂事。」夏義平連連擺手,心裏愈發的對夏馨炎怨恨起來。
得罪誰不好竟然得罪少城主,真是個不懂事的丫頭。
「少城主,都是我姐姐不好,日後一定讓姐姐登門謝罪。」夏安捷在一旁急急的接口道,本來沒有她說話的份,但是能跟伊洛城所有女子心中的仰慕者說上話,就是一會兒被父親罵死,她也要說。
「夏族長,還請夏小姐好好養傷,在下就告辭了。」嚴景守起身,有禮的抱了抱拳,離開。
出了夏府,嚴景守身邊的小廝不禁好奇的問着:「少爺就這麼算了?那個夏馨炎太可惡了吧?」
他家少爺都親自上門了,夏馨炎竟然敢拿喬不出來,真是太放肆了。
嚴景守臉上依舊洋溢着溫和的笑意,輕輕的說了一句:「送上門的不喜歡,打算玩欲擒故縱了。」
只是這樣的把戲對他有用嗎?
夏馨炎真是小瞧他了。
他嚴景守是伊洛城的頂級天才,又怎麼會被困在這群庸俗女子之中,尤其還是夏馨炎這個整日不知所謂的女子。
這點小把戲真是無聊之極。
「無聊啊。」城外,無人的樹林中,夏馨炎坐在石頭上無聊的打着哈欠。
她偷偷的溜出了夏府,在外面逛了一圈,摸清楚情況。
這個是她的習慣,無論到哪裏都喜歡把周圍的事情弄明白,好方便她行事。
這也是多年來她從不失手的原因之一。
伊洛城很大,她只是大概的在城中走了幾個比較繁華的地方,天色就已經暗了下來。
她是繼承了身體的曾經的記憶,但是謹慎的性格還是讓她親自去看上一看。
這個身份真是比較壓抑啊,母親似乎是從小就亡故,父親更是從來都沒有將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要說這個世界的生存手段--靈力的話。
就比較慘了,四級靈士。
資質算是一般偏下的那種,難怪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
離開伊洛城她只是想清楚日後要怎麼辦?
「唉……」輕輕嘆息一聲,夏馨炎站起身來,抬頭看了看天色,是該回去了。
剛要轉身,小腿一陣刺痛,眉頭一皺,蹲下身來。
「真是倒霉。」看清楚情況,夏馨炎無奈的苦笑,竟然會被旁邊凸出來的石刺刺傷,真是夠衰的。
點點鮮紅滴落地面,迅速的被泥土吸收,一股不自然的溫度從地面透露而出。
夏馨炎眉頭輕挑,往旁邊挪了兩步,錯開那塊兒升溫的地方。
地下為什麼會有熱度?
腳下的溫度越來越高,夏馨炎靜靜的看着,看着地面突兀的出現了一條裂縫,緩慢的打開,就像是一個事先被人安排好的密道,悄無聲息的開啟。
隱隱的紅光從地下透出,帶着略高的溫度。
夏馨炎心裏猛的一跳,難不成裏面有什麼好東西?這樣的光芒也只有天地異寶快出世的時候才會出現。
瞅了瞅那打開到勉強能進去一個人隱隱泛着紅光的洞口,有個聲音好像不停的在召喚着她,過去過去。
夏馨炎倒也真是按照那個召喚過去,走到了洞口,看到紅光有加深的趨勢,那股無聲的誘惑愈發的強烈。
夏馨炎痴迷的靠近,整個人就像着魔了似的,步子越來越快,看那架勢恨不得直接跳進去。
一口氣衝到洞口,夏馨炎的動作沒有絲毫的停滯,抬起腳--一腳將剛才坐着的石頭踹了下去。
濃郁的紅色光芒陡然一暗,夏馨炎眼中精光一閃,就是現在!
縱身一躍,踏着石塊兒跳了進去。
「卑鄙。」才進入洞穴還沒有適應眼前的紅色光芒,耳邊就傳來一聲低沉的怒吼。
怒吼入耳,夏馨炎腦海中冒出的第一個念頭不是危險,而是--這聲音太好聽了。
抬頭看過去,一道紅色的修長身影立於萬丈紅芒之中,烏黑長發隨意披散於身後,長過腰間,就好似瀑布一般傾瀉而下,順滑流暢。
劍眉微皺,眸光粼粼,竟然讓她有一瞬間的恍惚,彷彿在那雙眼眸中看到了九天銀河,鼻樑英挺,薄唇輕抿。
整個人宛如天外謫仙一般的傲然而立,大有一種俯瞰天下一覽眾山小的霸氣。
夏馨炎愣愣的直視着這個紅衣男子,還沒有從眼前的美色中回過身來,身體本能的在提醒她有危險。
夏馨炎縱身一躍,離開原地,啪的一聲悶響在身後響起,下意識的回頭一看,剛才她站立的地方已經裂開了一道一米寬的縫隙。
要是她還站在原地,恐怕現在已經被劈成兩半了吧?
「哦?一個四級靈士反應還挺敏銳。」意外的聲音聽得出來紅衣男子也是對她的身手大感詫異。
一句話就叫出了夏馨炎的等級,讓她心裏一驚,看來自己好像是遇到了厲害的對手。
既然如此的話……夏馨炎眼眸輕輕一眯,將雙眼緩緩的閉了起來。
這裏沒有基地的人,若是有的話,在見到夏馨炎閉上雙眼的時候,立刻就會嚇得全身發軟。
因為,只要她雙眼一閉,就說明她做了決定,不死不休。
讓基地內第一刺殺高手不死不休,可想而知最後死的人是誰。
紅衣男子也看到了夏馨炎閉上的雙眼,還正在奇怪她玩什麼花樣的時候,突然,眼前的人影一花,她的速度竟然陡然提高了兩倍以上。
一場廝殺,用命作賭,在這個無人知曉的地下洞穴內進行着。
樹林中,那個開啟的洞口已經閉合起來,換言之,除非夏馨炎打贏紅衣男子,不然的話,恐怕她就要永遠的留在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