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一章尖叫
我和小叔趕緊將油桶抬起,架在圍欄上打開了封口。
一時間,燃油經油桶潑灑進了下方黑影所在的海面,然而,下方海面下的黑影,並沒有因此避開,反而還將背部冒出海面,朝着我們發出“哇哇哇”的嬰孩哭泣聲……
“草……”
我咬牙罵著,也撿起甲板上的一根長桿伸入了黑影所在的海面,狠狠的戳向了黑影的背部。
長桿觸碰黑影背部的瞬間,我只感覺到這長桿就像戳在了鋼鐵上一樣。
而也只是眨眼,被我戳中的黑影便閃向了輪船下方的海水中,我們也再看不見。
很明顯,當初那神秘顧客朝着海水中潑灑的液體並不是燃油。可這輪船上,除了燃油,還有什麼東西是桶裝的液體?
我當然沒有頭緒,也就繼續與一眾船員警惕着四周的海面。
直到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到了下午四點左右時,一聲“啊”的尖叫,突的從這輪船船艙的休息區走廊中傳了出來!
我心中一驚,與小叔飛快的就穿過甲板,進入了船艙休息區的長廊。
這時,一旁駕駛室的陳深也跟了過來,見面就詢問我們,是不是有鱗甲生物從海里上來了。
我和小叔紛紛沉着臉搖頭,因為我們可是一直守在甲板四周,如果有鱗甲生物上船,我們一定能看見。
緊接着,小叔朝着陳深比劃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也抽出他的短刀,帶頭就沿着這灰暗的船艙長廊步步深入。
我和陳深緊跟在小叔身後。
因為此時是白日,這船艙的長廊中沒有開燈,所以這長廊里顯得有些幽暗。
也就在這幽暗的環境中,我們跟着小叔掠過了一個個休息室的房門,直到長廊的前方出現了一個拐角,突的,帶頭的小叔停下了腳步,用短刀指向了拐角內側的下方。
我順着瞧了過去,就瞧見前方拐角內側下方的地板上,正滲着一道血線!
我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保持鎮定,也時刻感知着雙眼中的點,隨時準備好開門。
直到我們完全壓着腳步的去到了拐角前,也探出腦袋瞧向了拐角另一邊的休息區長廊。隨即,我們只瞧見,這拐角另一邊的休息區長廊上,正靠着術名與我們一眼壓着腳步的船員。這些船員在瞧見我們時,也伸手示意我們瞧向這長廊盡頭的另一個拐角。
這些船員當然都是在陳深分組中,處於輪休狀態的船員,看來他們也被尖叫驚醒,都出了各自的房間想要弄清楚尖叫是什麼情況。
而順着這些船員的所指,我只瞧見,這走廊更深處的另一個拐角下方,同樣延伸着一縷鮮血。換句話說,這鮮血,就是從這更深處的拐角後方延伸而來,繼而穿過了船員們休息的走廊,進入到我們此時的拐角內側的。
我和小叔朝着船員們比劃了一個禁止的手勢,而船員們似乎因為瞧見了小叔手中短刀的緣故,也紛紛點着頭沒有再向更深處的拐角靠近。
期間,我和陳深在跟着小叔繞過船員們,去往更深處拐角時,一名船員向我和陳深遞來了兩根三指粗的木棍。
我和陳深點頭接過了木棍,這有傢伙事兒在手中,心裏也安穩了不少。
也就這樣,小叔提着他的短刀,我和陳深揚着手中的木棍,在一眾船員的目光中,進入了這更深處的拐角區域,也靠着這拐角區域的壁面,看向了拐角另一邊的情景。
這是這船艙休息區的另一條走廊,只不過,就在我們看向走廊中時,我只瞧見,這走廊的盡頭,正有另一個面向我們的人影,正與我們一樣壓着腳步警惕行進。而這個人影,正是元爺手下那分明只有十四五歲的黑皮衣。
黑皮衣就揚着我給她的鑽石小刀,在瞧見我們后,伸出另一隻手指了指這走廊的中斷。
小叔看見黑皮衣手中的鑽石小刀,意味深長的瞧了我一眼。我則順着黑皮衣的提醒,看向了這走廊的中斷。
隨即,我這才瞧見,這走廊的中斷,正有一扇敞開着房門的房間。這延伸了兩條走廊的血線,也就是從這房間中延伸出來的!
我深吸了一口氣屏住呼吸,也緊了緊拽着木棍的手。
也就這樣,小叔帶着我和陳深,與走廊另一頭的黑皮衣一起,便一步步逼近至了這敞開的休息區房門前。
我再次深吸了一口氣,也與小叔黑皮衣和陳深一起,探着腦袋瞧向了這房間中的情況。
而也只是一眼,我和小叔陳深便幾步衝進了這敞開了房門的房間,因為我們只瞧見,此時,這房間中的大床邊,正有一名倒在血泊中的船員,而這船員正在不停的抽搐着身子,明顯還沒有死去!
“趙老四!”陳深呼喊着這船員的名字,也撲過去便用雙手摁住了這船員的腹部。
隨即,我也瞧見,這船員的腹部是一片血肉模糊,也正不停的溢出鮮血,就好像……就好像被什麼野獸啃食了一樣!
草!我們這輪船上可沒有野獸!難道真的是海里的鱗甲生物爬了上來?
我心中不安着,也趕緊掏出陳深腰間的對講機,讓擅長醫術的船員過來救治這趙老四。
而當我放下對講機起身時,我只瞧見,小叔和黑皮衣,正依舊警惕的靠向這房間的獨.立衛生間。
我順着一瞧,只瞧見正有一縷鮮血、從這趙老四所在的血泊中、延伸向這房間的獨.立衛生間裏!
見狀,我當然也拽着木棍跟在了小叔和黑皮衣的身後,與他倆一起就靠至了獨.立衛生間前。
這獨.立衛生間的房門緊閉着,沒有開燈,透過塑料門看進去,只能看到一片昏暗。
小叔朝着我和黑皮衣比劃了三個手指頭,我和黑皮衣紛紛領悟點頭。下一瞬,小叔伸出的三個手指頭一個接一個的握攏,他本人也在手指完全握攏后,一腳就踹開了這獨.立衛生間的塑料房門。
我和黑皮衣趕緊探身進入房門中,一番掃視,卻奇怪的發現這獨.立衛生間裏除了延伸入廁坑裏的血跡,是一個人都沒有……
什麼情況?攻擊了外面那趙老四的東西,在進入這衛生間后,鑽進了這衛生間的廁坑裏?可這衛生間的廁坑也就碗口大的洞,一般的生物怎麼可能鑽得進去?
可如果那攻擊了外面趙老四的東西,沒有鑽進這廁坑中,它又能去哪兒?
要知道,它身上可是滴着趙老四的鮮血,而這廁所外,只有這進入廁所的血跡,可沒有從這廁所出去的血跡,也就是說,攻擊了趙老四的東西,在進入這廁所后,並沒有再從這廁所里出去……
“看這兒……”
也不等我多想的,一旁的小叔指向了這衛生間一側的牆壁。
我順着一瞧,這才發現,在我們頭頂上方的衛生間牆壁上,正染着另一股鮮紅的血跡!
我瞬間想到了蛇城黑森林中,王殷紅留在樹洞裏的血液,也趕緊就與小叔一起瞧向了這衛生間的最上方。
隨即,我只瞧見,這衛生間最上方的天花板上,正有一個正方形的扇葉樣式通風口。而這通風口,明顯被人打開過,並沒有完全貼合的關攏。
“昇賊!扎馬步!”
小叔聲音一沉,我趕緊靠牆扎了個馬步。小叔跟着踩上我扎馬步后的膝蓋,也在將我膝蓋當做凳子踩穩后,推開了這衛生間上方通風口的扇葉樣式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