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來生意了
司昱的目光在兩人之間轉了轉,他這個時候是不是該隱身?總覺得自己身上好像有光,這光芒還很亮。
看夜君寒的眼神,就知道他肯定有計劃,沒來的及和自己說,走到夜君寒身邊低聲道:“三哥,儘管你上次把我扔出府,很不講義氣,但我大度,不跟你計較,這裏交給我和三嫂,你去吧。”
“既如此,那我們就走了。”夜君寒話落,看向蘇玉傾:“走吧。”
司昱立刻道:“我是讓你自己走,你卻讓我一個人在這擋着啊?”
“你剛才已經說了,這裏交給你,難道言而無信?”夜君寒瞥了他一眼。
司昱語塞,心下嘆息,這傢伙的心就沒有紅的時候,沖夜君寒揮了揮手,轉身找地方休息去了。
夜君寒讓驚羽驚風守着壽康宮,讓兩個與他和蘇玉傾身形相似的人,時不時在殿門口晃一下,並吩咐除了皇上,其他人不得入內,又安排兩個心腹嬤嬤照料太后,趁着夜色,帶蘇玉傾離開皇宮。
御書房
一道黑影飛進來,文惠帝停下筆,問道:“他們走了嗎?”
黑影跪地,拱手回道:“回皇上,已經出宮了。”
“查出來是誰動的手腳了嗎?”
“回皇上,壽康宮一個打掃寢殿的婢女,不過她已經服毒身亡了,查過她的背景,是個孤兒,十歲入宮,平日裏少言寡語,老實本分,近幾日也沒有異常行為。”
文惠帝揮了揮手,那人閃身消失在夜色中。
沉默片刻,文惠帝喚來順喜,吩咐道:“傳朕旨意給各宮,為了太后的病情,任何人不得去壽康宮打擾,違者重懲。”
“遵旨。”順喜應聲離去。
禇府
書房內,聽了暗衛的稟報,禇雄眼眸微眯,道:“是他自己主動留下的嗎?”
“不是,璟王主動請求侍疾,皇上讓璟王和寒王各侍疾幾日,這幾日由寒王照顧。”
“你們盯仔細了嗎?他可有暗中離開皇宮?”
“一直派人盯着,沒見寒王出宮,驚風驚羽都守在殿外,寒王府也沒有任何動靜。”
禇雄眼中閃過笑意,隨即讓禇明祺吩咐手下即刻出發。
夜黑風高,涼風習習,兩道人影自寒王府飛出,飛往不同的方向。
深山密林間,大樹參天。
蘇玉傾躺在一枝樹榦上閉目養神,元浩疑問道:“小姐,我們在這等了一日一夜了,他們的糧隊已經過去兩支了,你確定還會有人馬走這條路嗎?”
蘇玉傾淡然道:“那麼大筆銀子,肯定會故布疑陣,地圖上往臨州去的路,水路順暢,河面寬廣,估計會運送一半的銀子,隨行的護衛也會更多,我們人手有限,為了那幾十萬兩冒險,不值得。
官道安全些,但盯着的人眾多,被發現的幾率也會更大,所以那條道不會運送太多銀子。
還有一處山路,險峻崎嶇,馬車那麼重不好走,一個不慎,銀子就變成涯下的廢石。
另外兩條都不是最佳選擇。而我們所在的這條路,極少有人知道,禇雄必定也會提前派人探查過,這條路地形不太複雜,也很隱秘。
關鍵是,這條路距離鄱州段的水路只有三十里的路程,距離匯泉鎮的官道二十里,所以即便在這裏遇襲,也能立刻發送求救信號,其他人可在最短的時間趕來接應,把銀子轉出去。
每一條路應該都有小隊人馬先行探路,確定安全才會發送信號,這麼隱秘的路,方才卻過去兩支商隊,說明這條路運送的貨物不會少。”
蘇玉傾話落,一道灰色身影飛來,道:“十裡外發現一支商隊的人馬。”
蘇玉傾揚起唇角,吩咐道:“打起精神,來生意了。”
元浩心下嘆息,小姐要是個男子,肯定能與少主把門中生意做的更大,他們郎才女貌,若是在一起,該多般配啊,可惜了。
十輛裝着米糧的馬車行走在林間小路上人着藍色布衣,騎着馬分列兩側并行。
正走着,前方飛落幾道人影,白衣少年在前,幾名灰衣男子在後,眾人立刻握緊佩劍,警惕的看着眼前的人。
為首之人大聲道:“好漢不擋道,還請幾位讓出道路。”
蘇玉傾輕笑一聲,臉上的白玉面具泛着溫潤的光澤,道:“本公子看上你這馬車上的東西了,東西留下,你們可以走了。”
“光天化日,你這是明目張胆的搶劫啊?”
“本公子向來好心,不喜歡大動干戈,要麼把東西留下,要麼你們和這些東西一起留下,你選吧。”蘇玉傾慵懶的語氣,彷彿是在說,天氣真好,喝杯茶吧。
藍衣人冷哼一聲:“口氣不小,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話落,寒光閃過,劍出鞘,指向蘇玉傾:“兄弟們,這些人活膩了,想自尋死路,送他們一程。”
“是。”刀劍齊聲出鞘,
“既然你們選擇了後者,那就別怪本公子了。”蘇玉傾話落,飛身而起,落在一顆大樹上。
下一瞬,悶哼聲響起,藍衣隊伍中,一個人摔下馬,脖子鮮血滲出,掙扎幾下,再無聲息。
藍衣人馬互望一眼,握緊了手中的兵器,殺人於無形,這是什麼功夫?隨後想到什麼,為首之人提醒道:“小心暗器。”
數道如銀針般細小的暗器飛射出來,藍衣人立刻揮劍抵擋,一邊拿出竹筒,準備放信號。
蘇玉傾眼眸微眯,手中暗器飛出,瞬間射穿男子掌心,竹筒掉落地上。篳趣閣
一陣暗器過後,藍衣人馬餘下十幾人,大樹上飛落十道灰色人影,刀光劍影下,一個又一個藍衣人倒下,一柱香后,藍衣人再無活口。
元浩快速的看過幾輛馬車,米糧袋裏都是銀子,估算七八十萬兩。
蘇玉傾吩咐道:“他們估計很快有人來匯合,東西帶回去清算,把這裏收拾乾淨。”
話落,翻身上馬,看向元浩道:“你去匯泉鎮和他們匯合,我去鄱州和其他人匯合。”
“是。”元浩應聲。
皓月當空,清風拂面。運通河道鄱州段,時不時有蛙聲響起。
夜君寒站在船上,望着粼粼的水面,玄色衣衫襯的他高貴,冷俊。這時,暗衛逐影走上前道:“主子,已經把岸上探查的暗衛解決了,周圍十里內都換成了我們的人。”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