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血一樣的手段
第二十一章血一樣的手段
血性被激起,陳奕龍盡顯邪派修士那股赤/裸裸的陰暗一面,嗜殺,殘忍……。他一隻手,掐住西裝男脖子子,嘿嘿笑道:“我也給你兩個選擇,——是要生,還是死亡。”
西裝男痛苦的表情下面,還有一臉的驚愕表情,定力最佳,心機最重的西裝男七哥都尚且如此,就別提跟着他混的一幫小弟與走狗了。
原本以為會上演一出獨膽英雄面對群狼凶虎,最終英雄不成落得個挺屍當場,卻偏偏某人以一己之力,力挽狂瀾,一戰而勝,擊敗所有來犯眾敵,所以面對如此場面,林綉思已經無法用言語來行容她這一刻的感受。
當陳奕龍暴露出自己陰暗兇狠的一面時,這個美女被嚇得不輕,瞪大她那雙迷人的漂亮眸子,印象中這個同班同學沒有如此彪悍不可匹敵的個人戰鬥力啊?
“哥們,你再不放手可就要鬧出人命啦!今天這事情大家各退一步,海闊天空如何?”一個還算有點膽量、夠義氣、身體素質還不錯、沒被陳奕龍一干翻的傢伙挺身而出。
陳奕龍冷笑着瞥了眼這想化干戈為玉帛的傢伙,不屑地冷冷笑道:“海闊天空,不,我喜歡趕盡殺絕痛打落水狗。——而現在,你們要死還是要活?”
這話顯然是對西裝男說的。
可憐他被陳奕龍掐住脖子,一個字也吐不出來,嘴裏咿咿啊啊,好一陣鬼哭狼嚎。
陳奕龍微微鬆了鬆手指,幾乎已經快要窒息的西裝男拚命的吸了幾口氣,知道這一刻不能猶豫,他飛快道:“要活怎樣,死也怎樣?”
“簡單!”陳奕龍眯起那雙狼一般閃爍着妖光的眼睛道:“誰派你們來的,回答我,你們就可以生。”
西裝男生硬沉默。
“喲,還真是硬骨頭,真夠種。”陳奕龍咧開嘴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就要下狠手,別忘了陳奕龍還有一隻很空閑的手,他抬起頭,環視一圈,一腑身,拾起地上一條鐵鏈子。
“陳奕龍,我看還是算了吧?”
林綉思終於按耐不住,或者說,這個美女已經看不慣陳奕龍這一刻的血腥手碗,更害怕這個是否已經走向極端的男人會真的弄出人命,那麼這事情真大條了,她如何都不能看着陳奕龍捅出無法收拾的大簍子出來。
而她的聲音落在西裝男和那群走狗們耳朵里無疑是天籟般的福音。
“怪不得有人常說女人多敗事。”
陳奕龍不屑地冷瞥了林綉思一眼,淡淡地道:“因為女人天生的弱勢和偽善良總喜歡對強勢的男人指指點點,這也是為什麼多少雄英往往被枕邊風給吹軟,難怪不可一世的項霸王最終的結局是自刎於烏江。”
林綉思沒由感覺到一陣委屈,低下頭咬着嘴唇再不肯說話。
她不明白這個印象中的男孩怎麼在這一刻,如此的極端和殘忍,她完完全全是為他考慮啊!
陳奕龍刻在骨子裏的陰毒豈是她這個法治位面的女孩能讀懂的,陳奕龍懶得管她是好意還是善意,一手甩掉半死不活的手下敗將西裝男,地面傳來轟鳴聲,然後他腳步跟上,手中的鐵鏈唰一聲。
破空——
啪!
這是鐵鏈抽在肉身上的聲音。
陳奕龍不多話又是一鐵鏈抽下去,令人觸目驚心。
沒去理會所有人震驚的一幕,陳奕龍腑視腳下十分硬氣的西裝男笑意陰森而殘酷地繼續,一下一下揮動鐵鏈。
西裝男躺在地上血人糊塗,奇迹般沒慘叫,果然不愧是這一帶的七爺,蔡元嘴裏的七哥,有點能耐。
“硬氣,很好啊!不然我都懶得折騰,因為我喜歡把硬氣的人折騰得服氣。”陳奕龍眯起那雙漆黑的眸子道。
“有種你就弄死老子。”西裝男終於裂開嘴慘叫了一聲,這已經是他忍受的緣邊,面對這個殺神一樣的狠角色,他幾乎整個人已經快崩潰了。
陳奕龍沒回答他,一隻腳踏在西裝男大腿上,一用力,——喀嚓,那是骨頭斷裂的聲音,聽得所有人都狂咽口水,心想這狠人難道真想鬧出人命不成?
林綉思嚇容顏失色,側過臉去再不敢看這血腥的場。
陳奕龍彷彿幹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輕輕“提醒”道:“其實我有很多手法讓你生不如死,卻偏偏選擇這種粗暴,血腥,直接和低劣的手法,是因為我喜歡用血來證明一個事實………………也只有血一樣的教訓才能讓人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鮮血不僅能洗盡一切仇恨,還能讓人喪失骨氣。當然,如果這一次我要是栽在你手裏,相信你對待我的手法也不會比我差,或許更殘酷,所以面對失敗,就要做一個失敗者的覺悟,所謂的硬氣,義氣,尊嚴,不過是在給自己增加痛苦的同時,給敵人一種繼續折騰下去的快感,所以現在的你,十分的可悲可笑。”
西裝男眼神中終於露出了無法掩飾住的恐懼,當仇恨怨恨成為一種恐懼時,他真的害怕了。
“喀嚓!”
陳奕龍行動很直接,西裝男另一條腿骨折。
步步走錯試圖挑戰陳仙俠極限的西裝男心裏的防線徹底崩潰了,也不管腿部傳來的巨大疼愛,他撕心裂肺喊道:“是蔡元,是蔡元派我來的……他給了我十萬,讓我把你裝麻袋扔進黃浦江里……我錯了,再也不敢了,大爺,我知道錯了,放過我吧!真正想對付你的是蔡元,不關我的事情。”
“瞧瞧,英雄的最終下場無不是凄慘的,更何況你根本不是一個英雄,卻偏偏要冒充好漢,多不識時務的愚蠢舉動啊!。”陳奕龍鬆開鐵鏈,一腳把西裝男踹開:“留下你們身上所有的錢,別讓我再見到你們。當然,你們如果想報仇,我十分歡迎,但是報復不成反被屠,我可就不像今天這樣客氣。”
一群人沒有猶豫,飛快的翻口袋,一把一把的都掏了出來。
連西裝男也沒一點遲凝,掏出一把錢后就想閃人,陳奕龍卻盯住了他,咧嘴一笑,道:“江湖規矩,磕三頭,道個歉,你們就可以滾了!”
西裝男愣了一下,似乎這種丟盡顏面的事情值不值得做。
陳奕龍眉頭挑了一挑,眼神森冷。
——尊嚴,面子,英雄氣概啊,在強大血腥碾壓下,都顯得像一坨屎。
西裝男腿斷磕不了,爬在地上頭狠狠的磕了三下。
撲通。
一幫走狗一見這形勢,一個比一個脆得乾脆。
相比面子,還是小命重要麼?
再說了好漢不吃眼前虧,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一個一個朝陳奕龍磕頭磕了三個,然後可憐巴巴脆在地上那裏還有平時橫行鄉里欺男霸女江湖大俠的八面威風。
“滾!”
陳奕龍吐出一個字。
“是不是覺得我殘忍,很野蠻,很血腥。”望着灰溜溜滾蛋的西裝男一群人,陳奕龍腑下身,拾起放在地上的一疊疊錢,輕輕的看了林綉思一眼。這位一輩子沒見過大風大浪血雨腥風長在溫室里的花朵皺了皺眉,沒說什麼。但是那表情,那模樣,不用猜,陳奕龍也知道她心裏的真實想法。陳奕龍在心裏冷笑了一聲,語氣輕淡地道:“一個沒見過血腥的女人,永遠不會懂得在血腥背後下的那股危機,今天我要是落到這群人手裏,或許明天就看不到太陽的升起。這一點,他已經承認了。”“承認了不等於他們真敢這麼做?”林綉思冷冷的撇了撇嘴,她終於緩過神,心境逐漸定了下來,除了驚嚇和震撼外,她還真得很難理解一個平時溫文而優雅,弱不禁風的男孩,卻隱藏着最血腥的稟性,一個痴迷與數學的狂人,在走向極端時,下手竟是如上的冷酷近乎無情。陳奕龍微微一笑,他帶着諷刺的語氣道:“他們敢不敢,你心裏應該有數,只是我想,如果你真被那七哥的男人壓在身下是不是像現在這樣硬氣。”“你……”林綉思氣得咬牙切齒道:“無恥!”“無恥?再無恥也不會買兇殺人,相比起我們的蔡老師而言,我可要正大光明得多。”林綉思無言以對。陳奕龍想了一想,輕輕道:“七哥這一群,一看就不是一般的社會流氓,有幾個身上煞氣濃烈,顯然手上有過人命的狠角色。今天我不用血腥手段鎮住他們,最遲明天,最早今天晚上,就會面對他們的瘋狂報復。而現在嘛,在他們一想到要對付我時,至少會考慮一下萬一落到我手裏,他們會是怎麼一個下場。”陳奕龍不屑地瞥了一眼林綉思,邪邪地笑道:“當然,如果不是考慮到你在現場,我也沒法做到辣手摧花到殺人滅口,不然以我一慣作風,今天他們沒一個人能活着離開。”說著,陳奕龍微笑的臉龐,掠過一絲格外陰冷的狠色。林綉思一臉震驚,她有種錯覺,這一刻的陳奕龍,予她一種血雨腥風。
陳奕龍沒去理會她震驚下的表情,用手裏的錢,擦了擦沾滿鮮血的手。
每一張錢,都被染上了鮮血。陳奕龍輕輕喃喃自語地道:“我終於發現,這個世界上的錢和勢,都染滿了鮮血,相比較起來,血雨腥風的天華大陸,還真沒有這個世界的笑裏藏刀來得痛快和危機四伏。——與人斗,奇樂無窮啊!”這幾句話,陳奕龍說得很輕很輕,林綉思沒聽見。陳奕龍將染血的錢放進口袋,抬頭望着深邃蔚藍的天空,嘴角勾起一個邪魅的微笑,那是一種如同一頭毒狼一樣嗜血的微笑。在天華大陸,一片綿延數十萬里的血楓山脈里,生活着一種妖狼,血腥,陰險,狡詐,不擊則已,一擊致命,所以令無修士聞風而喪膽,而這種狼,名叫毒狼。“蔡元!”陳奕龍低低喃喃一聲:“你一手導演的好戲落幕了。那麼,我的好戲就要登台了!——不過在這之前,先讓你囂張幾天,待我突破鍊氣二層,再跟你玩一出好戲。”陳奕龍洒然一笑,眼睛裏現一抹罕見狂熱和無盡的興趣一掠而過,他那張原本蒼白的臉龐,此時邪氣凜然。恰好看到這一幕的林綉思竟然產生一種震撼人心的感覺。痴迷於殺道的人,自然嗜殺成狂。“我送你回去。”陳奕龍很快恢復常態。“不用,我自己回去!”林綉思輕輕搖頭,她顯然沒從那震撼中恢復過來,今天經歷的一切對她而言,太過天方夜譚。“隨你!”陳奕龍撇下一句,沒有一點留戀或紳士風度的走了。“陳奕龍,那一個才是真正的你呢?”望着那消失的身影,林綉思搖着頭,她真分不清以前的陳奕龍與這一刻的陳奕龍哪一個才是真正的陳奕龍;一個極端殘酷,一個溫文而書獃子;一個血腥淡漠似水,一個痴戀於數學書中黃金屋,這根本就是兩個截然不同的風格的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