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處理掉她的屍體
“主人,您的僕人來電話了……主人,您的僕人來電話了……”一大早,詞嫣床頭的手機就像大喇叭一樣響了起來。
“嗯~”吵得詞嫣不滿的哼唧,猛的扯過被子淹沒頭頂,想來個耳不聽為凈。
可奈何那鈴聲似要打破手機,一直響個不停。
“哪個殺千刀的大早上擾我清夢。”
詞嫣忍不住了。
怒火衝天的腿一蹬,踢開被子,伸手拿過手機,接通,就準備一通罵:“打打打,忙着……”投胎呢?
“大冤種,你個蠢豬,你還睡個屁,趕緊看微博,你快被抄家了。”電話的一聲大嗓門打斷詞嫣的髒話。
抄家?
詞嫣二丈和尚摸不着頭腦,頭腦仍蒙圈得很,不過卻下意識的打開手機。
這一打開不要緊,微博全是私信,幾百來條,還全是罵爹辱娘巨難聽的話。
還有自己發的微博原本很少的評論,一下子十幾萬條,卻是罵她的話。
小小笑:整容臉,一看就不是好貨色。
祁桉我老公:世界上怎麼有你那麼噁心的人,誹謗我老公,小心我搞死你。
我是一顆棋子:你爹媽沒教過你什麼叫造謠嗎?造謠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你承擔得起嗎?
……
“我怎麼一晚上就無緣無故的被人身攻擊了,我也沒幹什麼缺德的事啊!”詞嫣望着這一條條攻擊她長相,人品的評論,無辜又委屈。
“你去看熱搜榜第一。”詞嫣的好閨蜜古念給她指示。
詞嫣按照她所說的,去看熱搜榜。
第一條是#萬年老二禁慾男神祁桉被拍到凌晨買腎虛葯,被疑不舉#
第二條是#禁慾男神的醫檢報告#
看到這,詞嫣仍不明白,這熱搜關她啥屁事。
可當她點進去看的時候,瞬間明白了。
裏面有好幾張照片,是昨天晚上她跟那個全服武裝男的身影。
“她們不會以為是我拍的吧?”看到這詞嫣再傻,也知道自己被祁桉的粉絲給網暴了。
“都是一群無腦腦殘粉。“古念咒罵一聲后,又關心道:
“你再不澄清這件事不是你做的,以她們的瘋狂程度,不止是罵你那麼簡單了,還可能找到你家。”
“有那麼恐怖嗎?”詞嫣有些單純的不確定的問道。
“我混娛樂圈的,你說呢?”古念沒有半分開玩笑的意思。
古念可是金牌經紀人,帶的藝人可是各個都是頂流,在娛樂圈也有一定的地位。
兩人從高中起就認識了,是同桌,大學雖然學的專業不一樣,但也上的同一所大學。
她學演藝方面,天賦以及加之她的身份背景,人脈廣,畢業沒多久就做到了金牌經紀人。
而她詞嫣感興趣的本是婚紗攝影,奈何被詞老爺子逼着去學了中藥學,至今在藥店幫她爺爺的忙。
雖然兩人地位相差懸殊,但她們的關係是鐵一般的存在。
所以詞嫣對她的話,一點都不懷疑。
“我馬上去。”詞嫣立馬像個聽話的小孩子回應。
其實,她被人肉搜索還能忍,可是她的家人可不能受到傷害。
“我給你查了一下今天祁桉的行程,等一下我發給你,你去堵他,給你一個交代。”古念靠譜的給詞嫣一切都準備好了。
“孤寡真好,愛你。”詞嫣一臉狗腿的朝古念飛了個飛吻,肉麻地撒嬌。
“麻麻也愛你。”古念戲謔一聲,占詞嫣的便宜。
“滾。”詞嫣過河拆橋的吐出一個滾字。
“好了,不跟你扯了,我還有事要忙,有搞不定的隨時聯繫我。”
“好的呢,愛你,拜拜~”詞嫣趕緊應聲。
馬屁拍完后,詞嫣就掛斷電話,隨即立馬起床,去洗漱。
“爺爺,我出去一趟。”詞嫣收拾好,出了房間,跟詞老問聲好之後,就急匆匆地往門外沖。
“吃完早餐再走啊,急什麼。”詞老剛放下早餐,轉過身去叫喚,可哪裏還有她的身影。
“唉,還是跟小時候一樣,冒冒失失的。”詞老嘆了一口氣,無奈的看着桌上的三人溫熱牛奶,小籠包。
嘆氣完后,邁着健朗的步伐,來到一間房的門口,敲門:“你姐都出門了,你還睡,還不趕緊起來吃飯去上課。”
房間裏,對於他的話,一點動靜都沒有。
詞老似習慣了一樣,說完便不管他的死活般,只是走個過場,隨即就自個吃自個的。
沒多久,一個高大目測一米八,十六七歲的少年穿着以藍為主,白為搭的校服走了出來。
少年額前微分的短髮下是一雙亮如星辰的桃花眼,精緻的五官,姣好的臉龐。
詞晏,詞嫣的弟弟,仔細看,與詞嫣長相頗為相似。
“我去上學了。”
他背着書包,走到餐桌前,隨手拿起桌上的牛奶一飲而盡后,跟詞老報備一聲之後,就出了門。
人全都走光了,詞老望着空蕩蕩的房間,自語:“都是不省心的。”
早上七點過,初秋的大街上涼意入衣。
詞嫣騎着自行車來到古念給的
這就是今天祁桉所要拍廣告的地點。
她停穩自行車后,來到紅綠燈等待路口,等待紅燈過去綠燈亮起時,才抬起腳步走去。
在她走上斑馬線時,一輛保姆車也行駛而過。
待詞嫣走到斑馬線中間時,意外發生了。
那輛保姆車絲毫沒有減速的,速度飛快的朝她開來。
詞嫣目擊着朝自己飛速行駛而來的汽車,愣了一下,本能的求生慾望讓她趕緊跑,可最終還是來不及躲閃……
“碰!”地一聲悶響,詞嫣失去了地吸引力,被撞飛出十幾米遠,肉體落地,鮮血直流。
車子也在第一時間被撞停,剎了車,停了下來。
率先出來的不是司機,而是後座穿着一身黑色西裝搭配白色里襯,披着黑色秋外套,腳踩鋥亮的皮鞋的祁桉。
他妖孽一般好看的臉好像與生俱來帶着清冷矜貴,就連撞到人,他仍一臉清冷,無波。
他踏着腳步,來到詞嫣的面前,微皺着好看的眉頭,好似在看一件麻煩事。
穿着已然被染上血色白色帶帽衛衣,牛仔褲,搭配一雙小白鞋的詞嫣躺在血泊當中。
她來不及紮起來過肩的微卷偏棕的長發散落在血泊地上,兩分斜劉海凌亂的隱隱遮掩住好看的眉眼。
膚如凝脂的肌膚毫無瑕疵,清純精緻的鵝蛋臉因為失血過多慘白着。
詞嫣奄奄一息的掙扎着睜開眼,隱隱約約只看着一雙鋥亮的皮鞋。
“救我!”憑藉著求生的意念,詞嫣無力的伸出手,虛弱的本能求救。
兩個字剛說完,詞嫣就再也支撐不住,失去生命一般昏迷了過去。
僅僅兩個字,已經用了她全部的力氣。
“死了?”就在她昏迷過去的下一秒,祁桉冷漠的用腳踢了踢,像是在確認她有沒有死透。
祁桉見她沒有任何反應,臉上愈加冷了。
“還不過來處理掉,要我給你收拾?”祁桉戾眸一掃,看向站在車子前顫着雙腿恐懼不已的經紀人。
“是。”被那麼一掃,經紀人人更加害怕,可還得聽話收拾屍體,忍着懼意,走過去。
可那雙腿仍害怕得抖個不停,走到似死了一般的詞嫣面前,不敢直視的彎腰抱起她朝保姆車走去……
初秋早晨人少的公路上,一輛保姆車再次飛馳行駛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