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引言

序言:

探至深世隱處,無知天下臻言。

靈隨輕跡游淵,無力雲海川間。

回追夢中行者,無解獨身彌煙。

憶驚黯寐語人,無懼世俗垠念。

錄盡探靈陳事,無畏縱橫之遷。

天外天無緣人,一道散眾生眠。

山外山無梵天,一思繞眾生前。

樓外樓無棱山,一語破眾生卷。

人外人無檐樓,一念斷眾生弦。

禍海亂濤拍塵絕,封盡輪迴空無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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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回憶者

人,存於凡塵。

我不知該怎樣去定義這段經歷,只是在這段經歷結束后我時常在夢中驚醒,大腦空白了十多分鐘后又沉沉睡去,我並不在意這段經歷,只是每當我想起它時,內心深匿的悲哀與孤立無助無窮無盡的襲來,很多事情我已經記不清楚了,可我確信我做的都是對的,因為它們是沒有意義的。

我能記錄下來的是我還能記住且回憶起有真切的感覺的,很多過程也是我由結果去推測的,這樣總比胡亂猜測靠譜與可信,當然只是對我自己而言。

有時寫着寫着,想起當時的情景,不由得將之後的事聯繫在一起,內心情感如泉湧現,井噴而出,一發不可收。每當此時,我不得不停止記錄的工作,待內心平靜下來,將之前壓下的情感發出些感慨記錄下來。

很多事情沒意識到是好的,不然當你意識到的時候它會很難再回來甚至不會再回來。這是一個奇怪的世界,奇怪在於不確定性太高,但不確定性越大,希望也就越大,可能性也就越大。

探靈起源於北宋初期人稱天外天的人,天外天遊歷天下,據說他可以測未來,知因果。后被召進宮中,奉宋仁宗趙禎之旨尋一奇物,最終消失在山林之中,他的去向也成為探靈一脈的一個歷史遺留問題。但在天外天失蹤之後的一年,各地無數探靈人出現,據說起因是天外天遊歷中收的三弟子往各地傳播,以避皇室追殺。

我當時聽到這稱號的時候心想這都成了皇帝的老子了,怪不得被追着漫山遍野的兜。

至於探靈一脈又分為三宗,名望、瀆、通。

望為體神之本,各有不同,萬物皆有靈,有靈即有望,望感可以望感望,知其根本,亦可知其所在。

瀆,以手撫逝者之額頭抑或遺骸之頭骨,便可知其記憶,可知其生平之事,瀆生考者破因果,亂輪迴,再加所讀記憶過多會亂其心智,擾其靈魂,故瀆生考者一脈晚年皆遭不幸,所以取褻瀆之意,以告誡後人。

通為通靈,可與生靈溝通,除花草木蟲等無念生靈之外,其餘皆可與其交談,心通彼此,以知生靈之所見,感生靈之所感。

三者皆異於常人,可探靈所探之物皆為不俗,往往伴有大凶。不俗之物常隱於市林,或說探靈所探為奇天異地,此些地域常人並不可視,乃為欲築者為後人所留,被封所阻。封分陽封陰封,陽封易找,兇險無比;陰封難尋,隱匿無蹤。陰陽封又由不同體現分為臨、兵、斗、者、皆、陣、列、前、行九字無常。各字無常又有天干地支,天罡地煞數十困身組合而成。此些地域群封匯聚,天時地利,內有無數常人不可揣摩之深。封無死路,留有封門。自然而然之封為遺封,常為陰封,非探靈人難尋;人為的叫啟封,各式設計各式冗雜,稍較遺封而危;亦有探靈完善的遺封,半生半死,此為留封。

循門而進稱為行門。

探靈人若要找至行門法,常假於探軾,探軾為一圓盤,約雙掌大小,內刻六角星芒,星芒內含十九點,六角六點,兩邊各自相交六點,六外三角中心六點,六星中心一點。上三頂點分上元、上偏、上沖,上元居中,上偏、上沖位其底,上沖開、上偏臨、下元止、下沖避、下偏離。上元上偏交於斜領,上元上沖交於斜恆,上偏下偏交於斜中,下偏下元交於移隨,下元下沖交於移變,下衝上沖交于衡中,六星芒中心名曰歸宗,歸宗位散六細線於六邊。

探盤常為銅製,六芒頂端刻有六卦,並無乾坤。緣為天外天創探靈的宗旨:雖曉陰陽,難斷乾坤。

歸宗於陰陽線中位,陰陽接於六邊,六卦對位點,陰陽對歸宗,陰陽有眼卻無形,底部光滑,總為三界圈,分連各點。天地亦有望,且天地之望於大勢,稱為量。探軾用於感量,量起封出。若需勘探時,按下歸宗,陰陽升起,自兩旁各伸出兩半弧圓圈,圓圈盡頭眼出圈動,感量旋轉,對應卦象及芒點,以測吉凶。

他們那些亂七八糟的口訣細分之下繁不勝數,常有人在我耳邊叨叨,當然那是后話了,我大概能記下的,差不離就這些了。

野派探靈人不計其數,有天賦願自由的很多,無天賦利用探軾感知的也很多。而天外天一脈則是傳承了下來,后三弟子各收四徒,名為十二斷靈,以十二生肖為名。

據說天外天當時先是被邢部召為重案參謀,后因一大案悄然無蹤。

但此案結果無人知曉,只是自那以後,無人再見他,說是無力破案自刎而亡。

十九年後,刑部尚書林武突然失蹤,一天後府中院門前出現一具枯骨,盤坐門前做扣門狀。后經測量骨架大小與林武生前形體頗為相似,此事驚動朝廷,皇帝下旨各方人馬付出一切代價尋找有關天、林二人線索,可最終一無所獲。

這是一個黑暗的空間,空間的溫度不是太熱也不是太冷。在不知何處的一個位置上有着一具黑漆漆的棺材,看不出來是什麼材質的,棺材正對一米處有着一盞黃澄澄的油燈,昏暗的燈光下棺材的稜角處反射出一些凌厲的光,剎那間的冷意襲過,而後又泯滅在這無休止的黑暗裏。

這棺材上油燈能照到的地方都有着不知名的紋絡。那些紋絡以浮雕的方式存於棺材之上,像是從某一點散發出來的。燈後有一輪黑影,比棺材高上一頭。不知是個什麼東西。

這裏很安靜,什麼聲音都沒有。

那盞燈發出的火焰沒有一點晃動,就像是定在那裏一樣。油燈那樣燃燒是不太可能的,或多或少都會因為油燈里燃油的品質,燈芯的燃燒程度,空氣的流動,氧氣的分佈以及燈瓶的材質產生不規律的抖動。

但這裏的油燈卻沒有。

也不知過去了多長時間,那具黑色的棺材傳出一聲脆響,這時油燈的火焰發生了左右晃動,油燈后的黑影變長了,但依舊照不到全身。接着黑色的棺材內傳來類似敲門的聲音,而且前後兩次聲音之間的時間間隔幾乎一致。

咚……咚……

咚……咚……

咚……咚……

聲音持續不斷,油燈后的黑影除了在那聲脆響發生時動了一下之外,無論現在的聲音多麼頻繁沉悶,那黑影就像長在黑暗中一樣,絲毫不為其所動。

逐漸的聲音變小了,最後直至消失,就在聲音消失的那一瞬間,那盞油燈滅了。

下一秒,又有光亮傳出,這次的光變得比之前明亮許多,那是冷焰火發出的光。

光照亮了那具棺材的全體,也照出了之前的那個黑影,黑影是一個短髮身着黑色風衣的人,就表面來看的話應該是一個男人。而且是一個年歲不會很大的男的,甚至看起來只是一個涉世未深的成年男子。他就那樣看着冷焰火,眼睛都沒眨一下,也沒看出什麼不適。只是他映着白光的雙眼中飽含滄桑。

白光為這片黑暗的空間找到了一個可以存在的理由。

他移到棺材旁邊,一隻手拿着冷焰火,另一隻手放在棺材較大的那頭,他做了一個推的動作。棺材的蓋板和棺身接觸的地方傳來沉重的摩擦聲,棺材被他逐漸推出了一個方形的出口,約可供一個人的進出。而後他就站在棺材旁一句話也不說,也沒有想知道之前那聲音是什麼傳出來的意思。

他好像在等什麼。

但是直至冷焰火的光亮有些弱了裏面都還是靜悄悄,他的下一個動作是直接將冷焰火扔進了棺材裏,棺材被冷焰火從裏面照了個通透。儘管這棺材就是黑色的,而且沉重無比,卻依然沒有什麼動靜,黑水晶棺里冷焰火發出的光線也沒有因為受到什麼物體的阻擋而現出黑影,只是被這黑色的水晶棺折射到不同的方向去了。

他將冷焰火丟入黑色水晶棺之後立刻用手一撐棺身跳到棺材較小的那一頭。在他剛跳過去的時候,就在他之前站的位置,又有着白光從那裏發出來,這次是光束,不是之前冷焰火發出的散射的光。

“動作還挺快,敲得我手都有些麻了,還想丟冷焰火燒我,你這迎接方式很不錯嘛?”

對面也是一個人,笑着,還笑得有些玩味。他放下了抬起來的右手,手上戴着一雙黑色的手套。

“你自己能開。”

那個身着黑色風衣男子說完后就向著黑暗的深處走去,逐漸消失在黑暗中。戴着手套的這人從背後向之前那人消失的方向扔出一個東西。

“你的包!”

黑暗中傳來東西被抓住的聲音,那個戴手套的人看了看自己的手,微微皺眉之後向著之前那人消失的方向走了過去。

這裏是高寒大地,月圓雪亮。

輪迴對這個人來說並不是很痛苦,痛苦的是她找不到輪迴的源頭以及原因。

對於那個東西,自己也無能為力,時間總是最講道理的東西。

每當自己找到一扇門時,總有人把門鎖弄得很繁複,雖然給她開了扇窗,但她在的是頂樓。望着夕陽尿尿也是一種境界,傾瀉而下,前提是樓下沒人看見且不知做此事的是誰,不然境界就變成競賽了。

她忘了自己最開始的動力與執着。她知道自己身後還有着一撥人,而且每個人都不簡單,每個人給他帶來的都是那種異樣的感覺,但並不是死亡的感覺。

終於到了,她停下了身,這片雪白的大地上佈滿一條條幽黑的溝壑,像是天裂一般。看向身後,那幾人已經臨近了,縱身一躍,窈窕身姿跳入了吞噬的裂縫之中,冰藍色的世界在她身旁掠過,隨即她墮入了那無比幽黑的深淵。

那幾人來到了剛才她跳下去的地方,為首一人點了點頭,剩下幾人攀着冰崖下去了,十多分鐘后,那幾人上來了,都搖了搖頭,然後全都以很快的速度離開了,在離開百餘米的地方,一人以極為精準的角度將一個東西射入縫隙之中,后聽見一聲沉厚的悶響,巨大的冰塊裂開並掉入裂隙之中。

一段時間之後,雪地上只剩下暴風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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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靈詭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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