揪心,新婚之夜老婆被襲擊
她的性情,孤傲倔強,遇事冷靜沉着,甚至在她被臟污的言語諷刺的時候也不過不悅的皺了下眉。
但那時的她,眼神慌亂,眼底深處甚至摻雜着細微的懇求。
他記起那天清晨,她性情突變,那從心底迸發的恐懼吶喊,還有她眼底的悲傷。
“心中所願,不棄。”她抱着他,在他的耳邊呢喃。
她從未向他要求過什麼?那晚,在他向她表明心意,要求她嫁給自己,纏綿情到濃深時,她這樣要求,他應了。
他應了的,可他卻丟下了她。
凌亦宸的心開始發慌,起身撥通了戈青的電話。
“她回去了嗎?”話那頭的戈青迅速啟動了別墅高端的監控裝置,幾秒后,便有了結果。
“凌少,藍小姐此刻不在別墅,昨晚也沒有回來。”戈青回答。
凌亦宸眉心擰得更緊了,他竟不知自己的洞察力何時如此低下,瞥了眼身旁夢中囈語的許墨雪。
“澤哥哥,別走。”凌亦宸自嘲的冷笑了一下,他居然拋棄剛領證的新婚妻子跑來守護一個心中並無自己半分的女人。
“查”凌亦宸冰冷的下達着命令,拿起沙發上的外套,甚至一個眼神都不再給床上的女人,開門離去。
跑車極速行駛在高速公路上,里程錶上的指針已轉速到底,可車速再快依然比不上凌亦宸心中的焦急。
她慌亂的雙眸再次浮現在眼前,而他呢?對她置若罔聞,為了另一個女人,丟下她轉身離開。
車載電話響起,戈青的聲音回蕩車內。
“凌少,已查詢到藍小姐行蹤,昨天傍晚她在民政局門口被兩個人帶上了一輛出租車,根據監控行蹤監測,她最後被帶到了一條荒廢的公路在那裏遭受了襲擊,此刻正在市區醫院的手術室搶救。”聽到這裏,凌亦宸的心突然漏掉了一拍,隨之而來的是一陣窒息的恐慌。
“我們調取了藍小姐所有的監控錄像,已發送給您。”戈青繼續稟報。
而此時處於彙報狀態的戈青心中早已狂喜的如同萬馬奔騰,查看監控視頻的時候他仿若被一道驚雷劈到了。
凌少居然和藍小姐結婚了,雖然藍小姐的性情有些孤冷但相比許墨雪來說,簡直好上不止一萬倍。
不過新婚燕爾的,凌少居然拋下自己的妻子,就那麼的,走了.....戈青汗顏。
轉而戈青又陷入憂思,重症監護區.....
額....這到手的媳婦兒怕是危在旦夕了。
唉!戈青嘆息,他就納悶了,凌少智商高的嚇人,戰鬥力更是無敵,怎麼就情商這麼堪憂呢?
當然,電話那頭的凌亦宸並不知道此刻戈青的yy。
“襲擊者是誰?”凌亦宸邊掉轉行駛方向,邊厲聲問。
這次襲擊目的是什麼?藍汐顏成為他的妻子,除了他的家人和許墨雪外,又是誰第一時間知道了這層關係進行暗殺?
“暫無結果,還在調查。”戈青匯邊報着,邊點開最新上報來的監控視頻。
“不過,我剛收到一份模糊的監控錄像,是...”戈青驚愕的看着畫面,滿眼驚詫。
“嚴密篩查。”凌亦宸冰冷的命令,到底是誰?
藍汐顏的臉再次浮現在凌亦宸的眼前,她當時是期望他能夠留下的吧,而他卻將她的求助置之不理,心口的虧欠頓時溢滿心房。
家裏那些女人對她的侮辱和這次的襲擊,無疑一次次將她送至風口浪尖,而他居然為著同一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忽視她。
市區醫院手術室內。
陸澤琛神色凝重的進行着手術,這是他從醫以來第一次遇見這樣的病患,單從傷口形狀來看不過是普通的鞭傷,但是血肉組織卻被完全破壞,血管根根斷裂,鮮血涔涔而出止都止不住。
“陸院,患者血壓持續降低而我院hr-陰性血漿不足,血再止不住的話恐怕患者....”一旁的護士邊關注血壓儀器邊焦急的彙報情況。
“去二院調血漿。”陸澤琛邊做縫合手術邊下達着指令。
“二院上午還在我院調取,恐怕...”hr-陰性血漿本就稀缺,此刻他們已經用光了血庫所有hr-陰性血漿。
“家屬也一直聯繫不到。”護士着急的看向陸澤琛。
一陣手機鈴聲響起,陸澤琛朝護士使了個顏色,護士會意從他的白大褂里掏出手機放在他的耳邊。
“什麼事?”陸澤琛瞥見了來電顯示,開口詢問道,雖然對方是自己的頂頭上司,但陸澤琛手術時最討厭被打擾,若換旁人他理都不會理。
“她呢?”陸澤琛聽出電話那頭冰冷的語氣中摻雜着擔憂。
她?哪個她?
陸澤琛首先想到的是許墨雪,轉念一想不對,他記得凌亦宸好像有個紅顏知己被養在“金絲籠”。
難道....就是眼前這位?
理清前因後果后,陸澤琛唇角微楊,呦呵,這麼在乎她?
“失血過多,hr-陰性血漿短缺,需緊急調用軍區血庫。”陸澤琛邊彙報眼下情況,邊挑眉請求,軍區血庫不是誰都可以調取的。
“通知戈青。”電話那頭的凌亦宸甚至沒有片刻猶豫,便下了指令。
陸澤琛一度懷疑自己聽錯了……
“你是說同意調用?”陸澤琛確認道,回答他的只剩嘟嘟忙音。
陸澤琛滿臉黑線…
“手術繼續,血漿在路上...”陸澤琛吩咐,他饒有興緻的看了眼手術台上的女人,對這個女人頓時產生無限好奇。
此刻的她正陷入深度昏迷,蒼白毫無生氣的臉上佈滿細密的汗珠,即使這樣狼狽依舊能看出女人透出骨子裏的美。
“若有人想強行進來,讓人給他穿消毒衣。”陸澤琛朝身旁的護士吩咐了聲,繼續手術。
陸澤琛看了眼手術台上的藍汐顏,若眼前的女人他沒救活怕是自己也要丟半條命。
不出陸澤琛的所料,沒過多久,手術室門口傳來細微的嘈雜聲。
“先生,您必須穿上消毒衣才能進手術室,哎,先生,您現在不可以進去。”小護士根本就攔不住他,在後面焦急的拿着消毒衣追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