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假縣長
趙策(子元)在上任縣長以後就如同他說的那樣默默無為。平日裏,他除了與周喜(嘉聿)訪問名士,就是與這位朋友外出打獵。名義上是打獵,實際上就是騎馬到城外郊區人煙稀少的地方散步緩解壓力。在這個過程中,他終於學會了騎馬。他發現原來他恐懼騎馬的原因,僅僅是因為他不信任坐騎而使馬兒也經常緊張晃抖。周喜(嘉聿)經常收到母親齊氏的來信,要求他回到椒縣繼承家業,但周喜並不想回去。他正在同趙策學習武藝和兵法。趙策則對自己大半年來的碌碌無為非常焦急。他一直都想給公主寫信,但迫於被監視一直都沒有付諸行動。他知道這樣的生活並不持久,他估計自己被罷免的日子就要臨近。所以也極力勸說周喜回到家鄉,每次都遭到後者的斷然拒絕。趙策覺得周喜對自己產生了偏見,因此他才不能說服他,就為周喜卜了一課。雖然趙策不能保證每課都正確。但周喜的這一課他卻十分確定:他的這位朋友得到人生的後半段在另外一個人的幫助下才能開悟。他也就不再強求。而是與周喜兩人做好準備,等到本縣發難的時候到朝廷告發他們。
沈、夏兩家豪強確實打算罷免趙策。就在他們着手準備時,霹靂降臨——本郡將再次上計。
趙策也得到了這個消息。他激動得拍了兩下周喜的肩膀,然後盡情地跺腳。周喜也為此感到高興但他不明白趙策為什麼這麼高興。
趙策告訴周喜:“嘉聿!我們的機會來啦!”但當周喜詢問趙策為何興奮時,趙策只是對周喜笑了笑。
上計特使一到來,岑中開始了緊張有序的統計。各縣再次通知每家每戶到田間空地清點人數,然後在實地調查每個家庭的全面信息。各個縣統計完成後上報給郡府。只有餘苴縣遲遲沒有上報。郡守就派人找來了趙策。對趙策狠狠訓斥了一番。趙策告訴他自己要見本郡的上計吏,然後就閉口緘默。郡守又威脅要罷免趙策。趙策告訴太守:“我只見上計吏。不然你就再找個縣長重新統計。反正過了今天交不上記簿你我都要受罰。我可以不當縣長,明府君[1]請自便。”
“上計吏是你說見就見的?”太守非常生氣,他大聲呵斥趙策。後者不說話,就等着時間慢慢流逝。郡守沒有辦法再次威脅趙策,“好!你小子!等我忙完了再收拾你!”太守氣憤地離開了,沒過多久,上計吏進入房間。一進來就把記簿重重摔到文案上。
“說吧。什麼事。”上計吏一臉不耐煩,趙策甚至可以從他此時的表情想像他過去和未來是如何奉承朝廷特使的。
趙策想了想,組織好語言之後告訴上計吏:“本郡記簿上和實際差了多少?”
上計吏不屑回答。
“差了至少三倍吧。”趙策替他分析,“特使在各地抽查估計你也不好修改記簿吧。問題是余苴縣的數據讓人膽顫吶。你知道上次我寫了多少嗎?”趙策看着上計吏的表情慢慢變化,他的臉上寫滿了難堪,“估計你也不敢問本郡兩家豪強的田產。我就告訴你結果吧,和現在差了五倍!差了這麼多,還需要你改得不讓人發現。真是為難你啦。”趙策注意到上計吏這時也不在高傲,“你知道朝廷為什麼突然再次上計嗎?本郡豪強沒告訴你吧。武衛將軍可告訴我了。就是要清理天下豪強。君,你怎麼看待這件事?”
見對方不說話,趙策便繼續替他分析:“你是站在陛下一方還是站在沈、夏一方?我要是你,我就不選沈、夏二家,畢竟只是個太守和宦官親戚,對面可是天子至尊。惹怒了天子你可要想好結果呀,最壞的情況欺君叛國三族不保。畢竟你已經長期違反了《上計律》[2]。陛下想至你的罪,豪強不會為了你開罪當朝天子。人家可以另選高人。棄沈、夏擁天子至少會讓你性命無憂。大不了你舉家遷徙。往好處想的話,說不定還可以藉此高升。”
“你到底要幹什麼?”
“就是把本縣的記簿交給您,希望您能秉公上報。另外拜託您幫我將一些書信交給朝廷。因為我不想麻煩武衛將軍大人。”趙策把這大半年秘密收集的民眾告發兩大豪族的書信交給上計吏,上計吏看到這些信件被嚇了一跳。原來趙策在走訪鄉里時秘密地在搜集兩大家族的罪行。這是明顯要將兩家置於死地。這讓他非常害怕。
“你還不明白自己處境?陛下要是怪罪,你就是第一個替罪羊。豪族一定會把所有罪行都栽贓於你。就是陛下不怪罪,廷尉也會治你罪。”趙策見他仍然猶豫就給他上了一堂歷史課,“類似事件說遠也不遠。本朝光武帝也進行過類似的上計。結果處死了十幾個郡守和刺史[3],受牽連者無數。”
“能不能謀得一線生路的機會。全看你了。我這麼指點你,你應該感謝我。”趙策將上計的記簿和檢舉信件留下,說完就離開了。在和門口接應的周喜匯合后兩人趕緊藏匿起來。
上計吏忙了一夜將各縣數據匯總起來。第二天就和特使奔赴鉅京,將本郡記簿呈交。天子孫玄親自察看記簿。當他打開岑中郡的記簿時,一封信從裏面不慎掉落。他打開一看,裏面寫着:“勾不可問,塗可問。”天子問上計吏:“這是什麼信,哪來的?”
上計吏回答:“不知道,從大街上撿的。”
天子又問:“從什麼地方撿的?”
上計吏回答:“來時在皇宮外的街上。”
此時在天子孫玄身旁的公主突然明白,她偷偷告訴自己的父親:“光武帝開國后也遇到過類似的事情[4]。這封信的意思是不能參照勾郡上報,但可以按照塗郡上報。實際的意思是請父皇你私下審問。另外可以去街上尋找,說不定還有什麼收穫。”
天子便單獨審問上計吏。上計吏經過了一夜的權衡,此時決定為了自己和家人站在趙策一方。皇宮衛士們果然也在皇宮外面的街上找到一個包裹,裏面是余苴百姓控告本郡孫、夏兩家豪強的信件。天子孫玄對自己女兒如此聰慧非常好奇便詢問她是怎麼知道的。
“我不是和你說過我在凰儀宮有個好朋友嗎?是他教的。”公主回答。
天子又問:“哪位名師如此神奇?”
公主先是神秘的對着父親笑,然後又傷感地回答:“我不是和你說過嗎,你讓我管凰儀宮衛隊,我就告訴你。”公主說完后突然覺得事情可能並不偶然。也許她的好朋友還活着,這讓她又重新滿懷希望。
天子孫玄在看完這些信件之後勃然大怒。打算嚴懲中常侍樊騰(傳升)。後者在知道這件事之後趕緊找到其他宦官緊急商議。
中常侍蔡順(同德)告訴樊騰(傳升):“你我都是陛下的手足,誰會狠心割斷自己的手足?我們還得幫助陛下削弱世家大族。你需要做的就是拿出三分之二的錢財來。獻給陛下,告訴他我等宦官的錢就是他的錢。我們只是替他賺錢,替他保管。當然,最好是再拿出些錢讓別人也替你說情。可保你官位不失。”
樊騰按照蔡順說的去做,果然獲得了天子的原諒。因為他在為自己辯護的諸多理由中,他用一句“還有誰比我們對陛下更赤膽忠心?”深深打動了天子孫玄。事實上孫玄也只是想接機控制一下宦官勢力的發展。
中常侍樊騰損失了巨額家財,卻贏得了天子孫玄的信任。但天子孫玄仍然對岑中郡的兩家大族做出了懲罰。岑中、勾郡太守被罷免。孫、夏兩家豪強共六百餘人被流放至不同的邊地。除了岑中郡外,另外還有三位太守和一位刺史遭到罷免。作為檢舉事件中心的岑中郡上計吏因為害怕遭到報復,做出了一個保守的選擇。把這件事的組織策劃全部推給了趙策。朝廷此時才突然意識到,絆倒兩位太守,和聯帶整個豪強的竟是一個假縣長。天子孫玄本想表彰趙策,宦官們立即阻攔。常侍鄧讓(東付)告訴他:“這本來就是陛下的決定呀。是您的功勞,趙縣長只是做了他該做的事。”天子覺得有道理,這件事便就此結束。其他的州郡上計的結果沒有餘苴縣這麼準確,但也有幾位刺史被罷免。
岑中百姓聽說兩大豪強被流放之後紛紛拍手稱快,都仰天拜謝天子聖明。只有少數當初趙策調查自己案件的家庭多少知道其中還應該感謝趙策和周喜為他們付出的努力。其中大多數因為害怕再次遭到報腹而選擇了沉默不言。
趙策在這個事件結束后開始了正常的縣長工作。但周喜看他一直有些心不在焉便問他:“子元你看起來並不高興呀?”
趙策:“兩家豪強被消除了我是挺高興。不過因此得罪了中常侍樊騰。樊騰沒有被罷免說明宦官勢力依然穩固。估計我們呆不了多久就會被罷免吧。”趙策抬頭望天嘆了口氣,“被罷免了說明我們就不是宦官和外戚的人。武衛將軍能更信任我們一些吧。”
趙策在唉聲嘆氣之後便給武衛將軍史昂(威德)寫了封信,介紹了整件事情的經過。然後給公主也寫了封信。這封信非常簡短。僅僅以顧光朋友的身份告訴她,她的朋友還活着,請她不要擔心。有好幾次趙策想把整件事情都告訴給公主。但他最終還是忍住沒說。在他看來,公主知道這些事情也改變不了什麼。只會增加她的煩惱。
讓趙策有些不安的是,趙策收到璞州的一封代筆回信。裏面全是一些無關局勢的鼓勵話語。
“武衛將軍是不是把咱們忘了?”周喜問。
趙策對此也無法理解。三個月之後,趙策果然遭到了罷免。他雖然早已料到,但當這一刻來臨時,他還是希望有人能替他主持正義。然而除了張桓(文明)先生來看望他,表示惋惜之外再沒有人發出過任何聲音。他就這樣灰暗地、默默離開了余苴。
趙策和周喜兩個人來到慕邑,他們見到了史昂(威德)。後者果真把他們忘了。他還質問兩個人這麼長時間為什麼不聯繫他,通報自己的情況。事實上,趙策已經在之前的書信中寫明了自己被監視,書信無法送達。但這些都於事無補。史昂最後將趙策作為書佐[5]留在慕邑縣。這實際上就是將趙策降了級回到了亭佐一級的職位,只不過變成了正職,微微增加了一些俸祿。周喜對此非常不滿:
“我們冒着性命危險做了這麼多事,就為一個書佐?”
趙策也非常失望:“可能還是沒有獲得將軍信任吧?哎。。。。。。我就覺得突然成為縣長這樣的事不是太靠譜呀。”
周喜便問趙策:“子元,你有什麼打算?”
趙策:“沒有將軍這樣的名門大族支持,像我這樣的白衣連做掾、史都難呀,何況還得等到四十歲[6]。去太學或鴻督門學又得罪了宦官。哎。。。。。。再看兩個月吧。實在不行,我就辭職去遼東或者雁門邊地部隊。如你所願參軍作戰。然後立戰功成為校尉[7]吧。”趙策的這個想法周喜非常喜歡。於是兩人便在慕邑為自己即將開啟的軍旅生涯倒計時。
兩個月時間一到。突然發生了一件讓趙策意想不到的事情。本縣的名門糜氏家的公子犯法。史昂知道這件事之後就和幕僚商議要藉此打擊糜氏。因為趙策對打擊豪強有經驗就將起草文書的事情交給了趙策。趙策剛剛遞交了辭呈,出於善意,他還是審閱了一下事情經過。然後突然從文案后跳起。要求拜見史昂。他找到史昂,告訴他:
“主公,我覺得我們不能這麼做。糜公子犯法只給他一人定罪即可,為什麼要打擊他的族人?”
史昂原本沒想理會趙策,但是他聽出了趙策語義深刻,就再次將幕僚召集起來重新商議。史昂坐在中間審視着趙策,他的幕僚智囊們分列左右也都在觀察着這位書佐。趙策還是第一次參與到這樣的會議,他注意到有兩個年輕人也坐在距離史昂比較靠近的位置。他們也正注視着自己。然而趙策不知道的是,這兩個人正是當初授縣長所說的兩位傑出人材。穿菱紋綠衣,一臉好奇的是聞人恭(文念)。穿素衣,若有所思的則是孔真(季約)。趙策在這之前打聽過這兩個人。聞人恭(文念)也許是熱血方剛,在各方面理念上與自己的父親不合,因此離家出走投奔於史昂門下。他一直想讓史昂推薦他成為一個縣長。孔真(季約)是寒門出身。他最近不怎麼太高興。
“趙書佐有話要告訴大家,他建議我們不要出手。”史昂向大家介紹,此時他已經知道趙策和周喜已經辭職,即將北上從軍。
趙策非常緊張,一時之間不知道從哪開始闡述。胡思亂想之後,他決定先從最簡單的說起:“糜公子所犯的是普通罪行,從任何意義上看都連累不到他的族人[8]。這與余苴沈氏完全不同。沈、夏二族目無王法。常年橫行郡縣,罪行累累。天怒人怨。糜氏則品行端正,遵紀守法,在相鄰當中有口皆碑。”
“有口皆碑是在他們家的鄉里。誰知道他在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趙策一看,說話的是一位中年男子。這個男子令趙策印象深刻,他的語氣給人一種對世界完全不在乎的感覺。
趙策回答:“至少我看到的報告裏沒有提到,所以我不能污衊糜氏。若糜氏受到污衊,他的鄉里,村民一定會為他們不平。這會損害將軍大人的名望。其他大族也會對將軍心懷芥蒂。”
史昂的老友兼智囊呂恩(定敬)問得比較直接:“如果這是朝廷的意願呢?”
“趙策沒看出這樣的決定對社稷、對天下有什麼好處。原本那些佃農慕名投奔各家大族。佃農還會根據各家好壞可以自主選擇對他們最好的。沒有了糜氏,大家就少了一個選擇,大族之間也就減少了競爭,這也減少了對佃農的優惠。一個地方減少到只剩幾家大族時,他們就想聯合起來控制一切。就會出現像岑中孫、夏這樣欺壓百姓的豪強。朝中可能要發生大事。我們為什麼要讓自己的內部變得不穩定呢?趙策看來這隻會讓宦官有機可乘。”趙策的話使得大家又開始議論。
下面有人好奇地問:“朝廷將要發生什麼大事?”
趙策只做了一個籠統地回答:“清君側。”所有人聽到后都心中一驚,趙策接着補充,“或者‘黨錮之亂[9]’”聽到這個結果大家都不想承認,但趙策仍在補充,“還有一個未知的神秘的能左右事態發展的勢力。這個勢力藏得很深,也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麼。根據我之前的調查,他們在製造混亂。坦白地說,我也不知道是誰。”
史昂突然覺得事情並不簡單,便問趙策:“那你為什麼要在辭別前告訴我們?”眾人一聽這位書佐準備離開都非常詫異。
“為了不枉好人。”趙策的回答。史昂一下聽出趙策這是在一語雙關,便讓他在側室等待。
過了一陣之後,史昂自己開門走進室內一邊走一邊說:
“年輕人得沉得住氣,兩個月都耐不住能成什麼事。就算去從軍,之後又能怎樣?最多不過是個校尉。沒人會重視你。”趙策明顯地聽出史昂在埋怨趙策,但後者仍十分嚴肅,“想要獲得別人認可,你得表達,讓人感受到。實在沒有方法,你可以天天出現在人家面前。即使是會遭人反感。總比什麼也不做,被人遺忘好。想成功,你就得讓更多人直接或間接地知道你,了解你[10]。尤其是你,像你這個年紀,城府這麼深。別人怎麼會了解你。要不是有什麼機會激發一下,肯定會被遺忘,或者猜忌。”
史昂坐在趙策的面前告訴他:“我說過,我的人遲早都是我的人。但是,你。志向太大。還得多鍛煉。回去接着做余苴縣長如何?”
這個問題非常突然,趙策覺得史昂如此詢問非常奇怪。但他仔細一想,自己似乎也別無選擇,因為現在從軍就意味着一切從頭開始。這一年多時間裏的努力將付之東流。他不想就這樣荒廢自己的青春。他急切地想回到皇宮。可留下來還是只能繼續當書佐,最多成為槽掾。所以趙策接受了安排。雖然,他覺得肯定不會像史昂說的那麼容易。至少這一次的風險要小得多。趙策就接受了史昂的安排。
不久之後,趙策收到了朝廷委任——他再一次成為余苴縣假縣長。周喜非常高興,他向趙策表示祝賀。
趙策拿着這委任書,相比上一次滿心憂慮,這一次,他在心裏鼓勵自己:
“讓我們走着瞧。”
【作者題外話】:全篇腳註:
[1]明府君是對太守的敬稱,也叫府君。
[2]《上計律》是漢代維護上計正常進行的法律。
[3]漢朝每州設刺史一人。六百石,后提升為二千石。監察各州。漢成帝時改稱為州牧,后又改回刺史漢末又該為州牧。權利逐漸擴大。到東漢末時權利得到空前擴大。
[4]歷史上確實發生過東漢光武帝度田事件。實際上這是整個上計中的一部分,另一個部分稱為“案比”,統計非常細緻的人口狀況以決定稅收。整個統計過程稱為上計。當時的大族掌握的耕地州郡不敢詢問或幫助隱瞞。陳留郡的報告裏就出現了“潁川弘農可問,河南南陽不可問。”意思是告訴陳留郡的上計吏可以參考潁川弘農的情況彙報。河南和南陽是大族豪門聚集地區他們的數據不可信。劉秀就單獨審問了陳留的上計吏。結果發現了全國地方長官都在幫助地方豪強隱瞞。劉秀處死了十幾位太守、刺史。結果引發了一場整個東部的叛亂。
[5]書佐,官名,主辦文書的佐吏。各級官員掾、史都配有書佐。
[6]東漢中期以後增加了被察舉人才的年齡限制,必須滿四十歲以上,才能在朝中做官。就是大縣的縣令,也需要被察舉后在尚書侍郎職位任滿五年,或其他部門任職一定時間,有資歷后才可補任。然而,偶爾也會出現放寬年齡的特殊情況。茂才(原秀才,避光武帝劉秀諱)等具有特殊才能的人可以放寬年齡限制。
[7]校尉是中國古代的軍職。能夠獨立帶領一支整建制部隊,通常為部(1000人)。俸祿比二千石。常置的校尉可以直接向朝廷、皇帝彙報。但實際影響力不大。
[8]古代刑罰中為了制止和遏制某些犯罪,提倡和鼓勵家人、周圍人、親友舉報違法,反過來如果出現了違法那麼家人或周圍人、親友則會受到牽連,遭到刑罰。
[9]黨錮之亂也稱黨錮之禍。指東漢末期,士大夫、貴族等對宦官亂政的不滿,與宦官發生黨爭的事件。共發生過兩次。因宦官以"黨人"罪名禁錮士人而得名。
[10]這是一個在我們現階段主流的一個看法,但筆者認為真正的成功是內心的平和、滿足、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