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歸(二十二)
芷兒聞言困惑地看着溫岑商,她確實也不知道這和溫岑妤有什麼關係。
溫岑商見溫岑妤還要裝蒜,頓了頓,冷笑一聲:“這真的和小主沒幹系?
小主可知俺們殺的邪祟可不止幾隻,而是足足幾百隻。
俺聽俺們府上的先生說,邪怪可不會無緣無故的聚集在一起,除非是邪氣太重的地兒,要不就是有人故意佈陣,讓這些東西湊在一堆。”
溫岑商頓了頓,聽黎止禹說道:“鳳尋山不是什麼邪氣太重的地方,城西城東一山之隔,百姓往來全都靠這條路,斷不可能積攢什麼邪氣。你所言當真?”
“璟王殿下,俺所言句句屬實,那地方足足有幾百隻邪怪。”
“所以是有人布下邪陣。”一直聽着的黎雲貞忽然開口說道。
“公主殿下說的不錯。可俺思來想去,他們為何要佈陣在此,讓那麼多可憐百姓喪命於此呢?”
“難道是和這些百姓有仇?或者看不慣某些人?”一臉懵的白毅此時出聲。
“錯!俺打聽過,被害的人有豆蔻少女,有耄耋老人,更有青年壯郎,還是來自於不同的人家,有貧窮百姓,有官宦子弟,甚至有咱親王府的門生。絕對是毫無共性,唯一的特點就是都是人。”溫岑商內心扶額,這小夥子怎麼這麼蠢!
白毅聞言抓撓起自己的後腦勺:“那是為什麼呢?”
溫岑商接着道:“俺從前聽人說過,有種邪術,練就之人會墜入魔道,吞噬人心,卻修鍊起來極快。但是要以人心作為引子,才能練出邪術,你說這邪陣能是不會邪術的人步下的嗎?”
黎止禹聞言緊皺起眉頭,手不由地又撫上他的下巴。
“你莫要胡說,你怎知那就是邪陣?許是什麼人將那些死屍從別處驅趕來的呢?”溫岑妤有些急促的說道,已顯得有些失禮。
她不能反駁黎雲貞,見溫岑商順着黎雲貞的話說,把所有的氣都撒在她身上。
溫岑商不慌不忙的說道:“俺有一空間寶物,可保存活物。剛才破陣的時候,便覺這兒奇怪,抓了一隻死屍丟進去,方便以後再探查。現在放出來,大家一看便知。”
黎止禹沒想她還有這手,立刻急聲催道:“快,放出來看看!”
溫岑商此時才從蒲墊上站起來,略向黎雲貞和黎止禹二人施禮,隨即潛入了意海中。
她的確抓了一隻,交於南凝看管。
此時出了那邪陣,雖保住它不消滅,卻難抑它的暴躁。
雖然在溫岑商的意海里它尚能存在,但一旦把它帶出意海,它必會消散無疑。
但溫岑商要的就是這效果。
從南凝手裏接過藥丸,她帶着那被南凝用治邪索捆着的死屍出了意海。
那死屍剛接觸到道觀神殿的地面就開始潰散。
它猙獰的面孔一副毫無意識的暴怒神情,嘴裏不斷吼叫着,如野獸般狂野,卻比野獸的吼叫提起來更加難聽。
黎雲貞聽着這刺耳的吼叫聲,不由得皺起秀眉,纖纖素手撫眉。
像她這般冰清玉潔的人兒自然受不了這聲音。
在場所有人,除了溫岑商無一例外是十分難受的神色。
但它的吼叫沒持續多久,瞬間沒了音,化作一攤黑水,只剩下黑水裏攤着的治邪索。
黎止禹皺起眉頭,彎下腰,蹲在那黑水旁,仔細察看。
溫岑商等大家歸於平靜,再開口說道:“大家請仔細瞧瞧,這東西是不是剛出來就化成黑水了。”
黎雲貞頷首:“不錯。”
她恢復了平靜,語氣依然那樣淡漠。
“俺先生給了俺本書,那書里分明記着邪陣里的東西,只要破陣,裏頭的邪祟就會不攻自破。
不是俺這空間寶物,它早也同它的其他夥伴隨着俺們破陣的那一刻就化成這樣一攤污水了。”
黎止禹聞言問道:“你是哪家的子弟?先生教的東西這般詳細。還有這空間寶物。”
溫岑商腹誹,難不成要說是南凝教的。
她恭敬一禮:“俺是凌王府的門生,承蒙厚愛得了這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