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英年早逝
下午五點，太陽還有些亮，陽光灑在城市的每一個角落。
高路升靠在汽車座椅上，一邊聽着音樂一邊等待着紅綠燈。
今天真是漫長的一天，在收到最新的屍檢報告后，凌洛鋒建議局長重新檢查所有的關鍵環節。
他同意了，坦率地說，警方所做過一切，只是沒有將江北市的所有醫生都篩選掉，因為謀殺發生時，醫生要麼有不在場證明，要麼正在值班，而謀殺是隨機進行的，因此很難篩選出有可疑的醫生。
現在凌洛鋒開闢了另一個視角，他接受了凌洛鋒的觀點，一方面是因為他們可能能夠了解整個事情的本質，另一方面是因為凌洛鋒作為上級派來的人，行動前徵求了他的同意。
這對別人來說可能不算什麼，但對一個局長來說，這是給足了他面子。
他喜歡凌洛鋒沒有對案件自作主張的全權負責，仍然將他視為領導。
綠燈，他發動車子繼續前行，家裏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他受到來自政府和媒體的雙重壓力，後者更是徹底詆毀警方的辦案能力，並將案件提高到政府公信力的的程度，特別是刑偵部門，形象更是大受打擊，這直接對他這個局長造成了嚴重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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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路升回到家，把車停在外面，進了屋的第一句話就是:孩子們!
自從他的這對雙胞胎會說話和走路之後，他們就不斷地在家裏惡作劇，玩各種各樣的遊戲。他喜歡孩子，但他們不斷的爭吵、毫無意義的問題和偶爾的擔憂使他感到心煩。
上次兩個孩子還拆掉了電視，因為他們對電視節目圖像的原理髮生了爭執。
高昂說，電纜將圖像傳輸到屏幕上，而高婷芸說圖像是預先安裝在屏幕上的。
幾番爭吵后，他們決定把電纜拔了下來，把電視機拆下來了。
結果毫無疑問，電視壞了!
高路升氣急敗壞的教訓他們，但再次涉及到孩子們爭執的時候，又會不知所措，他不能選擇立場判定誰對誰錯，否則容易被認為是偏心。
“哎!希望他們今晚表現好一點。”高路升默默地祈禱，打開門走了進去，卻像是條件反射似的猛地向後退了幾步。
果然不出所料，雙胞胎又來了!
他們正在為一些事情指向對方的東西爭吵。
高路升決定不干預，慢慢地踮起腳尖，向後方走去。
高婷芸看見了他，快要哭出來似的跑到他面前抱怨道:“爸爸，高昂不想承認!”她一臉期待地看着父親。
“這是歡迎爸爸回家嗎？承認什麼？”高路升看到女兒一臉倔強的樣子，捏了捏鼻樑，只好聽天由命了。
“他今天考試不及格，卻不想承認我比他強!”她指着剛過來的哥哥大喊。
“你比誰強？我只是數學考試不及格!”高昂回了一句。
高路升的眉頭皺了起來。
“夠了!你考試不及格？”高路升的聲音里充滿了不悅。
高婷芸覺得父親要收拾菜昂了，心裏有點高興。
“爸爸，只有一個科目。”高昂喃喃自語。
“好吧，你怎麼又不及格？”高路升的聲音平靜了下來。
“我可以告訴你!”高婷芸插嘴說道。
“用不着你說!我可以自己說!”他們又開始爭吵，不理會剛回來的父親感到頭疼。
他本可以輕鬆地離開他們直接進屋去，但不又捨不得離開這兩個可愛的麻煩製造者。
他讓高昂解釋自己考試不及格的原因：“是太難了，還是你學習不夠努力？”
“爸，我們可以坐下來談談嗎？”
‘什麼？!坐下來好好談談？你才幾歲就想跟我講道理？’他深吸一口氣，把雙胞胎帶到客廳，在沙發上坐下，示意高昂開始。
彼此注視了幾分鐘之後，高昂開始解釋。
“爸爸，你知道我的數學課從來沒有不及格過，對吧？”
“是的，所以我想知道你這次的原因。”高路升擺出一種父愛的語氣。
他很想聽聽這個男孩接下來會說什麼。
“問題是，這個事情太離譜了!”高昂一臉憂鬱的說道。
“什麼事情？”高路升疑惑的問道。
他的意思是題目脫離書本，不在教學大綱中，還是因為他無法理解書本里的內容？
“他的意思是....”
“想安靜，年輕的小美女，”高路升打斷了高婷芸，使她撅着嘴，不安地動了動。.
“嗯，老師剛剛發瘋了，她把我從之前的位置上換開了，把我和一直幫我通過考試的天才朋友分開了!”
這....
高路升一臉無語的癱倒在沙發上，手捂住臉。
這是不是太無恥了？靠別人作弊才能考及格？
話又說回來，這可能是他的錯，他總對他們灌輸，朋友之間要相互幫助。
“這件事你媽媽知道了嗎？”
“嗯，知道，她說，‘只要你努力就好，我為你感到驕傲”高婷芸模仿着母親的語氣插嘴。
高路升一聽，眼睛都瞪大了。
考試零分，至少應該教育一下吧!？
不得不承認，他不知道怎麼教育孩子，經常會把大部分的事情都推給他的妻子沈瑞秋來處理，以她如此寬容的性格，應該早預料到會發生這種情況。
嘆!
看到爸爸的表情，高婷芸再次感到開心，高昂要倒霉了!
“讓我和你媽媽談談。”高路升起身上樓。
“可是爸爸，他沒有承認我比他強!”高婷芸喊道。
“這個問題我們以後談!”高路升揮了揮手，轉身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他發現沈瑞秋正在敲着筆記本電腦。
“嗨，你回來了!”她抬起頭，笑了。
“今天壓力是不是很大？”當他坐在床邊時，她問並開始按摩他的肩膀。
“太累了。”他簡潔地說道，揉了揉妻子隆起的小腹。
她懷孕了。
“這個小南瓜踢得很用力！”說著，將他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
兩人聊了些別的事情，高路升終於開口問道:“今天高昂考了零分，你怎麼不罵罵他？”
“算了吧，他才幾歲，不能打擊他!”她說著戲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明白，但你還說你為他驕傲？”.
“好吧，首先我記得你高中的時候，數學曾連續3次不及格，甚至還會抄我的答案。那我為什麼要罵一個遺傳你性格的兒子呢？”她笑了笑。
什麼？!高路升覺得妻子和孩子現在正在聯合起來對付他，他一聲不吭的停止了這種沒有意義的爭論。
現在，他所期盼的，就是希望這個未出生的孩子不要像那兩個雙胞胎一樣，否則，他肯定會英年早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