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再臨賭場
“奧,對!”楊繼拍了下腦袋,“好像是剛才那兩個混蛋說的蛇哥。”
“還說不能壞了蛇哥的大事來着,應該就是剛剛系統說的交易……”
“楊小友?”
突然,龍千打斷了楊繼的思緒,“咱們要一直在這站着嗎?”
“啊,”楊繼仰頭看向龍千,這才發現龍千的塊頭也不小,估摸着也有一米九左右。他掏出他那個邊緣有些老舊,屏幕上有幾道裂痕的手機看了一眼說道:“不用這麼客氣,叫我小楊吧,現在已經十二點了,咱們得趕在一點前去賭場。”
“去做什麼?”龍千問道。
楊繼想到了幾個小時前在賭場的遭遇,臉色頓時冷了下來。
他推了推眼鏡,在月光的照耀下,鏡片反射出了一道冷白的寒光,鏡片下的眼睛半眯着。
“去捕蛇”
……
深夜十二點四十分,某賭場的一個包間內。
“趙老闆,人家喝不下啦。”一個穿着暴露的女子坐在一張紅色的真皮沙發上,挽着一個體態富餘的中年男人撒嬌道。
這個男人正端着酒杯喝着,頭頂的幾縷劉海斜斜掛在左邊的額前,眼皮耷拉着,像是睜不開一樣。
他眉毛蹙了一下,似是想說些什麼。
對面的蛇哥看到了,急忙對着那女人呵道:“讓你來陪個酒,怎麼這麼多事!這酒你能喝就喝,不能喝就給我滾蛋!”
那個女人好像不怎麼會察言觀色,聽到蛇哥對她的呵斥后,竟委屈的轉頭看向身旁的趙老闆,淚眼婆娑道:“趙老闆,我是真的喝不下了。”
她希望趙老闆能看在一晚上陪酒的份上,憐惜憐惜她,替她說幾句話。
不料趙老闆根本沒搭理她,自顧自的端起那瓶剛開封的紅酒,倒了滿滿一杯。
他拿起那杯紅酒放在嘴邊輕輕的抿了一口:“嗯,還不錯。”
緊接着把這杯酒不輕不重的放在了那個女人的面前,意思也很明顯。
要麼喝,要麼滾。
那女人看到這一幕明顯愣了一下,她沒想到這個趙老闆竟然這麼絕情,一晚上的投懷送抱都沒能打動他。
她有些猶豫,不過在看到對面蛇哥充滿着警告意味的眼神后,她還是立刻端起了酒杯,咕嘟咕嘟的喝了下去。
因為喝的太快,她嗆了一下,咳出來的酒正好不偏不倚的濺在了趙老闆的衣襟上。
趙老闆那有些短小的眉毛再次蹙了蹙,有些嫌棄的看了一眼。
“啊對不起對不起,”那女人就算再不會察言觀色,看到這一幕也有點慌了。
這可是在整個澳州市都數一數二的大人物,這麼大個賭場在他面前就像螞蟻一樣,可以隨意揉捏。
“趙老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慌不行啊,這尊大佛要是生氣了,自己的小命保不保得住還兩說呢。
雖然也不至於為了這點事要了她的命。
對面的蛇哥也急忙站起來道:“不好意思趙老闆,這女人是新來的,不懂規矩,我這就給您換一個。”他揮了揮手,示意那個女人趕緊離開。
這女人也不敢多留,急忙起身鞠了個躬后快步離開了。
她離開后,毒蛇腆着臉陪笑道:“給您再換一個?”
趙老闆坐在沙發上,手裏輕輕搖晃着紅酒,眼皮都沒抬一下,“不用了,直接說吧,你有多少?”
毒蛇聽到這句話,眼眸深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貪婪。
“2000把儒格sr40手槍,500把ak47,30把麥克米蘭狙擊步槍,”他頓了頓,看了一眼靠坐在沙發背上的趙老闆,再次開口道“還有九架重型反坦克炮。”
一直靠在沙發上眯着眼睛的趙老闆終於坐直了身子,以審視的目光打量着毒蛇。
“這麼多?”
“你哪來的?”
毒蛇嘿嘿的笑了一聲:“前兩天有一批運葡萄酒的船隊來外港,船上全都是米國佬。我看他們有些奇怪,就把他們帶過來休息,然後派人去船上看了看。”
這時毒蛇臉上閃過一抹得意的笑容:“然後我們就在船的后艙里發現了這批貨。”
澳州市的外港是外商往來的必經之路,形形色色的商人都會在這裏稍作停留,或者直接將這裏當做目的地。所以這裏的人都十分熟悉那些商人,只要稍稍觀察就能看出他們是不是正經商人。
趙老闆聽完,低頭沉思了一會,問道:“你打算要多少?”
毒蛇有些期待的望着趙老闆,斟酌着開口道:“趙老闆,你也知道,在咱們這裏槍支管這麼嚴,能一次弄來這麼多也確實不容易啊!”
他再次頓了頓,開口道:“手槍一把一萬五,ak47一把三萬,麥克米蘭一把十五萬。”
話音未落,趙老闆就驟然抬頭,用銳利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毒蛇。
毒蛇感受到了頭頂傳來的壓力,迎着那道令人頭皮發麻的視線:
“一架反坦克炮五十萬,總共五千四百萬。還有子彈,口徑都是適配這些槍支的,如果您要的話,那四百萬就當是買您今晚能來的時間了,子彈價格也能給您降個五成。”
話說的很漂亮,但趙老闆依舊沒有收回那道令他感到不安的視線。
毒蛇這個報價是遠高於市場價的。
一把ak47在市場上是兩萬的價格,一把麥克米蘭狙擊步槍的價格是八萬,而一把儒格手槍只需要九千。
摺合起來算的話,只需要三千四百萬。
加上重型坦克炮,也只需要三千九百萬。
哪怕是讓了四百萬,也比市場價高了整整一千萬。
半晌之後,趙老闆幽幽開口:“你這一筆可賺的夠多的啊。”話語間聽不出情緒波動。
“您也知道,在咱們這槍的價格比其他任何地區的都高,從外面運也很難運進來。”,毒蛇打着哈哈道:“這批貨我可提前給您看過了,全是好東西,也不知道這幫米國佬怎麼這麼大本事,能把這麼多貨運進來。”
趙老闆又沉默了一會兒,
“這批貨,除了我,你還想賣給誰?”
毒蛇倒酒的手在空中停了一下,很快又恢復了自然。
“趙老闆這是什麼話,”他討好的笑了笑,“整個澳州市除了您,誰還有能力吃下這麼大一批貨啊。”
毒蛇說的沒錯,雖然有些奉承的意思,但吃下這批貨需要的可不只是金錢,還有資源與勢力。在政府嚴查的情況下,能安穩留下這麼多貨的人,除了趙老闆,在澳州市也找不到幾個了。
這批貨在毒蛇這兒也留不了幾天,如果趙老闆不收,那他也得想辦法趕緊處理出去。
“是嗎?”趙老闆有些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你這一批貨,我可以要,只是......”
“只是什麼?”毒蛇趕忙問道。
“只是我對你這批貨還是有點不太放心,我要驗貨。”趙老闆一字一句的說道。
聽到對方要求驗貨,毒蛇目光在空中微凝了一下。
驗貨是很正常的,進行這種交易,不驗貨那才是傻子呢。
所以毒蛇也沒有拒絕,轉頭對旁邊的侍從問道:“鑰匙呢?”
侍從從懷裏取出了一把鑰匙雙手遞了過去。
毒蛇接過鑰匙站起身,對趙老闆諂媚的笑着:“趙老闆,請。”
兩人和侍從出了包間,走到了賭場深處一面普通的牆壁面前。
毒蛇走到一塊不起眼的地板上面,輕輕跺了一腳,地板發出了咔噠一聲。
突然,面前的牆壁從中間裂開,緩緩的移到了裂縫的兩側。直到裂縫完全張開,才看清了這裏竟然還藏着一個暗門。
毒蛇正準備拿鑰匙打開這扇門,就聽到了一道有些熟悉但絕對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聲音:
“蛇哥,你這裏面藏着什麼好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