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魚湯過敏

第3章 魚湯過敏

在經歷過尷尬后,倆人之間的氣氛倒是沒有之前那麼生硬。

陸卿書陪着看了兩集,腦海中其實都在思考怎麼樣度過今天晚上,老宅可不像她自己的房子那邊可以分房而居,而且以老爺子的尿性,打地鋪也不用想,所以今天晚上這一出同床共枕她是逃不過去了嘛。

可是,她明明吃飯前才剛決定,要和她這位便宜丈夫拉開距離。

陸卿書頭疼,下意識視線就移到了蘇長白的身上,隨後就發現這個人一直抬手撓着自己的脖頸。

“你怎麼了?”

“沒事兒,就是脖子這裏有點癢。”蘇長白努力剋制住自己身體裏傳來的那股躁動,放下手想要遮掩過去,“可能是被蚊子咬了吧。”

陸卿書頭頂問號,“這個季節哪來的蚊子?我替你看看。”

說完,不容置喙的扯開面前人的衣領,白襯衫下藏着一片紅腫的小疹子,有些部位還被抓撓出了道道血痕,她着實沒想到會這麼嚴重。

“什麼被蚊子咬,你身上起的紅疹分明是過敏的癥狀。”陸卿書一把抓住沙發男人的手腕,一邊抄起茶几上的鑰匙,“走,我帶你去醫院。”

陸卿書主動坐上副駕駛,一路驅車前往附近的醫院,挂號排隊,好在這個時間點的人並不多,給蘇長白看病的是位老醫生,三下五除二就開了檢查項目。

等到陸卿書看到那張檢驗單之後......

“菌菇類、貝殼類、魚類過敏?你長這麼大連自己什麼過敏都不知道嘛,今天晚上還喝了一整碗魚湯,你嫌命長是不是。”

蘇長白垂頭不語。

想到今天晚上蘇長白的飲食,陸卿書敏銳的想到另外一種可能性,她面帶狐疑,“你喝魚湯,該不是因為那碗湯是我盛給你的吧。”

“不是,我就是自己嘴饞。”蘇長白終於出聲,小聲地辯解道。

好的,陸卿書確定無誤了,自己就是那個罪魁禍首。

因為蘇長白身上的紅腫並不是很嚴重,所以在醫生開完葯之後,陸卿書就把人帶回了家。

回去的路上,蘇長白很明顯的感受到了陸卿書的冷淡,雖然他們之前也很冷淡,但是這種冷是身旁人刻意營造出來疏離和客氣。

他薄唇擰成了一條直線,宛如失去主人寵愛的小狗,亦步亦趨的跟在陸卿書的身後。

回到卧室,陸卿書也懶得再去管今晚要睡同一張床的問題,走向衣櫃,拿出睡衣,主動進入浴室洗漱。

洗完澡出來,蘇長白唰得一下站起身,忐忑不安的盯着人。

陸卿書平靜的說:“早點洗漱,早點休息吧。”

在彼此擦肩而過時,蘇長白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眼中暗含急切,“你生氣了?”

“我沒有。”

“你明明就有,你生氣的時候就不愛搭理人,你是不是生氣我喝魚湯,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會這麼嚴重,我以為只要不吃魚肉就沒有關係,結果沒想到……是我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說到最後,男人幾乎語無倫次。

陸卿書抽回手,她覺得蘇長白的某些思想出現了問題,語氣中帶上了些許的命令,“蘇長白,把頭抬起來,看着我。”

蘇長白小心翼翼的抬起頭,四目相對。

陸卿書溫柔一笑,認真解釋,“我真沒有生氣,你也不需要道歉。今天晚上的事歸根到底是我的錯。”

頓了頓,“但是蘇長白,我希望你明白,我們之間是平等的,我們之間的關係不需要誰去屈服於誰,即使今天不是我,是爺爺他給你遞了魚湯,你也要學會去拒絕他,而不是委屈自己。”

蘇長白着實沒想到,陸卿書會對自己說這些。

先愛上者總是卑微的,即使陸卿書這麼說,但是下一次,如果面前人依舊遞來一碗魚湯,蘇長白想他還是拒絕不了。

“身體是最重要的,還好我今天發現及時,要不然今天晚上你是不是就打算自己忍過去,你可是演員,真破相了我看你找誰哭去。”

蘇長白莞爾一笑,“我相信以陸董事的財力,養我這麼一個閑人,肯定小菜一碟。”

“那你可想錯了,我可是個黑心商人。”

——

第二天陸卿書是被壓醒的,她努力掀開眼皮就發現原本應該睡在床另一頭的蘇長白,不知何時睡着滾到了自己身上。

清淺的呼吸打在肩頸處,安靜又美好的睡顏,就是某人這個睡姿問題,陸卿書每每和他躺在同一張床上,都懷疑自己身上是不是放了塊吸鐵石。

她小心翼翼的挪動了一下身子,想要抽出身來,下一秒就見蘇長白的睫毛上下扇了兩下。

在看到兩人的姿勢后,他迷迷糊糊的收回手,薄唇輕啟間嗓音中還帶着早晨獨有的磁性,他說:“我又躺到你這邊了。”

又?

陸卿書抓住他話語裏的重點。

要知道這一世可是他們第一次睡在一起,哪怕是在新婚之夜,倆人都是分房而睡的,所以哪裏來的又。

陸卿書腦海中忽然浮現了一個想法。

下一秒,耳蝸里再次傳來身旁男人的聲音,似乎是在自言自語,“我昨天半夜醒過來,明明都已經躺回去了,下次得在床中間多放兩個枕頭。”

陸卿書搖了搖頭,懷疑自己真是多想了,重生這件事本來就不可思議,怎麼可能剛好兩個人都這麼幸運。

起身下床的陸卿書也就錯過了蘇長白,在睜開眼后瞳孔中的複雜之色。

樓下,梁助理和早期的陸老爺子,正坐在沙發上倆人低聲討論着什麼,但是一看到陸卿書的時候,卻同時停下了聲音。

陸卿書將這一幕收入眼底,只是披上西裝外套,“爺爺,早上我約見了霍總,從這裏開車過去來不及吃早餐了,麻煩余媽給我裝一份三明治,我帶在路上吃。”

“路上小心開車。”

等陸卿書和梁助理一前一後上了車。

關上車門,梁助理一邊踩下油門,一邊向身後的上司彙報道:“董事長,今天早上老董事長交給了我一個任務。”

“嗯。”陸卿書給了他一個音,示意他繼續說。

梁助理一本正經,“老董事長讓我拍下一些您和蘇先生的親密照,隨時向他彙報你們的感情進度,他說完不成就要扣我工資。”

“我知道了。”陸卿書提起了另外一件事,“我讓你去查的事這麼樣?”

“那幾家都挺安靜的,您放心,我已經都派人盯着了。”

陸卿書翻開助理放在車裏的資料,卻一頁都沒有翻動。

這些年陸氏集團的不斷擴大,自然會成為某些人的眼中釘肉中刺,陸卿書心底一直有數。

但是她身邊的防護一向嚴密的很,怎麼可能會越過層層防護,在車子底下動手腳,所以她很難不懷疑是出現內鬼,不過這些事情畢竟發生在十年以後,陸卿書要做的只有未雨綢繆。

進入到陸氏集團,和客戶商討項目,利用空餘時間吃個午飯,下午繼續處理公司重要事務,即使不出差,陸卿書也有一大堆事情等着忙。

咚咚。

敲門聲后,響起了一道弔兒郎當的男聲,“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請我們尊貴的陸董事吃個晚飯?”

陸卿書從文件里抬起頭,隨即眉梢揚了揚,“真是難得看到沈總這個大忙人。”

來者正是沈家大少,沈翊北,和陸卿書從小一起長大的竹馬之一。

沈翊北傲嬌的哼了聲,“你還好意思說別人忙,到底是誰一次次推了聚會,要不是我今天主動上來,苦苦哀求你的梁助給我插個隊,要不然你陸董事的邀約我怕是明年也約不上。”

“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

沈翊北熟稔的往沙發上一癱,“別廢話,快點收拾收拾,雲斐回來了,要我們給她接風。”

“我沒記錯的話,這人不就是三天前出國拍個廣告,我們接哪門子的風吶。”

“我怎麼知道她,反正我就是個傳話工具,晚餐定在了‘汀溪木源’,你動作快一點,免得等會兒路上堵車,我又要被那個瘋婆子罵。”

陸卿書應了聲好之後,重新拿起手裏的鋼筆,將後續的工作收尾。

但是等倆人到汀溪木源時,還是遲到了。

推門走進包廂,裏面只坐着個年輕男人,正拿着手機似乎在打遊戲,在聽到腳步聲時,眼皮動都沒動,生動演繹了什麼叫全神貫注。

陸卿書和沈翊北倒是絲毫不意外。

陸卿書倒了杯茶,放在鼻子下輕輕嗅了嗅茶香,是自己常喝那個牌子的毛尖,是誰點的不用說。

但沈翊北顯然沒有這麼好的品茶耐性,湊到那位年輕人身旁,開始指點江山起來。

“夏聞灼,打呀打呀,人就在樹后,你跑什麼!”

“快快快前面有車,掃他掃他!”

“你到底會不會玩狙啊,對面2個人你愣是一個都沒弄死。”

“房子裏面,人就在房子裏面,別停,換槍繼續打,哎西,夏聞灼你這技術真菜,上趕着給人送快遞。”

夏聞灼額角青筋一跳,終於忍無可忍,“閉嘴,再吵吵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拉你去對練。”

沈大少爺能屈能伸,做了個我把嘴縫上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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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金主竟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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