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怪

斬怪

自打白髮男進了車廂,怪物就顯得相當暴躁。它鬆開了張柱的屍體,對着白髮男一陣的吼叫,似乎隨時就要衝過來把白髮男的喉管咬斷。

白髮男看着它冷冷的說道:“不用裝了,你知道我是誰。”聽了這話,怪物頓時萎靡,不再吼叫,只是不斷地後退,最後龜縮在角落不停的顫抖。

白髮男走到怪物的面前,打量了它一眼。皺着眉頭說道:“天火都燒不死你,還能恢復成這種程度,你這是吸了幾個人的血?”

怪物低着頭根本不敢直視白髮男的目光,只是偶爾的哼哼唧唧幾聲,聲音聽上去悲悲切切,好像在向白髮男求饒。這個場面就像是青蛙遇到了蛇,不敢逃走、無法反抗只能顫抖着悲鳴。

“好了,你該上路了”白髮男從懷中掏出了一把匕首,說是匕首刀身卻有三尺多長,兩面開刃,叫短劍應該更準確點。怪物見白髮男亮出了傢伙,已經感到了大難臨頭,雙手抱頭,開始哀嚎。

怪物邊嚎叫邊偷眼看着白髮男,看見他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眼中猛的凶光一閃“嗷...!”的一聲狂叫,對着白髮男猛撲過來。

白髮男一聲冷哼,怪物會反撲有點出乎他的意料。不過就這點道行還不至於讓他驚慌失措。手中劍鋒一閃,迎着怪物斬了下去。

怪物本能的用爪子一擋,車廂內血光一閃,白髮男的短劍如熱刀切黃油一般斬斷了它的爪子,這個過程毫無阻攔且無聲無息。一股黑色刺鼻的血液噴了車廂半面牆,原本中了一百多槍都打不死的怪物就這樣丟了一隻爪子。

看見怪物傷口的黑血,白髮男擰緊了眉頭,還伸出左手握住了口鼻。看的出來他對着這黑色的血液異常的噁心。為了不讓黑血濺到身上,白髮男在得手的瞬間向右側退了兩步,和怪物拉開了一點距離。

“嗷...!“怪物痛的不停大叫,身體都弓了起來,看起來已經沒有了反抗的打算,準備開始等死。這時白髮男反而猶豫了一下,看着已經快要流到腳下的黑血,他又後退了一步。眼神中說不出的厭惡。

看着遲遲不動手的白髮男,怪物似乎明白了什麼,“嘎!“的一聲怪叫,咬牙伸出斷臂朝白髮男甩出一串黑血。白髮男瞬間向右側又退了一步,黑血雖沒有濺到他的身上,卻把車廂門的位置讓給了怪物。

車廂門口空蕩蕩的。只還剩下原本要跳車的沈援朝幾人,憑他們要攔住怪物看似不太可能。怪物直衝過去,眼看就要跳離車廂,白髮男暗叫一聲大意了,跳起身來一蹬向車廂的牆壁,藉著這一蹬之力越過了滿地的黑血,伸出短劍直奔怪物的后心,只可惜還是晚了一拍,怪物的雙腳已經立地,眼瞅馬上就能逃出車廂。

這時怪物自己都以為逃出生天了,突然,眼前多了一塊黑漆漆的鐵板,是沈援朝輪上了鐵杴。已經離地的怪物絕無避開的本事。就聽得“當!“的一聲響,鐵杴頭實實惠惠的拍到了怪物臉上。

就這一杴之力而言,對怪物可以說毫無傷害,它也就是在空中頓了一下(還把沈援朝震得雙肩劇痛,虎口撕裂。鐵鏟當時就飛出了車廂之外)。也就這頓了一下的功夫,白髮男的短劍跟上了,直接插進了怪物的后心。

怪物“嗷..”一聲叫后便斷了生機。白髮男還不解氣,向上一挑,也是短劍鋒利異常,把怪物自胸口以上剖成兩半。怪物死屍栽倒再無生還之理。

短劍的護手沾滿了怪物的黑血,白髮男猶豫一下,將短劍留在了怪物身上並沒有拔出來。,這個舉動讓後面的沈援朝最後撿了個便宜。

沈援朝走到白髮男身邊,驚魂未定道:“同志,這次多虧了你,要不然我們幾個還不知道是什麼下場。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怪物,槍都打不死?還沒請教,你是哪個單位的?“

白髮男看了沈援朝一眼,本不想回答,但畢竟最後還是靠沈援朝的那一鐵杴,才能將怪物誅殺的。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你也別問我是誰,知道的太多,對你們沒好處,今天的事會有人給你們交代的”

沈援朝原本也沒打算能從白髮男的嘴裏打聽出什麼,這個回答已經能聽出白髮男對他不排斥了。沈援朝客氣了幾句就走到張柱的屍體旁,黯然半晌后,脫下自己的軍大衣蓋在屍體身上。

姜子達來到白髮男的身邊:“小...”看着他滿頭的白髮,姜排長半道改了口:“這位同志,這個怪物的屍體怎麼處理?還是拿麻袋包起來?它...不能再活了吧?”

對姜排長一連串地問題,白髮男則完全沒有回答的興趣。不過他還是用行動給了答案。

白髮男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一個小瓷瓶,擰開瓶口對着怪物的屍體倒出一串紅色的水滴。水滴在空中“呼”的一聲自燃,變成一串火球。火球落到怪物的屍體時,轉眼間把怪屍包裹住,燒的噼里啪啦直響。

沈援朝等人看的瞠目結舌,以前上學時學過水的成分是兩個氫原子和一個氧原子,雖然氫、氧都是可以燃燒的,也沒見過燒的這麼徹底的水...

屍體燒的極快,詭異地是火的外焰是紅的,內焰竟然是黑色的。燒了大約兩分鐘后,黑色的內焰猛的一漲,漆黑的內焰瞬間完全掩蓋了火紅的外焰,火焰完全變成了詭異的黑色,屍體直接燒成了一道人形青煙。青煙散去,空蕩蕩的地板上一點飛灰都沒留下。只剩下那把短劍孤零零的躺在地上。這火焰就像是傳說中地獄之火。能把屍體燒成虛無,在地板上卻沒留下一點焦痕。

沈援朝、姜子達幾人面面相覷,沒人再敢和白髮男答話。角落裏的收音機突然響了,傳出來一陣歌聲:“你也說聊齋,我也說聊齋...”

沈援朝一腳將收音機踢出車廂。白髮男看了他一眼,也不理會其他人,只對着沈援朝說道:“你幫了我一次,以後我會還你”頓了一下又說道:“要是你不在了,我會還給你的後人。”

白髮男說完轉身跳出奔馳中的火車廂。轉眼消失在飛逝的景色中。姜子達還在瞠目結舌的時候,沈援朝悄悄走到了短劍掉落的地方....

七小時后,火車停在了北京西站。張柱的屍體被運走。沈援朝、姜子達四人則被帶到了六環外的一個軍區招待所里。一連三天,除了送飯之外沒有任何人和他們接觸。直到第四天頭上,才來了武警總隊的一個張姓參謀。

張參謀帶來一個消息,因沈援朝、姜子達等四人在撲滅大興安嶺山火時作戰英勇,奮不顧身保衛人民群眾的生命和財產安全。經總隊領導研究決定:特批姜子達等三位同志榮立三等功一次,提升兩級使用,沈援朝同志榮立二等功一次,提升三級使用。李茂才和張柱兩位同志各追加一等功一次,授予烈士稱號。

同時下達的還有一個口頭通知,在火災現場發現的不明生物屍體,經中科院的專家對照片的比對鑒定。認為那是在大興安嶺地區活動的野生人熊。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謠言。總隊領導特別指示:有關‘野生人熊’所有的接觸細節都被納入一級保密條例。希望所有涉及的武警戰士能夠嚴格遵守保密條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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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調局奇聞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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