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秘寶終有處 請柬難題出

第34章 秘寶終有處 請柬難題出

張豐陽調勻了氣息,坐起身,忽看到王亮的腰間還纏着一圈炸彈,立刻蹦起來罵道:“你這虎玩意兒,這東西怎麼還在自己身上捆着?”

王亮“嘿嘿”一笑,說道:“你才虎呢,假的!”說完不緊不慢地把那一圈炸藥拆了下來,往張豐陽身上一扔。

張豐陽伸手接過仔細查看一番,發現這一排炸藥竟然都是紙糊的,這才放心下來,說道:“你家裏的人呢?你娘呢?”

王亮答道:“被我送走了,去遼陽我姨家了,現在家裏就我一個,不然我又怎麼安心做這些事啊!”

張豐陽說道:“這樣還好,不過你自己家肯定是回不去了,這樣吧,今天你現在這睡一宿,他們應該找不到你,明天一早我就帶你出城,去太清宮躲上一陣子,等事情都結束了再說。”

王亮想了想說道:“好吧,也只能如此了。你呢?三少爺就是你吧?”

張豐陽笑着點了點頭,二人又聊了半晌,迷迷糊糊地在翠翠家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張豐陽王亮趕在城門剛打開就去了太清宮,找到陳丹青后,簡單講了一番原由,陳丹青欣然答應收留王亮,張豐陽見王亮被安排妥當后,又是一番道謝,離開了太清宮,回到家去。

剛進院門,看到玉兒正陪着趙老爺子在吃早餐,玉兒撅着嘴問道:“昨晚去哪啦?”

張豐陽嬉皮笑臉說道:“沒去哪,和亮子哥喝的多了些,就索性在他家住下了。”

玉兒嘴撅的更厲害了,說道:“肯定不對,這幾天晚上你經常偷偷跑出去,也不知道你去幹嘛了,竟讓我擔心,昨晚城裏不知哪傳來了轟隆一聲,跟打雷一樣,我還以為你查案子出差錯了,嚇死我了!快說,這幾天你都幹嘛去了?”

這一下問的張豐陽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正合計着怎麼編個借口把事情唬弄過去,剛喝完粥的趙老爺子說話了:“玉丫頭,我這當長輩的得說說你,家裏男人在外面忙活,自然是為了生計,賺錢養家啊,你這當女人的,只管照顧好家就行了,男人的事啊,我勸你還是少管。”

玉兒一聽這話,撒嬌道:“老爺子,您怎麼也幫他說話啊,哼!真是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說完連碗都不收拾,徑直回房去了。

“玉兒!你今兒不去警隊嗎?”張豐陽看着玉兒的身影問道。

“輪休!”玉兒頭也不回地喊道,緊接着砰地關上了房門,回屋慪氣去了。

張豐陽扭過身,衝著趙老爺子撇了撇嘴,又豎了個大拇指來感謝老爺子剛剛出頭替自己說話,徑直坐到桌子上吃起了早飯。

吃完飯,把碗筷收拾妥當后,張豐陽躡手躡腳地來到玉兒房間,看到玉兒正坐在炕上數着什麼,此時看到師哥來到自己房間,立刻把東西往炕上一扔,小嘴兒又撅了起來。

張豐陽來到玉兒身邊做了下來,拉過玉兒的小手,輕輕拍了兩下,柔聲說道:“好啦!別生氣了,師哥這不是回來了嗎?你看,什麼事也沒有!”

“那你說,這幾天都幹什麼去了?”玉兒問道。

“我不是去查案子了嗎?”張豐陽說道。

“你查什麼案子非得晚上去查?再說你和唐隊長不是吵起來了嗎?他還有什麼案子讓你查的?”玉兒追問道。

“哎呀!黃老闆不是沒死嗎?這你是知道的,所以呀,我得把這些事情調查清楚啊,白天不是行動起來不方便嘛,太多人盯着我了,所以我只好改到晚上啦!放心吧,玉兒,你看!師哥這不是好好的嗎,別生氣了哈!”張豐陽勸道。

“哼!給你!”玉兒把剛剛數着的東西拿起來甩給張豐陽說道:“一天天竟讓我給你做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你讓我描的東西,我都弄好了!”

張豐陽“嘿嘿”一笑,說道:“還是玉兒好!怎麼這麼多?”他拿起玉兒扔過來的東西看了起來,原來是那張黃皮紙的複製品,前些日子他害怕黃皮紙真被人翻走了,特意讓玉兒把這張皮紙上的勾勾畫畫用白衣紙重新描出一張,誰知道玉兒描出一摞來,張豐陽粗略數了一下,竟有二十多張。

玉兒翻着白眼說道:“誰知道你到底要多少,我就多描出幾張唄。”

張豐陽知道玉兒這時氣還沒消,只好輕聲說道:“你知道這皮紙上的東西是啥嗎?”

玉兒說道:“是啥東西和我有關嗎?”

張豐陽說道:“當然了,這東西和我有關,就和你有關啊!你不是我沒過門的媳婦嘛!”

玉兒嘴上撲哧一笑,說道:“油嘴滑舌!就一張黃皮紙,上面還全是歪歪扭扭的符號,我怎麼知道它寫的是啥?”

張豐陽起身檢查了一下門,又重新關好窗后,把太祖遺藏的事情給玉兒講了一遍,聽得玉兒瞪大了眼睛竟不知說些什麼。張豐陽重新拿起一張複製品,看着它說道:“這上面的東西到底是啥意思呢?”又從懷中掏出那張在肉蟲里發現的小紙條,兩張對在一起,仔細看了半天,忽聽玉兒說道:“師哥,你看,這不是個字嗎?”

張豐陽聽到玉兒的話,心裏一驚,忙仔細看過去,哪看到什麼字了,問道:“哪有啊?在哪呢?”

玉兒一把奪過來兩張紙,一上一下疊在一起,說道:“你看,這不是個‘處’(處的繁體字)字嗎?”

張豐陽按照玉兒的指示看去,果然是一個字,忙搶了過來,把小紙條從右上角開始疊上去,卻又看不出任何的字來,頓時又是一頭霧水。忽想起一事,對着玉兒問道:“玉兒,師娘臨走之前是不是還告訴了你幾個數字,你可還記得?”

玉兒說道:“記得啊!十三,二十五,三十七,四十一......”一連說了十五個數字,張豐陽按照數字一個一個地查過去,用小紙條對了數次也沒看出一個字來,頓時沒了信心,嘀咕道:“師娘啊師娘,您也不把這東西留的詳細點,讓我怎麼明白您這是啥意思啊?”

玉兒說道:“師哥,別怪師娘啊!她連字都不認識,能把這些數記下來就算很厲害了。”

張豐陽聽得這句話好像醍醐灌頂般,問道:“對呀,師娘不識字,那是怎麼告訴你的這些數?”

玉兒說道:“哦,是這樣!”當即拿起紙筆寫了“一三、二五、三七”等字,解釋道:“當時師娘就是像我這樣,把字一筆一筆地寫了下來,讓我記下的。”

張豐陽看得眼前一亮,伸手摟過玉兒,照着玉兒粉嫩的小臉就親了一口,直把玉兒臊出個大紅臉來,說道:“哎呀!你幹嘛呀?”

張豐陽笑着說道:“你看,你寫的這些字根本不是一個數字,它應該是這張紙上的位置,一三並不是十三,而是第一行第三個字!”

玉兒疑惑道:“真的?”說完拿起兩張紙按照第一行第三個字,比對了一會,果然比出一個“太”字來,立刻興奮道:“真是這樣!”

張豐陽趕忙捂住玉兒的嘴,說道:“玉兒,這件事咱們務必要小心,只能你知我知,不可有第三人知道,否則咱倆就危險了,懂嗎?”

玉兒瞪大眼睛點了點頭,張豐陽鬆開了手,和玉兒一同按照師娘留下的提示一個字一個字地比對下去,終得出:“太祖遺藏入口位於皇城西北三里井下”十七個字。

“這地方在哪啊?”玉兒好奇地問道。

“去找找不就知道了?”張豐陽說道。當即把黃皮紙讓玉兒重新收好,又把複製品全部損毀后,拉着玉兒先走到了清皇宮門前,奔着西北方向走了二十多分鐘,說來可笑,竟走到了太清宮門口,張豐陽繞着太清宮走了一圈,發現民房頗多,卻唯獨這太清宮之中有一口水井,他深深看了一眼太清宮的大門后領着玉兒往家中走去。

剛到家,發現房間裏的桌子上放着一張紅色的信封,封面上用燙金的毛筆寫着“請柬”二字,張豐陽好奇地打開信封看去,裏面寫着:“敬請張豐陽先生於四月初二晚六時參加宴會,地點:萬德福大酒店。”再往下看去,請柬落款處寫着“奉天金爺”。

張豐陽看到落款處心裏一驚,立刻喊來玉兒問道:“這請柬是誰送來的?看到了嗎?”

玉兒答道:“哦,昨天是有個人送過來,但我沒太注意,那人來點名說是要給師哥的,我就接了過來放在了你這兒。師哥,這上面寫的啥啊?要請你幹啥去?”

張豐陽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要說金爺這等級別的人物請人吃飯怎麼也請不到自己啊,再說這金爺到底何方神聖誰都不知道,這又要開宴會是什麼情況?他想來想去,把請柬往玉兒手中一塞,走出門去。玉兒追了出去問道:“師哥,你又要去哪啊?”

“我去找個人問些事情,一會兒就回來。”張豐陽頭也不回地答了一句,消失在玉兒的視線里。

當張豐陽來到徐記商行門口的時候已是快到了晚飯的時間,商行門口人流熙熙攘攘,好一副熱鬧景象,張豐陽邁步走入商行,還不等他說話,就見到一個身影跑到他身前,仔細一看竟是翠翠。

“豐陽哥,你怎麼來啦?是來看我的嗎?”翠翠又看到張豐陽顯然十分高興,立刻跑到他身前問道。

張豐陽笑道:“我是來找徐掌柜的,他在嗎?”

翠翠撅着嘴說道:“啊?原來不是來特意看我的啊!”

張豐陽這才省得自己說話有些問題,趕忙摸了摸翠翠的頭說道:“當然也是來順便看看你的啊!”

翠翠依舊撅嘴說道:“原來只是順便啊。”隨即又立刻咧嘴笑道:“不過沒關係,我能看到豐陽哥就行,嘻嘻。”

徐方白正在商行大廳里和夥計說著什麼,這時看到正在和翠翠說話的張豐陽,快步迎上前去,笑着打招呼問道:“張兄弟,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看你這精神狀態,最近生活不錯嗎?”

張豐陽也笑着答道:“多謝徐老闆掛懷,今兒來是想向您請教些事情。”

徐方白揮手支開了身旁的夥計后,說道:“哦?想問些什麼?”

張豐陽拉着徐方白來到大廳的角落裏,悄聲問道:“徐老闆,您認識金爺么?”

徐方白警惕地問道:“你打聽他做什麼?”

張豐陽說道:“我得到些信息,他似乎和黃老闆的失蹤有些聯繫,所以才來問您。”

徐方白想了想回答道:“金爺是咱們這奉天城裏比較神秘的一個任務,許多人都和我一樣,只聞其人,未曾逢面,不過我想後天你來找我,我會告訴你一些線索。”

“為什麼是後天?”張豐陽問道。

“我收到了金爺發來的請柬,說明天晚上要在萬德福飯店開一個宴會,也許到時候金爺能露出尊容吧。”徐方白說道。

“哦!原來請柬是真的!”張豐陽兀自說道。

徐方白好奇問道:“怎麼?你也收到了?”

張豐陽點了點頭說道:“我確實也收到了請柬,只是這場面我還真沒去過,有什麼規矩么?”

徐方白哈哈大笑說道:“看來豐陽你現在也算是奉天的名人了,金爺這次宴會請的都是奉天城裏有頭有臉的人物,而且去的萬德福酒店的話,那就是舞會了,一般這種舞會大多需要帶着個女伴同去。”

“女伴?”張豐陽愣道。

“當然了,可以是你的夫人、女朋友、親人都可以,總之要帶一個過去。怎麼?張兄弟沒去過宴會嗎?你可以去找我們小姐當女伴,她有經驗的。”徐方白說到後來,帶了一絲玩笑的意思。

“呃.....我還是自己想辦法吧,謝謝徐老闆,我先告辭了!”張豐陽說完剛要走,猛地想起那天王亮和初曉強沒有穿西服被服務生拒之門外的情況,又轉了回來問道:“徐老闆,這個去宴會是不是要穿什麼特定的衣服啊?”

徐方白答道:“嗯...是這樣的,這種宴會男士只要穿着得體,西服、大褂都可以,倒是對於女伴嘛,往往是爭奇鬥豔的地方了。怎麼?沒有得體的衣服嗎?”

“這個,我自己想辦法吧。”張豐陽想了想,自己還真沒有什麼合身的正裝,大多是行動方便的肥噠噠的褂子,就一身立整的衣服還是警服,不過他也不想給徐方白添麻煩,只好這麼先應付着答過去。

徐方白見張豐陽說話的神色哪還不明白,呵呵笑道:“這樣吧,豐陽你今天把女伴找好,明早帶着她一起來找我,服裝我來幫你想辦法趕製,時間應該夠用。”

張豐陽聽到徐方白這麼善解人心,欣然道:“如此甚好,就多謝徐老闆了。”

“不用謝,倒是你這左一句徐老闆右一句徐老闆的,聽得我難受,如果你不嫌棄的話,也和我家小姐一樣,喊我一聲‘徐叔叔’吧。”徐方白笑着答道。

其實張豐陽最早認識徐方白的時候便是喚他“徐叔叔”,可現在心中已經打定主意要和黃夢瑤撇清關係,便開始喊他徐老闆了,可轉念又想,喊他叔叔又與黃夢瑤有什麼關係?想到這他重新對着徐方白鞠了一躬說道:“多謝徐叔叔!”

“誒!好好好!”徐方白連說了三個好字,看着張豐陽走出了商行的門口。

再說張豐陽去找徐方白的主要目的就是想探究一下金爺遞過來的請柬到底是真是假,問題倒是弄明白了,這女伴該怎麼辦卻犯了難,按理說如果找黃夢瑤陪同,自己會少去許多尷尬,可自己沒臉去找人家啊!再說前幾天天剛惹了這大小姐生氣,人家會不會答應呢?

“算了!還是帶玉兒一起吧!”張豐陽腦子裏胡思亂想着回到了家,才發現天已經黑了,剛進門,發現玉兒自己趴在院子裏的石桌上看着星星發獃。

“玉兒!你在幹嘛?”張豐陽問道。

“師哥!你可回來了,我在等你啊!”玉兒見到張豐陽后,撅着嘴說道。

“等我?有事嗎?”張豐陽問道。

“嗯...有...有那麼一點小事。”玉兒猶猶豫豫地說道。

“什麼事啊?說吧!”張豐陽說道。

“就是...就是這張請柬,其實唐隊長也收到了,據說洋人的規矩里,所有去參加宴會的人都要帶一個女伴,所以...所以...”玉兒斷斷續續地說著。

張豐陽忽然有一種不是很好的預感,又見玉兒說話的時候小手不斷鼓弄着自己的衣角,顯然很緊張,便催促問道:“所以怎麼樣?說呀!”

“所以...所以唐隊長邀請了我當他的女伴,陪他一同去參加那宴會!”玉兒看來下了很大決心一般,最後把事情說了出來。

張豐陽聽罷,大腦“嗡”地一下,想起了剛剛徐方白對他講的女伴的定義,妻子、情侶又或者是親人,唐帥帥和玉兒肯定不會是親人,妻子更不可能了,難道說唐帥帥想追求玉兒?

一想到這,張豐陽心裏的脾氣被激起來了,兩手不自覺地握起了拳,盡量讓自己的語氣緩和地問道:“你呢?怎麼說的?”

玉兒見到師哥的表情很是嚴肅,更緊張了,不知不覺小手鼓弄着衣角的速度更快了。

“我...我...我不知道師哥也能收到請柬,就...”玉兒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說。

“你就答應他了?”這下張豐陽忍不住了,瞪着眼睛大聲問道。

“當然不是!”玉兒見師哥如此激動,趕忙答道。

“我還沒有答應唐隊長呢,唐隊長說明天讓我給他個答覆,本來我是想問問師哥到底同不同意讓我去,可我回到家看到有人也給你送來了請柬,你又匆忙跑了出去,肯定是去找黃小姐,邀請她當女伴了,所以就一直在這等你,想問問你到底同不同意我去......”玉兒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小到最後幾個字連聲音都沒了。

“我同意個屁!”張豐陽喊道,握着拳頭的手也逐漸鬆開,隨即坐在了石凳上。這回輪到玉兒等兩個大眼睛看着師哥,又聽張豐陽說道:“這個唐帥帥,插手我的工作不說,我未來的媳婦也想要插一杠子?”

玉兒聽師哥說自己是未來的媳婦,臉“唰”的一下就紅了,可轉念一想,師哥只說了不同意,肯定是想讓她好好在家獃著,然後自己帶着黃小姐去參加宴會,臉上的紅潤立刻退了下去,委屈的眼淚開始從眼眶裏掉下來。

這一下倒是把張豐陽弄糊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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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之太清風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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