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開局就入獄
深秋,上海公共租界,提籃橋監獄。
“打,打,打死他。”
“好,好了,典獄長來了,別打了,別打了。”
嘟嘟~
一陣刺耳的哨音,緊跟着一群拿着警棍配着槍的警察沖了進來,驅散圍攏在一起的囚犯。
緊跟着一個戴着眼鏡的中年人走過來,看着為首的三個白人道:“怎麼回事?”
這三個白人雖然身穿囚服,可是頭髮卻乾淨的很,甚至身上還噴了香水,這時看着中年男人道:“哦,親愛的副典獄長先生,我們只是在教訓一下一個不懂規矩的新人,你不會連這個都管吧。”
“皮特,你們教訓新人我不管,可是這個人你不能動。”
“哦,這個監獄還有我們不能動的人?”
“他可能是蠍子,鑫誠公司的王少爺說了,在他吐出那批貨之前,他不能死。”
“謝特,王先生把這個事情也告訴你了嗎?他不是讓我們幫他問出那批貨的下落嗎?”
“你們問出來了嗎?人都快被你們打死了,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你們就別插手了,把人帶走。”
典獄長說著,揮手兩個華人獄警就把地上一個渾身是傷,不省人事的人抬走了。
看着華人典獄長離開了,那個叫皮特的白人憤怒的罵道:“謝特,該死的中國豬玀,這件事沒完。”
“啊~”
李朝生痛呼一聲,只感覺全身骨頭彷彿都散架了,好像被一群人毒打了一頓一般,只感覺全身疼的厲害。
這是哪裏?
李朝生看着眼前這個黑漆漆的小屋子,牆壁黑乎乎的連大白都沒有,床鋪黑漆漆的好像在垃圾場裏撿的垃圾一般。
一股惡臭混雜着尿騷味瀰漫整個空間,壓迫的李朝生都不想呼吸,太臭了。
這裏是哪啊?
李朝生再次問出了這個問題,自己不應該在自己那三十平米的出租屋裏,改着領導不滿意的pp嗎?
哦,我太困了,睡著了,可是這裏是哪?我被綁架了嗎?
可是我一個月薪五千塊錢,連房子首付都交不起的窮逼,誰又會不長眼綁架自己啊?難道是看上了自己花唄一萬塊錢的額度?
“哎,這小子醒了。”
正當李朝生愣神的功夫,這時一個略顯稚嫩的聲音響了起來,緊跟着一個看上去只有十三四歲的小孩跟一個看上了歲數的老頭湊了過來。
老頭看着睜開眼卻一臉獃滯的李朝生道:“被打成那樣,能醒過來,真是命大啊。”
“冬子,去倒碗水過來。”
“哎。”
這倆個乞丐是誰?就是他們綁架的我嗎?
老頭說著話,李朝生心裏已經炸開了花,這倆個乞丐是誰啊,一身破破爛爛藍色的破褂子,有的地方還露着肉,上面還有一排白色的數字,7725。
李朝生想着,想要坐起來,畢竟現在這仰面朝天的姿勢,應對接下來可能到來的襲擊很不利,最起碼坐起來,還有迴旋的餘地。
可是李朝生一用力,頓時就感覺自己全身的肌肉都在顫抖的疼,緊跟着痛呼一聲,重重的摔倒在床上。
老頭見狀感慨道:“真是個好漢子啊,打成這樣還想站起來。”
額……
李朝生聞言一頭黑線,緊跟着李朝生這才發現自己全身上下青一塊紫一塊的,臉都腫起來了,怪不得感覺自己張嘴都費勁,好像胖了一般,原來是被揍的臉都腫了,這是誰下的黑手,這兩個叫花子?
“哎,兩位花子大哥,現在可是法治社會,搶劫就搶劫,你們把我打成這樣幹什麼,要是打死了,你們性質可就變了。”
聽了這話,老頭一愣,看着李朝生道:“這是把腦子踢壞了吧。”
東子這時端了一碗水過來道:“來,喝口水吧。”
李朝生抿了抿嘴唇是真的渴了,伸手去接水碗,這手伸到一半就縮回去了,不是李朝生有潔癖,而是這水真的沒法喝。
一個破了瓷的老式大海碗,表皮焦黃,也不知道多長時間沒洗了,碗裏的水也不像是什麼好水,散發著一股腥了吧唧的味道,最可氣的是這個叫做東子的小孩崽子,端水的時候,大拇指的指甲都泡在了水裏,而那個指甲黢黑黢黑的,那雙手也不知道多長時間沒洗了。
“我好像不那麼渴了。”
李朝生尷尬的笑了笑,緊跟着看着眼前這一老一少兩個叫花子道:“好了,咱們說點實在的,你們倆個想要多少錢,我先說好了,我可沒多少錢,我大學剛畢業三年,在一個公司當銷售,不過這些年疫情導致公司效益不好,所以一個月只有底薪三千五,錢都在我支付寶里,大約能有兩三萬吧,你們也別嫌少,想要就都拿走,只要放我離開就行……”
“祥叔他說啥呢?”
東子看着李朝生滔滔不絕,看了看一旁一臉同情的祥叔,祥叔這時看着東子指了指腦袋:“踢壞了。”
東子聽了這話道:“那太可憐了。”
說著把碗裏的水自己咕嘟咕嘟的喝了進去。
叮~
李朝生正在滔滔不絕的說著,突然就感覺自己腦中識海有一聲震懾心靈的響聲響起,緊跟着李朝生腦袋裏就多出一串信息。
諸天人生體驗系統。.
第一體驗世界,死亡即可回到現實世界,並且與系統解綁。
嗯?
聽到腦海里的聲音,李朝生頓住了,系統,諸天穿越,無限流,我草,不會吧!
作為一個十年資深老書蟲,系統是什麼,他太清楚了,真沒想到有一天這件事會落在自己身上,可是自己的開局什麼情況,怎麼被兩個乞丐打成這慫樣,還有系統獎勵呢?加點呢?新手大禮包呢?怎麼啥也沒有啊?
只是單純的體驗人生嗎?可是我這是體驗什麼人生,肉票嗎?
一連串的問號浮現在李朝生的腦海里,可是系統好像已經下線了,根本沒給他任何回答,李朝生無奈,只能看着眼前這兩個“NPC”,想要知道現在的情況,只能從眼前這兩個人這裏詢問了。
“嗯咳,兩位花子,啊,兩位同志。”
還未等李朝生把話說完,祥叔只是聽到這個稱呼,眉頭一皺,看向李朝生的眼神怪異起來:“你是鬧革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