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終得銀錢，換藥醫臟
時過傍晚。
肖遙送走了最後一位來藥鋪購買創傷膏的弟子，重新合上鋪門，掛上歇業的牌子。
肖遙伸了個懶腰，拉開錢櫃，細數一番后，提筆記賬：“今日僅是售賣30文錢一份的創傷膏，收入就達到了1200文錢之巨！
還幫助幾人簡單處理了一番傷口，也賺取了120文錢，總共1320文錢！”
肖遙暗暗乍舌，要知道，在武館打雜一個月，也不過只有一兩銀子，也即是一千文錢，可這連藥鋪一天的收入都不如！
“果然，選擇來藥鋪當學徒的確是個好選擇，若是之後王醫師同意我接手藥鋪工作，那我的工費必然不會少！”
肖遙的目光又放在系統之上，今日的收穫，可不僅是些許銀錢！
【醫術（一竅不通）：採集（0%），診斷（33%），醫治（18%）；（初窺門徑）：配藥（147/1000）】
“僅僅是一天，就讓我的配藥熟練度增加了120！醫治也增加了18點，上手實踐的效果，遠超紙上談兵！”
就在肖遙竊喜之時，王妙首回來了。
王妙首拖着疲憊的身體，向藥鋪走去，而迎面也走來幾個武館弟子。
“王醫師好！”
王妙首看着給他打招呼的弟子，點頭回應，不過很快，王妙首就感覺有些不對勁。
王妙首蹙眉，自己身為武館唯一的醫師，這些弟子平日見到他打個招呼，這也算是理所當然的。
可他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給他打招呼的弟子越來越多，直到周浩迎面走來：“王醫師好，您上山採藥去了吧？”
王妙首認得這個周浩，這孩子平日為人老實，即便是給自己這個醫師行禮，也都是畢恭畢敬。
頓時，王妙首知道哪裏不對勁了，剛剛有些弟子與這個周浩一樣，身上的傷口居然有新敷用創傷膏的痕迹！
“王醫師辛勞一天，儘快回去休息吧！”
王妙首獃獃地點了點頭，是啊，自己今天確實辛苦，既要在山上採藥，又要在藥鋪給弟子們配置創傷膏……
不對，肖遙！
王妙首頓時明白，自己那個學徒，趁着自己不在，居然私自開業了！
“肖遙！”
王妙首一路小跑回藥鋪，猛地推開鋪門：“肖遙，你今日……”
不等王妙首說完，肖遙就已經捧着賬本來到身前：“王醫師，這是今日收入，弟子已如數記錄，請醫師過目！”
王妙首根本沒有在意賬本，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肖遙：“你今日是不是給人配藥了？”
肖遙目光堅定：“是！弟子知道，違背了醫師的叮囑，可當時情況緊急，周浩如果不及時醫治，很可能就會留下傷殘，從而斷送了武道路！”
“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配藥期間出了差錯，那配出來的就不是醫人的良藥，而是禍人的毒藥？”
王妙首怒目圓瞪：“你不過一個學醫半個月的學徒，有什麼自信去給別人配藥？”
“醫師，弟子既然敢給他人配藥，那必然是有所把握的！”
肖遙微微蹙眉：“王醫師，您為何信不過弟子的能力？”
“因為我得對我的病人負責！”
怒喝一聲，王妙首頓時身體一軟，肖遙眼疾手快，上前攙扶住了王妙首。
王妙首身心俱疲，掃了眼肖遙手中的賬本，又看了眼肖遙，不禁嘆息：“唉，老了，當年我的師父教導我，欲要配藥醫人，學醫半年是必須的！
不僅如此，自己配出的第一份葯，必須親自使用，確認配置無誤后，才能給病人使用，你倒是膽大，學醫半個月，就敢配藥售賣，而且數量還不小！”
肖遙眼神微動，配置第一副葯，還得親自嘗試以試藥效？
他不用！
熟練度增長，那就說明配置正確！
肖遙接過竹筐，將王妙首攙扶到木椅上：“醫師放心，今日售出的都是配置手法最簡單的創傷膏，唯有百分百把握，弟子才敢售賣，保證不會出事！
而且弟子售賣膏藥並非為一己私利，而是見同門師兄弟確實有急需，並且弟子學醫半個多月，的確想要上手實踐一番……”
說罷，肖遙深吸一口氣，躬身於王妙首身前：“不過弟子的確違背了醫師的叮囑，還請醫師責罰！”
王妙首抿着嘴唇，沉默半晌，長嘆一口氣：“起來！或許是你天賦異稟，也或許是我錯了！
以我所受的教導，想要從醫，至少得先將醫書背透才行，可如今看來，只是紙上談兵是不行的……”
王妙首又猶豫片刻，最後開口道：“肖遙，以後一些配藥的工作，就交由你來進行，當然，僅限你能力範圍內的！”
肖遙有些驚訝：“王醫師，您當真如此決斷？”
“有何不可？”
王妙首釋懷一笑：“一日配置三十份創傷膏，這可不是區區學徒能做到的，看來實踐一番，對你提升不小！
我對病人負責，也得對學徒負責，不讓你多學一些，難道等你出師從醫后，去敗壞老夫的名聲嗎？”
肖遙喜笑顏開：“多謝醫師！”
王妙首點點頭，又取來賬本細看一番，隨後打開錢櫃：“創傷膏售價30文錢，那是將採藥的工費、倉儲成本、配置工費都算在了其中。
配置一份創傷膏，工費5文錢，三十份就是150文，還有你給人醫治所獲的收入，去除成本，那就是90文錢，總共240文錢。”
肖遙聞言，壓下心中的激動：“醫師，我售葯並非為了一己私利……”
“拿着！老夫不給你工錢，若是傳出去，旁人還覺得老夫倚老賣老，欺負你這個年輕學徒呢！”
“多謝王醫師！”
肖遙激動不已，自己不過一學徒，可一天的收入卻是比那些打雜的高出7、8倍！
肖遙接過240文錢，隨後又將銅錢放在櫃枱上：“王醫師，這240文錢我要用來購買藥材，就是之前我讓您給我抓的那副葯！”
王妙首眼神微動，原來如此！
近日來，肖遙的表現與常人無異，王妙首都以為肖遙的疾病已經痊癒，不僅是王妙首這麼認為，武館內見過肖遙的人都這麼認為！
之前肖遙一直想接手藥鋪工作，王妙首還覺得肖遙過於心急，現在看來，肖遙是急於賺錢換藥治病！
“你的病……”
“放心吧醫師，弟子自有分寸！”
王妙首不再多說，直接道：“你現在既是學徒，老夫就給你免去些人工費了，百文錢一副。”
肖遙眼神微動，從衣中掏出一個錢袋，倒出剩餘的80文錢，細數一番后：“王醫師，之前那副葯我買兩副，剩下的120文錢我再抓一副葯，川貝、枇杷……”
王妙首思慮一番：“這些藥材都是治肺病的，可這搭配我從未聽聞，肖遙，你確定要如此配置？”
“沒錯！”
見肖遙如此堅定，王妙首也不再相勸：“這些藥材不貴，剔除配置費，60文錢一副。”
“好，我抓兩副！”
肖遙將所有銅錢放入錢櫃，然後自行取出銅稱，抓起藥材。
看着肖遙熟練的動作，王妙首不禁失笑，這小子不過售賣了一天的創傷膏罷了，可這抓藥的動作卻是有模有樣的。
肖遙迅速抓好葯，用布袋包好：“那弟子就先行告退了！”
告別了王妙首，肖遙飛奔回寢室，開始煎藥。
“一葯治腎，一葯治肺！各兩幅葯，從衰竭中期突破到早期，再從早期突破到痊癒！”
肖遙眼神閃爍，兩臟痊癒，就在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