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回初識秀波
野蘭轉回來,撫摸着六白的頭髮,象看着可憐的孩子一樣,說道:“等咱們結婚那天,我一定讓你樂個夠。”
六白一把抓住她的手,說道:“你什麼時候會跟我結婚呢?”
野蘭茫然了,她心裏也沒有底。她知道,如果自己想成為明星的話,結婚的事只有先放在一邊。
對着六白那期待的目光,說道:“咱們還年輕呢,結那麼早幹嘛啊,跟關在籠子裏一樣。”目光一掃,看到那封信,問道:“這是什麼?”
六白拿起來,說道:“這是一個國家級的出版社來的信,想將我寫的這篇文章收入他們所編的年度jīng選集裏,徵求我的意見。”
野蘭甜甜一笑,說道:“六白,恭喜你了,祝你早rì成功,我就是作家夫人了。”
六白露出笑容,說道:“不會讓你等太久。”臉上有了奮鬥者的堅毅和自信。
隨後,野蘭拉着六白離開公園逛馬路,象以前二人的約會過程一樣。但彼此心裏都明白,現在和從前有了區別。他們之間不可避免地有了一點裂痕。這裂痕是無法彌補的,如同一隻碗,摔了一下,掉了一塊渣,即使修上,也和原來一樣完美了。
時間如流水。數rì過去,野蘭依然在酒吧唱歌,並不有因為奪冠而跳走。老闆大喜,主動給加薪。野蘭的奪冠還是有好處的,來聽她唱歌的人翻倍,老闆的生意大好,怎麼能不狂喜呢?
老頭子那邊果然給參賽選手出了專輯。那八個人都有歌入選,唯獨缺了她的。野蘭見到市場上發行的這部專輯,特意買了一張。有記者認出野蘭了,問她為什麼沒有參與這部專輯。
野蘭回答道:“你應該問那家公司,而不是問我。”
記者說我們問過了,他們說你身體欠佳,無法錄音。
野蘭呵呵笑,說道:“你看我身體怎麼樣?”在他們面前轉了幾個圈。誰都看到了,野蘭容光煥發,動作富於朝氣,看着比誰都jīng神呢。記者連忙抓拍,這則新聞上了當rì的媒體,野蘭見了大笑,心說,你禍害我,我也不輕饒你。
當時接到老頭子的電話,讓她不要胡說八道。野蘭恨恨地說:“是你們先胡說的,我可沒胡說。我的身體本來就很好嗎?”
老頭子嘆氣道:“你本來是個大明星的料,是你自己把自己給害了,我沒有害你。”
野蘭不示弱地說:“咱們心裏都明白是怎麼回事兒。可惜,我不是你想要的那種女孩子。永別了。”掛斷了電話。
其他三女都為他的jīng彩表現而鼓掌叫好。野蘭也覺得自己幹得漂亮。就是嘛,做人就應該有點個xìng。
眼瞅着畢業rì子越來越近了,野蘭的煩惱也加重了。她知道,畢業時她跟六白該攤牌了。萬一六白堅持自己的原則,誓死不留城市,非要回老家不可,那麼彼此的戀情便會到此為止。她已經確定要為自己的明星夢而奮鬥,堅持到底,絕不後悔。
一想到這段浪漫而漫長的美夢要結束,她的心裏便有一種絕望感。人生沒有完美,野蘭也不例外。
有一天晚上,她接到一個電話,竟然是公安局的何雲鳳打來的。一看到她的號碼,野蘭一激靈,以為又出什麼事兒了呢。jǐng察找自己打電話,肯定與案件什麼的有關。
她的第一句話是:“何組長,又有什麼案子需要我協助呢?”
何雲鳳一怔,說道:“沒什麼案子,風平浪靜的。我給你打電話,是想找你出來吃口飯,聊幾句。野蘭,能給姐姐這個面子嗎?”
野蘭心裏一輕,說道:“哪裏話啊,姐姐請我吃飯,是給我面子。我應該作東的。”
雲鳳淡淡一笑,說:“上次你幫我抓住了那個逃犯,還沒有感謝你呢。來吧,我這裏還有位朋友想介紹給你認識。”
野蘭哦了一聲,說道:“還有陌生人呢?”
雲鳳解釋道:“她是我的好朋友,是一個大人物啊,保證你喜歡。”把自己所在的位置說了。
野蘭披着長頭髮,穿着白sè長裙子,象位清純、高貴的公主一樣迷人。她來到那家飯店,是新開的,不算高檔,但是菜做得好,生意很興隆。
野蘭進入那間廳的時候,眼前一亮,廳內已經坐了兩個女人了。
雲鳳換掉jǐng裝,穿了條休閑褲,上邊是條黃sè的小衫,健美、高佻的身材完美展現,和平時她的制服比,顯得親切多了。
雲鳳站起來介紹:“這是野蘭,這位是我的多年好友黃秀波,是一位成功的商人。”
野蘭與她握手,說道:“黃姐好。”
對方笑了,說道:“野蘭好,比舞台上還美呢。你是我見過的最美的女孩子。”這話讓野蘭心裏好溫暖。看對方大約三十幾歲,穿一件淡紅sè的旗袍,秀髮盤在頭頂,生得面如銀盆,眉彎眼亮,笑容親切,身材豐腴,有一種雍容大氣的風度。
、、、不禁多看兩眼,心說,這個女人長得真漂亮,這麼有氣質,果然不是一般人啊。
坐下之後,野蘭一扭頭,便看到身邊黃秀波旗袍開叉處的粉妝玉琢的大白腿,真好看,真迷人,又直又長又圓,光澤還好,野蘭都想摸幾把了。
秀波也在打量野蘭呢,看得很細,越看越喜歡,說道:“野蘭小妹妹,象這麼這麼美,唱得又這麼好的女孩子,倒是很少見的。”
野蘭微笑道:“哪裏,哪裏,黃姐過獎了。我算什麼啊,農村來的小姑娘,醜小鴨罷了。”
秀波笑了,說道:“小妹妹倒是挺謙虛的。好好乾吧,以後會有出息。我和你雲鳳都會支持你的。”
野蘭一愣,心說,我和她初次見面,她怎麼會說過這樣的話呢?聽她的意思好像我們已經相識多年,是親人一樣。
雲鳳也說:“你那天的比賽我也看了,表現很突出,拿冠軍理所當然。聽說主辦公司出專輯沒有你的份,就有點不清楚了。”
那位黃秀波轉頭瞅着雲鳳,說道:“你可是jǐng察啊,這點事兒還猜不出來嗎?我想肯定是人家要玩潛規則,野蘭不肯就範罷了。”
雲鳳的目光落在野蘭的臉上,說道:“是這樣嗎?”
野蘭點頭道:“差不多吧。”
雲鳳氣得美目一瞪,一拍桌子,哼道:“這是什麼事兒啊?還有沒有王法了?”
秀波握了握雲鳳的手,微笑道:“你犯什麼傻啊?這個社會你應該比我們看得更清楚的。就算你天天抓壞人,壞人也抓不過來的。”
雲鳳嘆息道:“你說得我覺得很慚愧。我身為執法人員,並不能改變大的趨勢。”
秀波安慰道:“你已經儘力了,你是個好jǐng察。好了,不提這煩人的事兒,初次見野蘭妹妹,非常高興,來,咱們連喝連聊。”
喊了一聲服務員,服務員進來了,開始點菜。二女都讓野蘭點,野蘭當然很有分寸,說啥不肯。等她們點完,她才點了一個。
端上菜,倒上酒,三位大小美女聚在一起,爭奇鬥豔,交相生輝,難得的是談笑甚歡,酒下得也順利。野蘭注意到,那位黃秀波姐姐看她的時候比較多,大有深意。
野蘭心說,她不是同xìng戀吧?一想到這裏,芳心不禁亂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