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回 險象環生
活動結束,老頭子派人接野蘭,她想打電話聯繫自己的親友團都不能。這簡直是綁架啊,還不能公開翻臉。
野蘭心說,等我卸了妝,見到六白、滿城他們就好了。
卸妝后,穿上小衫、長褲,跟着保鏢往外走。結果走的是後邊的小門,野蘭問:“為什麼不從大門走?”
一個保鏢答道:“董事長吩咐了,讓咱們從小門走。大門外的記者太多了。”
出了小門,外邊停了一輛大客車,和一輛轎車。其他的歌手們都上了大客,她上了轎車。轎車裏老頭子正笑呵呵地等着她呢。
野蘭挨着他坐,很不舒服,問道:“董事長,咱們這裏上哪裏呀?”
董事長回答道:“咱們這是找好方吃飯去。”
野蘭擔心地說:“我得給我的朋友們打個電話啊。他們還不知道我哪裏去了呢?”
老頭子笑道:“我已經派人告訴你的朋友們了。你要是不放心的話,到地方你自己打電話好了。”
野蘭心驚肉跳的,只好想着到地方再說了。他打定主意,要是強暴我,我跟他拚命,死也不從。自己雖然渴望成名、成功,但絕不會出賣自己的**的。自己的**必須在愛的前提下才能奉獻。用它當走向輝煌的紅地毯,絕不可以。
轎車鳴了兩下喇叭,向遠處奔去。大客車跟在後邊。
野蘭向旁邊挪了挪身子,問道:“咱們這是上哪裏吃飯啊?”
老頭子伸鼻子聞着她身上的香氣,說道:“野蘭,咱們去一個好地方,保證你以前沒去過的。去過了,以後還想去。”
野蘭很討厭他象狗一樣聞着自己,說道:“為什麼不就近找個地方隨便吃一口呢?”
老頭子笑了,說道:“野蘭啊,你真是個孩子啊,咱們僅僅是吃飯去嗎?”他笑得好得意,令野蘭惴惴不安,覺得掉在了一個陷阱里了。
足足跑了一個多小時,車子才停在一座小樓前,只有三層,裝修得很豪華。野蘭下了車,一打量周圍的環境,發現四周幾乎全是平房,而且房子很少的。這應該是城市的郊外啊,很偏遠的。
後邊的大客車停下時,其他的八人魯貫而出。葉青雲、吳清媚都在其中。青雲對野蘭一笑,吳清媚則對野蘭咬牙,象對仇人一般。她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野蘭覺得她也挺可憐的。
進了樓,入了單間,房間好大啊,一張大圓桌位於正中心,每一張椅子都是那麼講究。老頭子招呼着大家落座,服務員上了酒菜,滿上酒,老頭子講了一番話,就開始吃喝了。
這九個女xìng,都是jīng挑細選出來的,自然出類拔萃的,老頭子簡直看花了眼。為了擺脫困境,野蘭故意在席上提議,大家每個敬老頭子一杯,以感謝他給大家提供了這麼好的交流機會、展示機會。大家紛紛響應,依次敬酒。
老頭子要求對方喝多少,他喝多少。可一輪下來,他還是有些暈乎。老頭子很快就尿急了,吳清媚扶着上了廁所。
野蘭心說,此時不走,更待何時啊。她也裝作上廁所,出了間兒,從樓梯下來,趁廳里保鏢不注意,迅速溜出小樓,跑到外邊去。路上空蕩蕩的,連個人都沒有,黑乎乎,看不到車的影子。
等了好一會兒,倒是兩台車呼嘯而過,她連連擺手,沒有停下的意思。
她掏出手機,想向滿城求救,可是一看屏幕,居然沒有信號。她的頭一暈,心說,這是什麼鬼地方啊,打手機都打不出去。到底是郊外啊,太偏僻了。
她心急如焚,心說,再不離開的話,樓里的人肯定要出來抓我啊。那可不好辦了。這可怎麼好呢?望着路兩邊的黑暗處,她都愁死了。
嘿,從遠處跑來一輛出租車,她欣喜若狂,連忙招手。車停了,她拉開後門進去坐下。
司機回頭,打開燈,看到這一位絕sè少女,眼睛一亮,舔了舔嘴唇,問道:“小妹妹上哪裏啊?”
野蘭回答道:“我回市裏頭。我媽媽生病了,得趕緊回家。”
司機嗯了一聲,戀戀不捨地轉回頭,開車加速。
野蘭見這司機長得獐頭鼠目的,不象善類,尤其是看到自己時,眼裏突然充滿了獸yù之光,雖是一閃而過吧,也留下深刻記憶。
野蘭心說,別是避坑落井吧。我的運氣應該不會那麼差的。他要真是壞蛋,我可真完了。這荒涼的地方,哪有人救我啊?老黑早回家鄉了,滿城也找不到這裏。怎麼辦呢?怎麼辦呢?
野蘭注意到,司機那細長的眼睛不時從倒車鏡里偷看自己,這更進一步證明了自己判斷沒錯,他對自己有非分之想。
野蘭心說,得馬上想招啊,不然的話,肯定完蛋。
跑着跑着,野蘭說道:“司機師父,請你停一下車。”
司機問道:“怎麼了?”從倒車鏡里看她,目光變得yīn冷,令野蘭心驚膽寒。
野蘭捂捂肚子,說道:“我喝多了,想出外頭。”
司機嗯了一聲,在前方的路邊停了車。
野蘭說道“等我一下子,我馬上回來。”下了車,故意看了一下車號,從公路下去,見路下有一片小樹林便鑽了進去。野蘭來到林子深處,掏出手機一看,有了一半信號了,心中大喜,連忙打電話給滿城。
滿城急促地問:“野蘭,你在哪裏啊?我們都要急瘋了。”
野蘭着急地說:“我現在遇到危險了,你快來來救我啊,滿城。”
滿城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兒?你在哪裏?我怎麼找到你?”
野蘭便長話短說,將情況告訴給他。滿城安慰道:“你別急啊。盡量跟那個司機周旋,我馬上找人救你。記住啊,安全第一。”
放下電話,野蘭的芳心稍稍輕鬆,心說,我呆在樹林時不出去也不行,難道要在這林子裏呆一夜嗎?不被蚊子咬死才怪。還得出去啊。不出去那傢伙要是下來找我,找到我情況更壞。與狼共舞,雖然危險,也未必沒有生機。
她給自己鼓鼓勁兒,又回到車子上,司機回過頭來,說道:“美女,這下子舒服了?要不要大哥幫忙?”
那雙眯眯眼裏充滿了綠光,跟狼似的。
野蘭裝作沒聽懂,說道:“謝謝,好多了。繼續走吧。我還急着看我病呢。”
司機哼了一聲,說道:“你倒是孝順啊。”
車子繼續往前跑,司機和野蘭都不說一句話。野蘭明亮的眼睛在黑暗中轉着,考慮着怎麼對付他。車裏那麼靜,靜寂中似乎隱藏着殺機。
離市還有不遠時,司機突然停下車。野蘭心跳加速,心說,他要行動了,嘴上問道:“怎麼了?司機師父。”
司機拍着方向盤,大罵道:“cāo***,又出毛病了。”拿了手電,下車掀起機器蓋子,開始鼓搗着。野蘭心說,這個工夫,我要跑嗎?這離市裡還有段路程啊,能跑得過他嗎?
野蘭下了車,來到司機身後,說道:“司機師父,要幫忙嗎?”目光在地上尋找,看有沒有石頭什麼抓在手裏,照他的後腦袋一下子,就搞定了。
司機回過頭,用手電照着她的臉,嘿嘿笑道:“小美女,你讓哥干一回吧,就是最大的幫忙了。”
野蘭將頭一偏,淡淡一笑,說道:“司機師父在開玩笑吧,我還是個小孩子,不懂得你說在說什麼。”
司機呸了一聲,逼近野蘭,說道:“拉倒吧,小婊子,裝什麼正經啊,你這幾天在台上不是得瑟得挺歡嗎?你剛才到那個賓館幹什麼去了,難道我不知道嗎?還不是陪那個老頭子睡覺去了嗎?”
野蘭一愣,疑惑地問道:“**的別滿嘴噴糞啊,你是哪個王八蛋?”一肚子火,也忘了害怕。
司機被罵得跳起來,叫嚷道:“我是誰,你不用知道。我只是想告訴你,這幾天我迷上你了。你在台上又露肩膀,又露大腿的,唱的那個歌真好聽啊。尤其是今晚上,你在台上唱,電視直播。我在電視裏看到你的那條溝溝,魂都要飛了。也不管***公安能不能找到我了,我非得摸摸你的nǎi,乾乾你的逼不可。”說著,向野蘭撲去。
野蘭早有防備,閃身躲過,心說,原來他是早有預謀的,看來自己碰到他並不是巧合啊。
為了安全,她轉身就跑。那個司機從後邊就追,追得很快。有幾次都碰到衣服了,野蘭就左躲右閃,從他手裏逃脫。
野蘭的體質好,跑步水平不錯,曾經參加過萬米跑賽呢。那司機見追不上,回頭跑回車裏,發動身子追她。
這車子根本沒壞,順利打着火了。司機全力追擊。野蘭回頭見車子越來越近,心裏暗暗叫苦。沒辦法,又得象蛇一樣亂拐彎,那司機一個小心,車子躥到道下去了。
野蘭停住腳,看車子翻滾着,拍手叫好,心說,最好起火爆炸,叫他一命嗚呼,跟影視劇中的情節一樣。
當她看到那司機從側翻的車裏鼻青臉腫地又爬出來時,嚇得一哆嗦,趕緊繼續跑賽了。
那司機看來沒多大損傷,在後邊窮追不捨,嘴裏大叫道:“小婊子,你給我站住,讓我cāo一次。”
野蘭嘴也不讓人,一邊全力奔跑,象只梅花鹿一樣好看,嘴上回敬道:“狗卵子,你媽才是婊子,是狗cāo的。”
她在奔跑中雖然聲音缺少穩定xìng,但是發音很清楚,氣得司機哇哇大叫,猛追不舍。但他的跑步能力不如野蘭,野蘭把他越落越遠了。
當他累得蹲下來,象狗一樣喘氣時,野蘭停了下來,圓起紅唇,象豬一樣叫道:“來來來來。”
那司機氣得要暈過去,說不出氣來,頭上全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