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冷淡親情 狗血身世
晚宴在客氣的氣氛中開始了。
此時，李珂也見到了舅舅的大女兒，也就是自己的表妹，年方十七的吳雙。
吳雙相貌隨舅母，身材高挑，很漂亮。
她靜靜的坐在那裏，偶爾好奇的看一眼自己這個表兄，然後管教一下坐在身邊，吃的滿臉都是米粒兒的妹妹吳雪。
李珂則陪着舅舅，飲着小酒，一杯接一杯。
席間，吳峰詢問了李珂很多問題。
比如浩然氣領悟了沒有，在看到李珂搖頭后。吳峰又問，學業如何，有幾成把握之類的。
隨後，又問了問李珂的家裏的情況。
在得知李珂的母親，自己的姐姐已經過世后，吳峰長嘆一聲，搖頭惋惜。
不過，神色間並沒有多少悲痛之色。
喝了一會兒，吳峰看着李珂說道：“本來你來府城，舅舅招待是應該的。但是馬上秋闈在即，而你有又是應屆的考生，而你舅舅我又在府衙為官，所以住在府上多有不便。這樣吧，明天我讓管家給你在考場附近找間客棧先住着，那地方清靜，也好你讀書靜心。既然修行無望，那就好好備考。若能考個舉人，你娘也能安息了！”
李珂聞言，倒也沒有失落之色。
其實，從之前進門時，舅母雖然熱情招待，但他也能感覺到熱情之下，淡淡的疏離。而現在舅舅既然說明了，李珂心裏倒也不用糾結了。
本就是人之常情，也沒什麼好糾結的。
“多謝舅舅！”
李珂拱手一禮，微笑着點頭。
見李珂神態淡然，並無異色。
吳峰眼中倒是閃過一抹異樣之色。
不過，也僅僅是微微好奇而已。
如今，他已三十有六，官場上正是緊要時候。恰逢秋闈在即，能否更進一步，這段時間極為關鍵。
他不予許任何人，任何事干擾到自己的前程。
夜裏，東廂房。
燈火如豆。
李珂坐在桌子前，拿起舅舅送過來的幾本書，認真的翻看着。
領悟浩然氣后，他已經註定了要走修行這條路。
所以看書，也只是養氣而已。
讀書明理，明理正心，領悟聖賢真意，頤養心中浩然氣。
不過，不管是修行，還是考學，都要參加秋闈。
只不過，秋闈分兩部分。
其一為測試氣感，若是領悟浩然氣，則直接進入府城書院，平步青雲，畢業后優秀者直接進入帝國書院深造，其他人則分散四方，入各地書院教習，享受朝廷俸祿，超然地位。其二為考學，就是沒有氣感的人，參加的舉人考試。這種就很好理解了，金榜題名，入仕為官。
不知不覺，夜已深。
李珂熄滅了燈火，回到了床上。
閉上眼，心頭的浩然氣，在經過一天的孕養后，更加強大了一分。
神識世界中，一片漆黑。而那一點浩然氣，如同漆黑宇宙中最亮的光芒，閃爍着刺眼而又迷人的光芒。
“書中說，儒門修士可憑藉浩然氣，斬妖除魔，守護社稷江山，乃至人間大道！”李珂睜開眼，喃喃道：“看來，這浩然氣在某些方面，和小說中的道家真元，佛門真言，應該有異曲同工之妙……”
李珂想了想，嘗試着調集心頭的浩然氣，往眼睛彙集而去。
當浩然氣沖入眼帘。
在李珂的視野中，這房間裏瞬間亮如白晝。
“夜視功能？”
李珂微微激動：“據說浩然氣可以分辨妖魔，所以，應該不止夜視這麼簡單，說不定還可以看出妖怪原型！”
隨後，他又將浩然氣凝聚於耳朵。
夜視功能有了，那順風耳是不是也應該有。
當浩然氣彙集與耳朵后，本來安靜的夜色，瞬間變得吵雜起來。
“支支支……”
這是地下老鼠的叫聲。
“沙沙沙……”
院子裏風吹葉子的響動。
“……鋒哥兒，你做的很對……考課在即，萬萬不能被干擾……”
呃……這是舅母的聲音。
“是啊，我今年都三十六了，若是在不上一步，以後就很難了！”舅舅吳峰無奈嘆氣道。
“對了，你家裏是不是發生過什麼事，怎麼看起來，你對這個外甥不怎麼上心啊……”舅母好奇的問道。
“哎，說起來，也是一樁家醜……”吳峰沉默了片刻后，說道：“我那姐姐，年輕時不守婦道，與人幽會，懷上了這個孩子。後來，家父深感有辱門庭，本來是要讓我那姐姐打掉孩子的，可是我那姐姐以死相逼，不肯同意。後來，家父無奈，只好將讓人將其帶離府，之後，我就再沒見過她。一直到了十幾年前，咱們來到河東府，我那姐姐帶着他上門，我才知道她帶着那孩子在高柳縣，嫁了個農夫……此事，你知道就好，切不可對外人說起，誰都不行！”
“……我省得……對了，那這孩子會不會影響你……”
“我也沒想到他會找上門來……哎，倒是一幢麻煩事！不過應該沒問題，京官考課，只是考評官員的政績作風……明日管家會告訴他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
“那就好……”
聽到這裏，李珂一臉獃滯。
他深感吳峰的城府之深之餘，也在感慨身體前主人的離奇狗血的身世。
我……草！
此時，他坐在幽暗的屋子裏，一時間心境難以平復。
沒想到，身體前主人，竟然有這麼狗血的身世。
呵呵，那我是誰，我在哪兒？身體前主人的親生父親又是誰？
黑暗中，李珂瞠目結舌。
尤其是，身體裏竟然出現了一股強烈的怨念。
這怨念，充滿了悲憤和憤怒，像是即將噴薄的火山一樣，讓李珂心煩意亂，難以平復。
“罷了，罷了，我會幫你找出答案，作為借屍還魂的條件！”
李珂伸手按在胸口，安慰着那一絲不甘憤怒的怨念，認真道：“我發誓……”
我發誓三個字說出后，心頭的浩然瞬間散發出明亮的光芒。
李珂清晰的感受到了，一個印記刻在了心頭。
這就是儒道誓言？
無法背棄？
李珂心中暗暗道。
隨着印記落下，胸中縈繞的怨念，也漸漸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