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江湖風雲
一,天下第一江湖自古是個人多的地方,男人多,漂亮女人也多,不過在江湖這個地方最漂亮女人一直都只能有一個。一笑傾城,再笑傾國,不過只是對她顧盼生輝眼眸流轉的美麗的一種最淺的寫照。今天就有這樣一個女人要嫁人。美人是配英雄的,在江湖這個地方,英雄就是江湖裏最能打的人。天下第一有時不止是一種虛名,或者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它能帶來的東西很多,比如今天這個新郎雲中飛。不過這個老人今天卻有血光之災,可能是必須要死。因為有人要殺他,想讓他死。這個天下要殺雲中飛的人很多,就算和他沒仇,殺了他奪個天下第一的名號也會收益頗豐,不過很多想殺雲中飛的人都死了。只是,今天雲中飛必須的死,因為今天要殺他的人有足夠的自信定讓他死。這個人就是為了要殺他而活的,是個連在夢中想的都是殺掉雲中飛,為殺雲中飛已經預謀很久了。苦心人天不負。雲中飛養了很多的兒子,都是他仇家的孩子,他一般不斬草除根,還幫人家把兒子養大,其餘的人都殺光殺乾淨。雲中飛說這樣可以讓自己時刻保持jǐng惕,時刻保持努力,時刻保持克制,只有這樣才不會死。這個世界上的高手全都是死於一時的麻痹。今天要殺是他的人,也曾是他的養子,不過已經離開他好幾年了。無人知道死生,不過走之前是個真真正正的二世祖。周圍數座城裏的姑娘都知道這個天下第一的窩囊廢兒子,李風。李風的老爸李聰是以前的天下第一,被雲中飛給幹掉了。那天李風還在jì院裏和一幫狐朋狗友調戲姑娘,他喜歡乾的是調戲姑娘,卻不睡姑娘,不過他願意請他的那幫狐朋狗友紈絝子弟去睡姑娘。他不喜歡練武,就算是老爹把天下人都想要看的武功秘籍放在他的面前他都不會瞅一眼。他膽子大,他爹的劍架在他的脖子上他還是照樣面不改sè,連眼皮都不跳的繼續要出門去見那一幫鶯鶯燕燕。雲中飛殺了他老爹,就去找他了。當雲中飛將他從女人堆里扔出來的時候,他還準備破口大罵,想着讓老爹收拾他。不過他的嘴剛張開一個血淋淋的人頭就滾到了匍匐在地上他的嘴邊。他開始是嚇得閉嘴了,接着眼睛睜得滾圓,那是憤怒,然後嘴就張大了就哭了,那是他爹的頭。真真切切的他爹的頭,他甚至能看到他爹又在瞪着他。“你願不願意做我的養子?”遠處的夕陽在雲中飛的後背撒着,讓他的輪廓彷彿渡上了一層晶光,閃爍着金sè。“你爹能給你的我都能給你,只要你現在叫我一聲爹。”雲中飛的話中竟然沒有譏笑,反倒顯得誠懇。“滾。”他在咆哮,抱着那可血淋淋的頭在嘴邊,眼淚和鼻涕還有血絲都順着嘴唇往近流,一聲又一聲哽咽撕心裂肺。這是他在記憶中第一次和父親挨得這麼近,不過再也聽不到他的呼吸,他的責罵,他的嘆息,還有那一臉的無奈厭惡后深深的悵然。江湖永遠最不缺的就是恩怨。二,婚禮婚禮已經進行到夫妻對拜的環節。一切都祥和喜慶。奏樂的梨園匠人吹吹打打,好不熱鬧的景象。所有人都笑的合不上嘴,就像今晚要和新娘洞房的是他自己。紅sè蠟燭,紅sè的裝飾,紅sè的衣服穿在滿臉紅光的雲中飛的臉上。不過這張臉突然間就露出了些jǐng惕的表情。一個少年飛快的從外面躥進來,直朝着雲中shè去,他的身體顯得有些富態,不過臉上的輪廓倒顯的清瘦。不過他滿身的鮮血倒是和這滿場的紅sè挺融洽的。尾隨少年shè進來的那些穿黑衣的人就顯得和這種喜慶祥和格格不入了,顯然就是來攪局的。雲中飛周圍的人已經用劍架在了那些在shè進門后減速穿黑衣的人脖子上,少年也被人夾着劍在脖子上,給他架劍的人是雲中飛。小小年紀能被雲中飛的劍架在脖子上,以後若能活着在江湖上定然會有了最好的吹噓資本。顯然雲中飛暫時不想殺他,畢竟鮮血的紅是帶着腥氣的。“你來幹什麼?”雲中飛握劍的手沒有絲毫顫抖,即使是在憤怒時厲聲說話。“為了保護她。”這時候人們才看見原來少年的高大身軀的懷抱里還藏這一個女人,一個極漂亮的女人,只比今天的新娘難看了那麼一點。女人緊緊摟着少年的腰,嬌媚的臉上有着紅暈,眼睛裏有着惶恐。“雲莊主,請為我們黑衣門做主。”那些被脖子架着劍的陌生人中突然冒出了一個聲音,不吭不卑。“這個人勾引了我們幫主的女人,我們必須將這對狗男女捉回黑衣門。”黑衣人中領頭的人絲毫不在意脖子上的劍,一拱手彎腰朝着雲中飛作禮。黑衣門的人都是這樣有禮貌,在江湖上也是數一數二的大門派。門中弟外出都是一身標誌xìng的黑衣,最擅長的就是暗殺。江湖上很少有人願意招惹黑衣門,就算是九清宮和千佛洞,畢竟暗殺拼的不僅僅是功夫,還有智慧,計謀,地利,坑蒙拐騙,下三爛手段,卧底內激ān凡此種種。這個世界上本來有許多人不該死的,就是因為圈套,他們被暗殺,能被暗殺的熱那都是武功極好的人。可是這個少年竟然勾引了黑衣門門主的女人,簡直就是嫌命太長。可是連傻瓜都不會嫌命太長,何況這個少年看起來還是那麼聰明。“我們是我情你願的,是不是?”少年沖懷中的女人極溫柔的說,然後自顧自地吻上了懷中女人的唇,渾然不顧脖子上架着的劍,和周圍人滿臉的詫異與不滿的目光。在武林這個比較開放的世界,仁義禮智信的儒家思想也是根深蒂固的,三常五德,父子綱倫沒有被踐踏挑戰到這種地步。開放不是放蕩。不過少年卻不在乎這些,手上又動作了起來,一片女人的褥衣都掉在了地上。懷中的女人的喘息越來越急促,甚至都是一些嬌呤,頓時場上就有些人面紅耳赤,也有些漢子在瞎起鬨,不過黑衣門的人臉上也已經黑的和衣服辨不清了,離得最近的雲中飛都看不下去了,臉朝向一邊看着自己的新娘。他滿臉通紅,氣血升騰。畢竟自己身邊的女人比少年懷中的女人還要漂亮,畢竟結婚就是為了可以光明正大的幹這種事。不過下一刻,他感覺到了疼,一把劍在自己的胸口插着,他自信自己也無法做到這麼快,可是,少年做到了,而少年的武功練的就是快,以快而無堅不摧的。少年也不相信自己今天會這麼快,所有被壓抑的情感瞬間就澆鑄在那柄劍上。鮮血噴薄出開出了一朵花,然後落在像血一樣紅的婚衣上被隱了進去。少年拔出的劍的瞬間還是沒有人看見,不過少年看見了雲中飛眼中的笑意,那是一種簡單純碎中透着解脫的笑。這笑讓他奇怪,這世上太多的事讓他奇怪。他往往不願意去多想。現在他是來不及想!“李風,你就這麼想殺我。”雲中飛吐出這幾個字后就是大口大口的鮮血往出溢。“什麼,李風?”幾個朝這邊奔來的雲中飛的手下都驚訝到緩了一下腳步,然後更迅速的襲來。“我和他的恩怨與你們無關。”雲中飛說完這幾個字,胸口又被一劍貫穿,隨着李風手中劍柄的轉動,那裏只有一個洞。雲中飛的眼睛徹底失去了生機,空洞的目光隨着身體的傾下,身體倒影在地面自己身體裏流出的鮮血上漸漸清晰,直到濺起血水。三,屍體所有人都從震驚還沒有醒過來,就發現李風已經躥出數米遠。剛朝他招架過去的幾柄劍都收住了劍鋒生怕刺到被李風挑起的雲中飛的屍體。其中一人抱着屍體落下,其餘人都奔着李風去了。乒乓,乒乓,乒乓,三聲響聲過後,三具屍體從天上落了下來。那都是江湖一等一的高手,那個整個頭顱都少了一半的曾經被雲中飛指使滅了江湖排名第五的長樂幫,那個被貫穿心臟的是雲中飛手下最得力的殺手被他殺死的人在江湖中排名都不回低於前二十,還有另外一個被割喉的號稱萬人敵在他手中死的人,無以計數,因為一般都是一幫人殺他一個,然後被他殺殺光。李風的身上也落下了三道傷口,腳下的,胸前的,右肩的,不過都不是致命的。他也沒打算活着離開,只是也沒打算就束手就擒。又一輪刺殺,只是幾秒過去的時間,天上又落了幾具屍體,落下的還有他們在江湖的赫赫名聲!不過天上每落下一具屍體,李風的身上就多了一道傷口,他的臉上已經被鮮血模糊了,血像水珠一樣落下。風來了,他的衣衫卻被血黏在身上不能飄動,整個人靜止的就像一尊雕像。滿身的鮮紅就是一種標誌,人們看到的不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魔鬼,手中的劍是收割生命的利刃。天空屬於雲中飛的高手已經沒了,但是忠於雲中飛的人卻還有不少。地下無數的人團團圍住了李風站着的屋頂,早已有人去準備箭弩。李風倒是不慌不忙,鎮定的睥睨着所有的人,終於有人失去了耐心沖了上去,不過只是一個照面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從天上直直的掉了下來。發出砰的一聲卻在告訴你那不是一個人形的紅sè風箏,那是一具屍體,還沒冰涼。在這個本用來結婚的莊院裏,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已經從婚禮轉到了這場虐殺中。不過還是紅sè,只是不再象徵喜慶,有一場比這場武林最盛大的婚禮還要盛大的葬禮就要在武林造出更大的轟動。似乎在這個庄園裏已經沒有了除了李風之外高手了,即使有,在這個時刻,我們無法拒絕有人會想着等着殺了天下第一的人死了,自己就會使天下第一的想法。所有的人被鮮血模糊了雙眼,不過心卻是被貪婪私有化,還有恐懼。誰能知道人心裏到底想到有些什麼,這麼多人,無法洞悉每個人的想法,李風站在高高的屋嶺,看着那些血。這不是他第一次殺人,卻還是有些悸動。嘍啰被指揮着向cháo水一樣的湧上去,喊殺着去送死。他就像一個嗜血狂魔,只知道拚命的狂殺。頭像西瓜一樣在地上滾動,肢體落得那那都是,鮮血就是河流一樣的流動。有人要殺他,他也只能去殺別人。不過,突然間從那冒出了更多的黑衣人,就朝着人群又涌去。兵器的碰撞聲代替了原有喜慶的喇叭聲,甚至比那還響。人們看到了一個女人也加入了廝殺的人群中,那個女人臉頰依舊美麗,不過剛才被李風輕薄身體泛出的紅暈消失殆盡,手中的鐵鏈舞動的就像霹靂一樣,在人肉堆里切割。人們都知道了這是一個yīn謀。這個江湖,黑衣門將要取代飛雲庄的地位號令武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