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牛星牌
房織裳有些愕然,他竟願安心赴死。
“他估計早就不願存活於世了,在你喝下毒藥的那一刻,他估計已幡然醒悟,繼續作惡,不過是為了贖罪罷了!不過他也是惡有惡報!”
蘇池煙看着駱明的慘狀,感慨幾分,“對了,駱明還沒有說出蔣生的下落呢!”
房織裳恍惚過來,“他並沒有殺了生哥,而是把他關了起來,因為他知道只要生哥死了我也不會獨活。
每隔一個月他都會讓我遠遠地見生哥一面,而生哥已然三年未見到我了。可是他具體把他關在了哪裏我並不清楚,還請各位相助。”
“想必駱明就把蔣生關在這院中,只是這院子似乎有什麼玄機,總透露着一絲古怪。”
顧錦雲發現駱明身上沒有星牌,從房織裳的口中他得知駱明騙走了蔣生祖傳的玉牌,想必那就是星牌了。
駱明身上的力量和種種跡象表明,他確實使用過星牌之力,如今他身死,星牌卻不在他身上,想必他把它藏在了別處。
“小主人,小主人,我知道那枚星牌藏在何處,之前我一直察覺不到它的氣息,估計是被駱明給隱藏了,如今他已身死,它的氣息便被暴露了出來。它就在院之東南角。”
院之東南角,蘇池煙與顧錦雲相視一笑,“走,有線索了。”
蘇池煙和江素扶着房織裳走到東南角的一處房中,外牆長滿了牽牛花,此處開的盛艷。
姜鄴帶着無心也跟上前來,這院中的異常他也發現了,為了江素的安全起見,他還是跟着他們為妙。
而這枚星牌想必是牛星牌無疑,朝顏頑強生長又帶着誘人的吸引,持此星牌,內心正直勤勞頑強之人則萬事順遂,永保安康。
若落入滿身慾望之人手中則會增長起慾望,它的力量是誘惑迷幻,蘊藏着渾厚之力,駱明刀槍不入也是由此練成。
打開房門,入眼的是一副巨大的織女畫像,覆蓋一整個牆面,頭戴朝顏,輕盈嫵媚,而畫中人之容貌正是房織裳。
顧錦雲走上前去,仔細觀察這幅畫像,敲了敲牆面,輕聲脆響,果然內里空虛。
他順着畫像尋找線索,在那織女頭上的牽牛花上,他發現了暗格,可是上面有一股力量限制着他靠近。
“錦雲相公,這是駱明使用星牌設下的封印,小景說唯有你的血能破開這道封印。”
顧錦雲還是第一次聽阿煙如此稱呼自己,眼中笑意難掩。
他示意墨七遞給他匕首,墨七剛要給他,蘇池煙就阻止了,“哎哎哎!一點點血而已幹嘛整的這麼可怕。”
隨後蘇池煙從江素身上隨身攜帶的包裹裏面拿出了一根長針,壞笑的看着顧錦雲。
“用這個就不會那麼痛了,嘿嘿!”
顧錦雲無奈地看着自家媳婦,接過她手中的銀針,沒辦法自家媳婦得聽她的。
他掩住她的眼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破手指把血滴在了牽牛花上。
那壁畫上的禁制被破,他纖細好看的手指一按,下方出現一道暗門。
“果不其然,此處有一間暗門,蔣生估計被關在裏面。”
房織裳欣喜萬分,連忙鬆開蘇池煙和江素扶着自己的手,進了那暗門。
暗室裏面夜裏沒有光亮,只有一處天窗在白日裏灑下光芒,蔣生不知自己在這裏關了多久了。
他頹廢地坐在房中,只能憑着這扇天窗判斷白天黑夜,想必很久很久了吧!
不過這些年裏唯一來看他的人就是駱明了,為什麼自己不尋死,因為只要駱明來此處嘲諷他折磨他,他就明白織裳一定還活着。
他不能死,他要留着他的這條殘命見他心愛之人。
模糊的房間突然出現一個身影,那人身影搖曳,憑着天窗的光亮他依稀看清了來人。
他心中一頓,隨之欣喜若狂,“織裳,是……是你嗎?”
他站起身來胡亂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他想說話,可卻難言一字。
房織裳跑過去抱緊他,眼含淚水,“生哥,是我,我終於見到你了!”
“我……我沒想到,此生還能見到你,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蔣生也緊緊地抱住織裳,他好怕這是他的不切實際的夢,想珍惜每一分每一秒。
直到顧錦雲在黑暗中點亮了油燈,才發現暗室中竟然有這麼多人。
蔣生有些疑惑地看着眾人。
額,蘇池煙突然發現自家將軍這點燈點的不是時候呀,人家夫妻重逢的溫馨場面,就被我們這幾個電燈泡給破壞了。
“額,這不是夢不是夢!你們終於可以相守了,沒人會阻止你們了,呵!呵!這房間黑不溜秋的,我們趕緊出去吧!”
蘇池煙連忙緩解一下這尷尬的氣氛,剛進來的蘇池躍和蘇小五都被蘇池煙推搡着出去。
“這人找到了,我們就不要在這妨礙人家久別重逢了,大家都出去吧!”
眾人一起出了那暗室,蔣生由於長期被關在暗室之中,一出來陽光太大,太刺眼,還是三哥有眼力見,拿了個大斗篷在外面擋着。
回到院內,房織裳把一切都都告訴了蔣生,原來這些年駱明做了這麼多傷天害理之事。
但得知他已自盡,心中亦不是滋味,他本亦是良善之人,可惜誤入了歧途。
“蔣生多謝眾位相救,還有解了織裳身上的毒,我們夫妻二人多謝各位恩人,我沒有沒有什麼可以答謝的,唯有這枚玉牌乃我祖傳之物,就送給這位公子吧!”
蔣生走上前把玉牌放在了顧錦雲手上,輕聲說道,“公子,你是我這枚玉牌等待的宿命之人,多謝公子相救。”
當暗室之門開啟之時,就意味着玉牌真正的主人出現了,駱明下的禁制除了他無人可解,除非是先祖一直說的玉牌之主,血脈傳承之人。
這枚玉牌他一直帶在身邊,是蔣家的傳家之寶,世代相傳,時光流轉。
他以為父親所言不過是個傳說,這玉牌也毫無特別之處,除了玉質昂貴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