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尷尬的新婚之夜
“這樣,先吊個葡萄糖,讓阿姨多給多一些補血補氣的葯膳,這段時間好好養養,之後我再來看看。”
“嗯。”賀景曜轉頭讓張姨去做葯膳。
“不過我說啊,你這小媳婦兒怎麼說也是個大小姐吧,怎麼能瘦成這個樣子。怪不得低血糖,就你小媳婦兒這麼個小體格,她不暈誰暈啊。”
賀景曜抿了抿,回想了一下剛剛抱着項思嘉出來的時候,確實輕的不像樣。
就她這個樣子,賀景曜擔心自己一隻手都能把她的腰給掐斷了。
“人醒過來了之後要監督她按時吃飯,繼續這麼下去,就不只是暈倒這麼簡單了。”
“好,我知道了。”
張權對着項思嘉唏噓了一陣,紮好了針就離開了。
賀景曜坐在床邊,伸手掖了掖被角。
大紅的床單因為被弄濕了換了新的,賀景曜讓人送了杯溫水上來,隨手拿了本書,就這麼坐在床邊翻看着。
輸了葡萄糖的項思嘉緩過了勁兒,睜開眼睛就看見坐在床邊的賀景曜。
嚇得項思嘉馬上把眼睛閉上,真的,尷尬死了。
自己忘了例假期就算了,低血糖暈倒在浴室,還被自己這位新婚丈夫給撞了個正着。
還要不要她活了!
賀景曜看了一眼項思嘉,緊張亂顫的睫毛早就出賣了她的內心。
賀景曜沒有揭穿,只是翻看着書頁,等到葡萄糖輸完之後,讓人進來拔了針頭。
項思嘉真的要尷尬的,快要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蒼天啊,給我一個機會讓我重新開始吧!
“少爺,老爺在書房等你。”
賀景曜收起了書,說了句知道了,看了看還在裝睡的項思嘉,起身出門了。
書房。
“聽說,思嘉暈過去了,這是怎麼回事?你衣服上怎麼還沾了血?”
低頭看了看,這才發現自己的袖子上沾上了血。
“她,例假來了,加上低血糖就暈過去了。”
賀景曜對女孩子的這些事情不是很了解,老爺子問起來,他只能按照張權說的話複述給爺爺聽。
“嗯,沒什麼大事兒就好。思嘉是個好孩子,你對她,客氣些。”
賀景曜點點頭,“爺爺,我知道了。”
“回去的時候記得換身衣服,別讓人看見了誤會。”
“好。”
賀景曜在回去婚房之前,先下樓看了看張姨的葯膳準備的怎麼樣了,囑咐了幾句,這才上樓。
他站在門口,伸手推門的瞬間,似乎聽見了屋內的動靜。
“啊,要死了。”
賀景曜握着門把手的手一頓,敲了敲門,這才推門進去。
項思嘉蜷縮成一團縮在被子裏,一動都不敢動,腦袋也縮在被子裏,緊張的咬着自己的指尖,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
“葯放在旁邊了,記得吃。”
賀景曜說完之後,拿了自己的換洗衣服之後,去浴室洗澡了。
“呼~”
浴室里嘩嘩的水聲,在偌大的婚房之中十分的突出。
項思嘉坐起身子來,看着放在床頭柜上的水和葯,神情複雜。
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是換過了的,就連頭髮都是吹乾了的。
“咕嘟。”
項思嘉仰頭將要葯和水都給咽了下去,困意襲來,她窩在被子裏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清晨。
明晃晃的暖陽隔着紗窗鑽進了屋子裏,項思嘉蹙了蹙眉頭,這才睜開了眼睛。
“!”
一睜眼,近在咫尺的俊臉差點把項思嘉的小心臟給嚇漏拍了。
陽光搭在賀景曜的側臉上,這距離近的項思嘉都能看清楚賀景曜皮膚上細細的紋理和皮膚上的絨毛。
賀景曜的呼吸十分的平穩,俊秀的劍眉微微蹙着,高挺的鼻樑上還能看見眼鏡框架留下來的微微壓痕。
賀景曜的皮膚很白,逆天的睫毛長的都快像個小月牙似的了。
項思嘉呼吸一滯,就這個睫毛長度,會戳到眼鏡片吧。
別說眼鏡片了,都快戳到項思嘉的心裏了。
項思嘉已經從一開始悄悄的看,變得開始光明正大的看了。
淡粉色的薄唇透着淡淡的血色,清晰的下頜線和微微凸起的喉結,都充滿了濃濃的異姓吸引力。
要不是眼前這個男人已經和自己在一個戶口本上了,項思嘉還覺得自己是在做夢呢。
雖說一開始的時候,被迫嫁人確實有點不情願,但是現在就憑着賀景曜這張臉和身材,都是穩賺不賠!
“帥是帥的慘絕人寰了,不過就是不愛說話,也不愛笑。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哪兒來的啞巴新郎呢。”
這話把項思嘉自己都給逗笑了。
“嗯?”
原本就睡的不熟的被項思嘉的動靜被吵醒了,睜開眼睛就看見項思嘉的臉近在眼前。
溫熱的呼吸都快撲倒賀景曜的面前了,這距離實在是有點太近了。
“!”
項思嘉現在真的有種犯花痴還被抓包的感覺,尷尬死了!
賀景曜坐起身子,微風吹動窗帘,項思嘉的目光隨着陽光的晃動,下移。
露出的大片結實有力的胸肌,項思嘉瘋狂眨眼。
再看一眼,腹肌!
不行!不能再看了!
再看就要犯罪了!
突然一股暖流,一股不好的直覺蔓延開來。
糟糕,姨媽不會給笑側漏了吧!
項思嘉心裏的那個小人都快要氣的咚咚撞牆了。
偷偷瞥了一眼,發現賀景曜在看着自己,那雙帶着懵懂睡意的琉璃色眸子眨巴眨巴。
項思嘉起身一看,想死的心都有了,果然把床單給弄髒了。
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的賀景曜看着項思嘉那十色的臉,一臉的不解。
“砰!”
下一秒,賀景曜就直接被關在了門外。
“那個,我,我處理一下私人物品,你,你先去吃早飯。”
賀景曜看着自己這一身睡衣拖鞋的搭配,再看看樓下飯廳一臉疑惑的看着自己的爺爺,賀景曜嘆了口氣。
“好,我先下去。”
作為新婚第二天,一大清早就被媳婦兒從房間裏趕出來的新郎,賀景曜可能是第一人吧。
“怎麼被趕出來了?吵架了?”賀老爺子笑着,看着賀景曜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