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他的眼神算不上清白
在進衛生間之前,還不忘對賀景曜說:“我只是看不慣她直勾勾看你的眼神而已,你別誤會,我只是……不服氣!”
賀景曜淡淡的笑了笑,項思嘉進了浴室,他閑着沒事兒就在項思嘉的卧室里轉了轉。
在化妝桌上,已經有了一層薄薄的積灰,賀景曜順手拿起了一個相框,是項思嘉高中時期的畢業照。
綁着高馬尾穿着校服的項思嘉笑得十分的爽朗,就連太陽都在為她明媚的笑意而退卻。
賀景曜的視線不由自主的被項思嘉的笑容給吸引了進去。“那個,那個,賀景曜,你可以過來幫我一下嗎?”
賀景曜回首,看見項思嘉的小臉露出了一半在浴室門外。
他走過去,看見項思嘉面露難色的說:“我的拉鏈,好像真的拉不下來了。”
“噗嗤。”
這樣神奇的展開讓情緒波動不大的賀景曜笑出了聲來。
項思嘉的小臉憋得通紅,濕潤的杏眼憤憤的看着賀景曜,她撇嘴:“你快別笑了,幫我一下,拜託了。”
“好,我來吧。”
賀景曜進了浴室,暖黃色的燈光照在項思嘉光潔的皮膚上。
他站在項思嘉的身後,小心翼翼的撩開了她的長發,將有些卡住的拉鏈,拉了下來。
“謝謝。”
賀景曜現在看着她的眼神可算不上清白,他轉身出去,順便帶上了浴室的門。
“我在外面等你。”
“好。”
回到賀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賀老爺子都已經睡了。
項思嘉和賀景曜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各自收拾了之後也就躺下睡覺了。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賀景曜發現了一個很重要的事情。
項思嘉的睡相是真的不好。
如果只是早上項思嘉喜歡盯着自己自言自語,也就算了。
晚上項思嘉睡覺不老實,喜歡抱着什麼東西,可是很顯然,賀景曜可不是毛絨玩具。
兩人之間的關係雖然在這幾天的相處之中略有緩和,但是這不代表,項思嘉可以在睡覺的時候揪着他的睡衣衣角。
這件事情還是晚上賀景曜起來上廁所發現的,真的很是無奈了。
項思嘉起了個大早,端詳了身邊啞巴新鍾之後,才起床開始洗漱。
項思嘉下樓的時候賀老爺子已經在吃早飯了,笑着說了句:“爺爺好。”
項思嘉也坐下開始吃早飯,其實之前她完全沒有吃早飯的習慣,不過賀家的老宅里人不多,除了賀景曜之外就只有自己。
為了陪老爺子吃個早飯,項思嘉每天會早起二十分鐘,不緊不慢的陪着爺爺吃完早飯才去劇組。
這是她婚後快一周之後再去劇組,之前因為落水的事情,在回門之後在家又休息了幾天。
露露姐說劇組的事情都處理好了,項思嘉這才回到了劇組。
“是思嘉來啦啊,快來快來,這段時間休息的不錯吧。”
出門迎接的不是別人,正是劇組的製片人。
項思嘉一臉蒙圈的被一群人圍着走了進去,“思嘉啊,之前的事情是個意外。為表歉意,劇組專門為思嘉你添置了獨立休息室,還有專門的場務助理照顧生活起居。”
項思嘉半信半疑的推開了休息室的門,“這……”
這簡直快要比女一號男一號的休息室還要豪華了。
“這都是專門為思嘉你準備的,馬上就要準備開始化妝了,一會兒片場見哦。”
製片人走了,項思嘉看着露露姐。
“他們是不是吃錯藥了,製片人平日裏都不搭理我的,怎麼突然一下變得這麼的殷勤?”
“我的小祖宗,這待遇難道不好嗎?你好好的拍戲,等到你紅了之後,這都是標配。”
項思嘉覺得露露姐有什麼事情瞞着自己,可是還沒來得及問。
化妝師和造型師都進來了,助理手裏拿着的是為她專門定製的戲服。
和之前那個尺碼都不合適的裙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露露姐站在休息室外,接到了周和禹的電話。
“你好啊,露露姐,我來問問少奶奶對我的安排是不是滿意啊?”
“周秘書啊,劇組裏現在一切都好,都跟變了個人似的。這還得多謝周秘書啊。”
“哈哈,不用謝我,我是給老闆做事的,謝老闆就是了。”
“是是是,要是有機會我一定親自登門拜訪。”
閑聊了幾句,周和禹掛斷了電話回到了賀景曜的辦公室。
賀景曜正在看手裏的合同,周和禹說:“賀總,少奶奶那邊的反應一切都好。”
賀景曜點點頭,視線一直都在手上的文件上。
“你留意着就行,對了,在外面不要喊她少奶奶。”
項思嘉不喜歡將他們結婚的事情公之於眾,賀景曜很尊重她的工作。“啊?好。”
周和禹有些不解,賀總這是怎麼了?
一邊為少奶奶打點一切,一邊又不讓自己告訴她,現在好了,還多了一條,在外面不能喊少奶奶。
周和禹第一次在賀景曜的手底下感覺到了迷茫,怎麼,新婚的男人都是這麼的奇怪嗎?
這天,項思嘉的戲份結束的早,安排好了劇組的事情之後,項思嘉自己開着車去到了姥姥所在的醫院。
項思嘉不是很出名,私人醫院裏的醫生護士很多都認識項思嘉。
“項小姐來看姥姥了呀。”
“是啊,我來看看姥姥。”“快去吧,項小姐真是孝順。”
“多謝。”
項思嘉抱着新鮮的百合花,提着果籃,小心翼翼的推開了VIP病房的門。
“姥姥啊,我來看你啦。”
項思嘉放下了手中的東西,拉開了窗帘,打開窗子。
“最近我比較忙,我沒有經常來看姥姥你,姥姥可不要怪我啊。”
簡單收拾了一下病房,項思嘉才在病床邊坐下。
細嫩的小手雙手握住了昏睡不醒的姥姥的手,將姥姥的手貼在臉頰邊。
“嘉嘉最近很想姥姥,不知道姥姥有沒有想我啊?”
項思嘉的語氣十分的溫柔,小心翼翼的掖了掖被角。
她看着戴着呼吸面罩的姥姥,心中一陣酸澀不已,鼻頭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