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短篇③ 德麗莎
天命的宴會廳中。
為了迎接蘇羽的歸來而準備的宴會正在舉行。
蘇羽跟綾華分別坐在德麗莎的兩側,給她講述着提瓦特的事。
至於九重,正坐在芽衣的腿上,一手抓着一塊雞翅,另外一隻手用叉子叉着一塊烤肉,左邊咬一口,右邊咬一口,吃的是滿嘴流油。
當蘇羽將目光看向九重的時候,小傢伙還開心的揮舞着手中的食物道:“粑粑,這些好好吃,九重好喜歡!”
蘇羽的臉色有些難看,他看向德麗莎另一側的綾華道:“這孩子,沒救了。”
“還不都是你寵出來的毛病!”綾華沒好氣的說道。
“什麼什麼?這個臭小子還會寵人了?小綾華,快給我說說。”
德麗莎似乎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她拉着綾華追問着相關的細節。:
當綾華把蘇羽跟九重相關的事說出來后,德麗莎驚訝的轉頭看向了蘇羽。
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的蘇羽將視線挪開,而德麗莎只是輕輕的笑了笑后就轉頭繼續與綾華聊了起來。
歡迎會很快就結束了。
綾華被幽蘭黛爾帶走了,說是要找人給她打扮一下。
九重被芽衣抱走了。經過了歡迎會之後,芽衣對這個小傢伙喜氣的拍掉了他的手掌。
“別沒大沒小的,我可是主教大人!”德麗莎道。
蘇羽聳了聳肩,率先走上了升降梯。
德麗莎輕哼了一聲後跟上了蘇羽的腳步。
當升降梯將兩人送至天父面前的時候,兩人一同躍上了天父的肩膀。
坐在天父機甲的肩膀上,蘇羽緩緩的開口道:“我記得,我當初剛剛被你們帶回天命的時候,第一次逃出那個觀察室后就躲在了這裏。”
“是啊,那個時候,我在主控室里,通過大屏幕看到你躲在這裏,蜷縮在天父裝甲的陰影下的樣子,心裏也很不舒服。”德麗莎道。
“德麗莎,還記不記得,當初你知道我們是虛空萬藏培養出來的擬似律者時,問過我們的第一個問題。”蘇羽問道。
德麗莎略微的愣了愣,隨即將驚訝的目光看向了蘇羽。
蘇羽嘆息了一聲道:“其實,那個時候我騙了你。”
聽到蘇羽的話,德麗莎的臉色變了變。可還不等她開口,蘇羽就繼續說道:“其他人我不知道,但是關於那個人,關於前任大主教奧托的去向,我是知道的。”
“那個時候,我不敢相信你們,所以不想跟你我知道的事。當我能夠相信你的時候,我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這件事我曾經跟師傅說起過,她卻讓我暫時隱瞞這件事,因為,虛空萬藏的存在本就是一個秘密,而且也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它說的話是真的。”
“但是德麗莎,這次的提瓦特之行,我見到了奧托主教。”蘇羽輕聲道。
“你,你說的,是真的嗎?蘇羽,你可不要騙我!”德麗莎鄭重的說道。
“我說的是真的,我的的確確見到了奧托主教,只不過那並不是主教本人,而是他留在律者核核心中的一縷意識。”
“當時我正遭受着擬態核心的反噬,可謂是生死危機。他邀請我進入了律者核心身處的空間之中。他還給那個空間起了個名字,叫做至深之處。”
“這點,你不信的話可以問問芽衣姐她們。似乎她們也知道那個地方,只是從來沒有說起過。”
“因為有了奧托主教的幫助,我才得以渡過危機。而也就是那時,我才知道了他的意識為什麼會留存在核心深處的空間之中。那是因為,他還有未了卻的心愿。”
聽了蘇羽的話,德麗莎略帶失落的說道:“所以,爺爺是真的已經不在了嗎?”
“是的,他完成了年的夙願,創造出了一個卡蓮能夠得以存活的世界。”蘇羽點頭道。
“那可,真是太好了呢。爺爺他,完成了他的夙願。”德麗莎輕聲道。
抹掉了眼角翻滾的淚花,德麗莎追問了一句“那為什麼爺爺的意識還會停留在,呃,至深之處?”
蘇羽沉吟了片刻,他看向德麗莎道:“因為他,還有一件未完成的心愿。心中還有擔憂,所以才一直留在那裏,等待着一個合適的人出現。”
“他完成了夙願,拯救了卡蓮。但在如今的世界中,主教大人卻還有着牽挂。他對那個人的擔憂,讓他不能安然離去。而那個人的名字,叫德麗莎,德麗莎·阿波卡利斯。”蘇羽輕輕的說道。
一旁的德麗莎呆愣在原地。
她沒想到,蘇羽會說出這樣的話。
在她的印象中,奧托,不,爺爺一直對她很寵一切她不在意的東西。
雖然兩人所選擇的道路並不相同,但最初的那份寵愛,那些關心,並不是作假。
“嗚嗚哇哇哇哇~~~爺爺~~~”
想到這些,德麗莎再也忍不住。她撲進蘇羽的懷裏放聲痛哭。
這些眼淚,是彌補當初奧托離開時,她強忍住沒有流下的眼淚。也是這些年來,她掩藏在心中的情感。
蘇羽就這麼抱着德麗莎,陪伴着她。
不知過了多久,德麗莎止住了哭聲。她窩在蘇羽的懷裏沉沉的睡了過去。
也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出現在了蘇羽的背後。那是符華的身影。
她看着蘇羽懷中的德麗莎,沉吟了片刻后才說道:“她,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