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2章 將王紛爭(已修改)
阮逸凌揣着火氣騰騰的怒氣直奔遠寧王府,甚至連輕功都用上了,還仍然嫌自己跑得不過快!今日下午才一起在香影樓內把酒言歡,晚上便讓卿軒濘給摑了一巴掌,還被來歷不明的人給劫了去,心痛到心坎里去了!早知道如此,他怕是早就帶着她去她極為想去的塞北了!
“卿軒濘!你給我出來!”直接越牆而進,剛一腳踏大地,便扯開了嗓子吼道!
此時的遠寧王府可以說是已經亂作一團,王妃被擄,下落不明!今日卿軒濘發的那一通脾氣,加上刺客闖入,僕人丫鬟哪一個不是人心惶惶,恐慌不已?!如今阮大將軍直直的闖來,甚至連大門都不屑入,火氣大得像極了要打架。能躲得人都躲開了,誰也不願去惹了這一趟渾水,生怕被殃及,傷了胳膊瘸了腿兒!
“阮將軍深夜造訪倒不知有何要事?”卿軒濘踱步出來明知故問着。雖然他已然料到侯爺府會知曉,但也想到會是明天的事情!更為料到的是,阮雷追出去之後,不見了黑衣人的蹤跡,反倒急急去了侯爺府!
阮逸凌不語,壓抑着心頭的怒火,一步一步的走近卿軒濘!剛走到他面前,便一拳給揍了去,動作急得卿軒濘根本不能全然避開,凌厲的拳風刮在了他的臉上,瞬間印上五指紅印記。
卿軒濘大怒,雙眼已經噴出了火焰!“阮逸凌!你好到的膽子!”
“比不上你!”阮逸凌回敬,“敢對青兒下手傷她,就別怪我手下無情!”道是說完話,阮逸凌再次向卿軒濘攻去,若不是在如此憤怒的情況下,‘青兒’這個本就對阮家人來說極為正常的稱呼,怕是不會從他的口中吐出!人前事前‘小妹小妹’的直喚,似掩飾,亦似自我麻痹!
卿軒濘雖然不了解阮逸凌的武功到底有多高,但是,想他阮家世代皆是習武之人,而他又身為將軍,況且現在又處在極為憤怒之時,卿軒濘自是不得怠慢大意,全力應付!
兩人出手皆是凌厲不已,招招之間帶着的勁風飛刮向四處,禍及了四周長勢優良的花花草草,樹枝青葉!寬大的長袍在勁風之中呼呼作響!卻亦絲毫未影響兩人的對戰,照樣虎虎生威!
穸思本就與着卿軒濘一道出來的,自是識趣的站在一旁,看着兩人的對決。原本一臉的興趣味兒深深的掩藏着,露出的是一臉擔心的神色!現在她感覺自己彷彿真的變成了平常人,而不是那煞血門的護法了,就連她那一手施毒的功夫都隱藏了起來,未再見光!有時她都忍不住還會找來試驗品實驗,試試自己有沒有退步了!
但是,今晚之事,她十分配合的扮演着弱者,在黑衣人來時,‘害怕’的躲到一旁!卻百思不得其解!他不是一向都是吩咐手下的人辦事么,為什麼這次卻親自來將阮青青劫了去?
後到遠寧王府的阮天雄,阮逸飛和阮雷三人,卻意外的碰到秘密潛出皇宮的皇太后和皇帝卿軒雍!
卿軒雍以前自是換過便裝出過皇宮的,對着他倒也沒有什麼可感覺驚異的!但是,這太后……太后入宮三十多年,再次出宮怕這還是幾十年來的第一次!也難怪見到她會震驚無比了!從太后此次出宮便不難看出,太后對於今晚發生之事是極為在意了!至於為什麼會在意,還是那極易起疑的心,害怕着因為阮青青引得了侯爺府的不滿,讓他們隱隱為憂的擔心變成現實!忌憚着他們也不會感覺到怪異!
阮天雄三人在驚訝之下行了禮,道了安,但那份誠意與恭敬卻寥寥無幾,可見一斑!而此時的太后和皇帝顯然沒有任何責怪的意思,原就是知道他們為何會如此的。
一行人驚異的看着正打鬥的兩人,還有四周早已被摧殘的花草樹木,這……!
“濘兒!”
“老四!”
“凌兒!”
“二弟!”
四道呼聲同時響起,怎耐那兩人卻絲毫不給面子,仍然專註在對付對方之上!一個是憤怒之極,一個是專心致志,能有反應么?
兩道身影同時飛出,自是阮逸飛和卿軒雍!迅速加入戰圈,一人欄住一人,成功的將兩人制止了下來!
“大哥,你欄着我作甚麼?放開我!”阮逸凌大吼,語氣中卻未含怒斥。阮逸飛搖搖頭沒有說話,用着眼神示意他看向門邊不遠處。對着太后的出現,與阮天雄他們見着時的感覺如出一轍!
“大哥,你怎麼來了?!”卿軒濘倒是放下了緊繃的弦,詫異的看着拉住他手臂的卿軒雍!
“你的臉怎麼了?!”卿軒雍奇怪,依照他的武功,根本不可能在剛才的打鬥中被打傷啊!
卿軒濘瞬時惡狠狠的看向阮逸凌,似要將他千刀萬剮一般,眼神里的暴怒和憎恨絲毫未有掩飾,赤`裸裸的暴露在外!“阮……”
“母後來了!”卿軒雍快速的阻止卿軒濘的動作,輕聲提醒他!他如何會不清楚卿軒濘此時的感受,從小到大,他何時被人打過臉?!但,今夜之事純屬特殊情況,縱然卿軒雍是站在他這一邊,也要多多少少爭取一些母后的意見!
卿軒濘這才知曉,看着喬裝之後的太后才消了適才的氣焰!“母后,你怎麼來了?!”他不解,難道這永樂侯就真的如此讓他們忌憚?!連入宮以後從未出來的母后都開了特例,親自來了!
王總管顧不得許多,馬上拿來藥膏要給卿軒濘上藥,卿軒濘卻絲毫不領情,一把揮開了他,逕自走到太後身邊,拉着她到一旁說話!
“母后,你這般不是助長了永樂侯的氣焰么?就算你真要插手此事,也可以在宮中處理,為何要出來?”高出太後半個頭的卿軒濘微彎着腰在太后的耳旁輕聲說道!
太后瞥了他一眼,撫下卿軒濘抓着她手臂的手!對着他沒有任何辦法,早就知會他少欺負人家女兒,偏偏就不當一回事,如今出了這事,永樂侯會善罷甘休都不可能了!
“你新納回府的?!”瞧着唯唯諾諾的站在那方低着頭的穸思問道。卿軒濘默認!
“你……”太后怒得氣結,也不是不要他納妾,但是他難道都不該先知會一聲?轉身,已恢復了那份常有雍容,對着阮天雄一行人道!“侯爺,咱進屋詳談!”
“是,太后!”阮天雄略微恭敬的回應,雖然對着他們極為的惱怒,但這面子上還是要顧及的!
“請問王爺,可曾追尋到那些人的蹤跡!”阮天雄現在沒有心情跟他們蘑菇,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阮雷沒有追到,不得不把這渺小的希望寄托在卿軒濘這邊!相信他不會不派人跟着追出去的!
“沒有!”彷彿是從鼻子裏冒出的聲音一般,一如既往的高傲!
“卿……”
“凌兒!不得無理!”阮天雄喝住阮逸凌,現在還不是和他們撕破臉皮的時候!阮逸凌冷哼一聲,恨恨的甩一甩衣袖,坐回椅子上!望着王府燈火通明外上空的漆黑夜色,心裏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侯爺放寬心,適才皇上已經派出了人前去追尋,會把青青給找回來的!”太后瞪了一眼卿軒濘之後,微笑的安慰阮天雄。卿軒雍自是附和着點頭,端坐在上方,天生的威嚴並不因為坐的不是龍椅,不是在皇宮大殿裏而有半分影響!
不過阮天雄到底還是不怎麼把太后的話放在心上,在這段時間將青青給劫走,便不是什麼以綁架勒索錢財的,況且還是在遠寧王府內當著卿軒濘的面而為!若不是因為那神木令,他想不出還有什麼別的理由!他倒是希望那是一般勒索錢財的事,這樣可就好辦多了!
“多謝皇上,太后!不過,微臣希望青兒尋回以後,若是她有什麼想法或者打算,還請皇上和太后恩准!微臣可以將那道手令作為交換!”阮天雄不急不緩的說道。他沒有忘記阮雷在述說今晚事情時,提到青青向卿軒濘討要休書的話!看來青兒已經想通,不再死纏着卿軒濘了!為了她能幸福,他不介意外人會用有色的眼光看永樂侯府!
太后和皇上對望一眼,默契的在心底一喜,如此甚好!“侯爺大可放心,這次本就是濘兒保護不利,才使得青青被劫了去!青青回來之後有什麼要求定當滿足!”太后持着溫和的面容柔聲說道。
“多謝太后!時辰不早了,微臣先行告退!”阮天雄起身微微作揖,拱拳言辭!
“等一下!”卿軒濘在阮天雄幾人快踏出門的時候喝道,“母后……”
“退下!”太后板著臉,看了眼卿軒濘有着五指手印的臉頰斥着他,瞭然的知曉他為何會如此。
“母后!”卿軒濘不服!
“退下!你是不是連哀家的話也不聽了?!”此時太后已經盛怒,放高了聲音喝道,臉色極為陰沉!
“老四!”卿軒雍眼明手快的拉住卿軒濘,不讓他再惹母後生氣。用眼神示意着他!
阮天雄雖停下了腳步,但至始至終都未轉過身形,能隱忍到如此已是極限。自是卿軒濘沒了后話以後,才疾步走了出去,帶着早已等在廳外的墨言墨語兩人兩狗,浩浩蕩蕩的出了遠寧王府!
“母后!我這一拳白挨了?!”自阮天雄他們走後,卿軒濘便暴躁出聲,似受氣之後不得發泄而至,怒極!
“你摑人家一巴掌,人家哥哥還你一拳算是了清!休要再作計較!”太后嚴詞而語,也怪自己以前太過寵溺他,讓他現在這般固執偏激且狂傲不羈!卻也無任何辦法……“好生尋找阮青青,別在發生此類諸事!還有,你那‘悠瀾軒’着實該改改名字了!”
太后說完便起身準備回宮,卿軒雍拍了拍卿軒濘的肩膀跟着走了,獨留卿軒濘一人在偌大的廳內抑鬱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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