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裙底怎麼不走光?
前所未有的濃重威壓降臨廣場。
這是牧承第一次真切感受到元嬰境的可怕。
龍鯉之爭上雖然五位長老現身,氣息恢弘可都不曾具備敵意,更多是一種遠觀大山的感嘆。
但現在,這座大山動了,朝着自己傾倒甚至是當頭壓下。
「元嬰境!」牧晨陽神色駭然。
廣場上無數人膽戰心驚,身體不住地顫抖,大片普通人堅持不住直接跪倒在地上。
一道人影憑空出現在高空,神色淡漠俯視着眾人。
「師父!」袁旭慈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空中的老者,面容枯槁,黑袍上有着蠍子圖案,正是黑蠍教派的宗門標誌。
胡見鵬只是看了自己這不爭氣的徒弟一眼,便再沒有關注。
視線落在被他用靈力無形中禁錮住身體但仍在奮力掙扎的五爪金龍,眼底閃過火熱之色。
「竟真的是龍。」他言語裏有着激動。
上古龍族,這可是傳說中的存在,萬年不遇的先天種族,就是他們教派中供奉的神像,其本尊也無法與上古龍族相提並論。
心裏不禁有些後悔,若是早點相信張威的話,他就不會在袁家那般沉得住氣了。
直接去牧家將這頭上古龍族帶走,也免了這白白浪費的幾天工夫。
畢竟上古龍族這種傳說的生靈太過虛無縹緲,所以初時聽了張威的話,他以為不過是形似龍的蛟蟒一類。
由此也沒有太放在心上,反倒更關心盤虯山裏的生命液體。
他突破在即,縱使信心滿滿,但再加上那般奇珍靈物,必然萬無一失。
蛟這種東西在南嶺還是能看到的,也正是因為有蛟這類似龍的靈獸,以及宗門的一些秘辛傳聞,才確定先天種族的真的存在。
雖說浪費了幾天工夫,但好在什麼都不晚了。
從張威那裏聽說山裡還有一顆吸收生命液體的蛋,想來也有着不凡的來歷。
來歷不凡的蛋、蘊含濃郁生機的不明液體,還有一條比任何靈物都珍貴的龍,胡見鵬此時可謂是心情大好。
其實他隱藏氣息不想出面,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怕引來太華宗的人。
怎麼說這裏也是太華宗的地盤,他一個黑蠍教派的長老突然跑到這裏,務必會引起太華宗的警覺。
而且因為盤虯山的天道雷劫,各大宗門對這邊都頗為關注,包括教主在內的那幾位大人物為此還與太華宗宗主打了一架。
也正是因為那場架,各大宗門才下令不準長老踏足盤虯山,生怕惹惱了太華宗。
他不甘心,又臨近突破,這才冒了大風險背着教主偷摸而來。
而且張威、劉華還在這裏,自己到時候也有借口說是兩人受了傷,來將兩人帶回去。
說到底,其實還是各大宗門之間不和睦,無法達成一致。
不然各大宗門聯手,就算是兩個三個太華宗,一樣阻攔不住。
現在一切都無所謂了,乾淨利落出手,拿上東西就走,只要不是太華宗宗主和大長老齊靜先阻攔,其他人都不足為懼。
上古龍族值得冒任何風險,若是把這頭龍帶回去,即使把太華宗得罪誰,教主也只會高興讚賞。
太華宗與黑蠍教派本就有着積怨,只是還沒有到撕破臉的地步。
不再去多想,胡見鵬眼神淡漠地望向那牧家的小子。
「將東西都交出來,我今天心情好,所有事不予追究。」
要是今天人不多,他就直接出手大開殺戒了。
現在這般情況,整個鎮子加上附近幾個鎮子,都聚集了許多人過來,他不可能將廣場上所有人都殺了。
無法做到乾淨滅口,大開殺戒的念頭只能作罷。
不然真因為滔天殺戮惹來太華宗宗主和齊靜先,他恐怕還沒有回到黑蠍教派的地盤就被抓了。
牧承感覺一座巍峨大山出現在了自己的頭頂,牧青汁一雙大眼睛也滿是害怕地望着天空,想朝他爬過來,卻是連動都不能動。
袁成誦走到袁旭慈面前,想要扶起他。
袁旭慈哼了一聲,甩開對方的手,眼神冰冷。
剛才袁成誦後退的行為,他都看見了,對大哥這等膽怯行為有不小怨恨。
面對一位元嬰境強者,承受着巨大壓力的牧承仍是淡定說道:「這位前輩,無主的奇珍異寶自該有緣得之,哪有拱手讓人的道理?」
他根本不擔心對方會把自己和牧家怎麼樣,大長老可在旁邊呢,怎麼會坐視不管?
不過這個時候還不露面,大長老擺明是想看他出醜,這個糟老頭子……
壞得很。
轟!
頭頂的無形大山猛然壓下,牧承臉色一變,身體彎曲,雙腿就要跪在地上。
胡見鵬懶得跟一個太華宗的弟子廢話,直接動手。
後背傳來溫熱氣息,天鯉圖騰亮起,一股不屈的意志從體內爆發,強撐着沒有讓牧承跪倒。
胡見鵬微微驚訝了一下,但旋即,一隻手探出。
強烈的危機感襲上牧承心頭。
一道雪白色光芒這時從牧府衝天而起。
「嗯?」胡見鵬停手,朝升騰而起的光芒看去,枯槁臉龐變了,「大元嬰!」
鎮子上竟然藏着一位跟他相同境界的元嬰境高手!
一襲雪色長裙的蘇然憑空出現,牧承身上來自胡見鵬的危機感和壓力頓時煙消雲散。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蘇然吸引,雖然距離太遠很難將那絕美的容顏看得一清二楚,可不論氣質身段,都充分展現出了女子的動人與美麗。
袁旭慈望着空中倩影,依稀可見傾城容貌,雙眼灼灼:「好美。」
相比袁旭慈,更冷靜的郭相氣則目露駭色。
那少女竟是一名元嬰境強者!
不,一定是老妖怪裝出來的。
怎麼可能有如此年輕的元嬰境?
胡佳鵬一雙渾濁眼睛,凝重地望着少女。
牧家竟然有一位元嬰境,而且他居然一直沒有察覺到對方的氣息。
這下麻煩了。
解放出來的牧承,注意力全然不在兩人對峙的緊張氛圍上。
他裝作若無其事地向一側,平行挪出一段距離。
然後眼角餘光瞥瞥四周,發現沒有人注意自己,立馬小心翼翼着雙眼朝上偷瞄。
隨即,興奮不已的表情變得索然無味。
「什麼都看不到啊,這裙底怎麼不走光呢?」
他一臉惆悵,只能自我安慰。
「也好,不然也得便宜別人,這可不行。」
下一秒,他毛髮悚立,如墜冰窟。
耳邊響起聽不出喜怒的清脆聲音:「你再說一遍。」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