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重口味
此時,魚雷的嘴唇時而像豬嘴,時而像驢唇,時而黑紫腫脹,時而乾裂慘白。反反覆復輪迴后,他的嘴唇終於恢復正常了。
對於這莫名其妙的嘴唇,魚雷不知該用科學驗證,還是用靈異解釋,塵歸塵、土歸土,就隨天意吧。
“雷哥,”東門風驚奇地說,“看來,你這個超能也有弊端啊。”
“咱就別糾結我這張破嘴了,這個秘道很重要,亟需向李組長彙報。”魚雷心急如焚。
於是,狄電用手機發信息詢問李鐵組長。加入破血專案組伊始,李組長就千叮嚀萬囑咐,彙報重要情況,一定要面對面,因為他所有的通信設備可能被竊聽。
李鐵組長回答讓四人大吃一驚,因為他在醫院。
他們急忙趕到市人民醫院。
這時,李鐵組長正躺在病床上,一隻腿被高掛着。
李鐵組長四十歲,jīng明強幹,是A城jǐng局刑偵大隊副大隊長,兼重案隊隊長。今天上午,他接到線報,去約定地點,但線人沒見到,卻被斜刺里衝出的卡車撞倒。要不是他jǐng惕xìng高,這次就命喪黃泉了。幸好,只是左腳趾粉碎xìng骨折。
四人也彙報了昨晚情況,並希望向上級請求支援,徹底搜查那個秘道,同時他們請求配置相應jǐng具。
“不能請求支援,也不能派人搜查。我懷疑jǐng局內部高層有保護傘,一旦我們上報,這消息立刻就會被鐵血學堂知曉,從而毀滅證物。即便現在,你們重新回去,也會發現,那兩個洞口肯定已被毀掉。再退一步講,即便搜查秘道,但這是誰的罪證呢?鐵血學堂嗎?肯定是,但鐵血學堂是誰?我們現在一無所知。唯一的證據就是你們昨晚發現的白頭翁和那個尼姑,但人呢?所以,這個秘道看來很重要,實際並不重要。”李鐵組長頓了頓,繼續分析:“我們乾脆就來個yù擒故縱,別管秘道。你們還是追查白頭翁和尼姑的下落,重點是白頭翁,這人看來是鐵血學堂的重要人物。以此人為線索,逐漸掌握鐵血學堂的組織結構,然後把這個恐怖組織一網打盡。”
“另外,關於jǐng槍、手銬等jǐng具問題,我已經上報,很快就會分配下來。”李組長再次停頓一下,然後憂心忡忡說:“我估計,你們現在已經是鐵血學堂頭號人肉靶子了。”
A城連續兩個月八個jǐng察被暗殺,幾乎每周一個,而且手法極其兇殘。這些被暗殺jǐng察都是當地jǐng界jīng英人物。當地黑幫“鐵血學堂”宣稱對暴力事件負責,同時聲稱,一個月內攻陷城西監獄。A城jǐng方調動大量jǐng力嚴守城西監獄,並調派骨幹jǐng察組成“破血專案組”偵辦暴力恐怖事件。但專案組成立第一天,八個成員有三個死於“意外事故”,兩個請病假住院,兩個申請內退,只剩下組長李鐵一人孤軍奮戰。同時,jǐng局部分膽小怕事的jǐng察辭職、病退或者休假。於是,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一周前,魚雷到A城jǐng方報到,並申請加入破血專案組。魚雷,22歲,國內某jǐng察學院畢業,剛考入A城jǐng局。
同時,狄電也加入了專案組。狄電,25歲,《A城晚報》記者。狄電研究生畢業后供職於《A城晚報》,但工作一年,成績極爛,就想采寫一些猛料,所以,就向報社申請加入專案組。當然,報社也樂於得到這方面第一手新聞,就協調jǐng方,特批狄電加入。
緊接着,司空飛雨也成為一員。司空飛雨,23歲,大學畢業后在A城舞蹈學院做實習教師。她的爸爸是破血專案組成員,就是突遭“意外事故”去世的三個jǐng察之一。母親是文物專家,在他爸爸去世后就被鐵血學堂綁架了,至今杳無音訊。她發誓要親手為父母報仇,所以,就找到局長,誓死要求加入專案組。無奈,局長只好應允。
東門風,18歲。他加入,有兩個原因,一是父母原因,一是他自身因素。東門風媽媽是司空飛雨姑姑,因為實在阻擋不住司空飛雨加入破血專案組,她就想讓東門風對司空飛雨進行貼身保護。畢竟東門風從小學習跆拳道,還獲得過國內大獎。但東門風把跆拳道只當做業餘愛好,他的理想是當歌星。所以,高考失敗后,他就四處參加選秀節目,但每次都成為腦殘粉。他最好的成績是進入預賽時被評委誇獎了一句“唱的不錯”。所以,他就很樂意加入破血專案組,目的很簡單,這能聲名遠播。一旦成功破獲鐵血學堂,他得個什麼獎章之類的,再參加選秀,那肯定就容易多了。當然,東門風爸爸與局長關係相當鐵,這個絕對是“官商勾結”走後門進來的。但特殊時期,特殊對待。
四人成為破血專案組正式成員后,李鐵組長並沒有分配具體任務,只是讓他們先在市區熟悉情況。昨晚,他們正在市區最繁華的購物廣場轉悠,突然發現兩個尼姑。
尼姑不奇怪,奇怪的是其中一個尼姑,嘴叼煙,臂刺青,還罵罵咧咧,不時的,還腳踹為她拎包的小尼姑。
這實在是奇景。
四人好奇,就故意靠近她們。這一靠近不大要緊,那個囂張跋扈的尼姑在談話間不經意流露出了其男友是鐵血學堂殺手。
四人立即心花怒放,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之後,他們就跟蹤尼姑到城北尼姑庵,並制服了這個囂張跋扈的尼姑。但這尼姑嘴臭牙硬,死活不說。不過,從其他尼姑口中知曉,最近這尼姑的男友來的很頻繁。所以,四人就守株待兔。功夫不負有心人,半夜時分,白頭翁真就出現了。然後,四人就是一宿的血拚。
聽完四人彙報,李鐵組長jīng神亢奮。他原想,這四人無非就是混混熱鬧,做幾天花瓶,看來還真是好手。
“對了,雷弟突然擁有了超能,讓他給你治療治療吧。”狄電對李鐵說。
“什麼超能?”李鐵很驚奇。
司空飛雨嬉笑着敘述了經過。
“別,千萬別。”李鐵急忙阻攔,“我傷在腳趾,是腳趾,不是鳳爪,也不是熊掌。”
“試試吧,試試吧。”狄電、東門風和司空飛雨全都起鬨。
魚雷很尷尬,舔舐腳趾,平生還是第一次,這口味不但重,而且很重。不過,他還真想試試,萬一能治療骨折呢?
“就當啃鳳爪,哪怕是豬蹄也行。”魚雷真誠地對李鐵說。
雖然再三推辭,但終究拗不過這四個孩子,於是,李鐵把左腳綁帶拆開,清潔乾淨,架在床沿上。
魚雷抻抻舌頭,低頭張嘴含住那腳趾,然後用舌舔舐,舔舐,再舔舐,但那腳趾絲毫沒有感受到“沉舟側畔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chūn”的高深超能效果。
於是,大家就都很失望。
“什麼味道?”東門風帶着調侃的笑容。
“鹽漬豬蹄。”魚雷自嘲,順便也調侃了一下李鐵。
“對了,我還有個傷口,你幫我修補修補。”李鐵一本正經地說,“在我屁股上。”
啊?啊?啊?
東門風、狄電和司空飛雨嘩嘩鼓掌,鼓勵魚雷完成這個“蜀道難、難於上青天”的任務。
就在魚雷準備發揚厚顏無恥的大無畏jīng神時,李鐵大笑,說:“逗你玩呢,小嫩雞。”
啊——魚雷長舒一口氣。感謝天感謝地,感謝屁股很爭氣!不過,這必須提前考慮好解決辦法,萬一誰真是屁股着火,該咋辦?經常去舔舐別人屁股,太挑戰心理極限了。這才是自己超能最大的弊端啊!他想。
“打針了。”正當五人互侃時,一個女護士進來。
李鐵趴下,敞開屁股。
女護士舉起針筒,猛然紮下。
就在這瞬間,魚雷抓手纏腕,轉身背摔,就把女護士放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