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上古咒術
“哈哈哈……”木靈風大笑。
“不但修為深厚,又心思縝密,好好好”木靈風捋着鬍鬚讚賞道。
墨子淵恍然大悟,一副難以置信的神情繼續道:“可是師傅,既然您是妖庭四御,位高權重,那又為何來到這光霧山創立東陵劍閣?”
“此事說來話長,稍後告知與你”木靈風臉上浮現淡淡的憂傷道。
旋即再次盯着秦無衣,略帶不解問道:“既然你不是八景宮弟子又會太上玄天功,而所施展的又並非太上玄天功的道法,其中緣由可否告知?”
秦無衣悠悠嘆口氣,神色無奈略帶傷感,緩緩抬起手。
“呲啦”一聲,拉開胸膛衣襟露出心口處的恐怖印記,沉聲道:“就是因為它”。
墨子淵神情獃滯,直感覺一股陰森恐怖的氣息傳遍周身,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這是什麼?如此恐怖可怕!”
木靈風猛的站起身,神色空前凝重,剛才淡然自若的神態頓時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沉重和心悸。
他不可思議的注視着秦無衣那神秘恐怖的血色蜈蚣,心中驚駭道:“上古咒術?”
“不錯,據我師傅推測,這應該就是上古咒術的一種。就是因為這印記,晚輩烈焰焚身,修為盡毀,要不是師傅不惜損耗修為,幫我祛除那滔天業火,恐怕我早已身死道消了。”秦無衣想起他師傅的音容笑貌,感慨道。
“上古咒術?”墨子淵依舊是滿臉疑問出聲道。今晚的種種不可思議對他造成了極大的衝擊,彷彿就是個只曉得練劍的傻子,對九州毫無了解。
“不錯,傳聞在上古年間有一種族,他們能溝通天地。
來使用一種神秘莫測的力量,將自己的意志或者意願通過某種莫名的方式強加於人,
一旦有人中了那種咒術便如同魔咒一般,永不安寧,除非身死或者施咒者死亡,這咒術才能化解。
因此,招致其他萬族的聯合絞殺,最後在九州之內絕跡。”木靈風微微仰起頭,像是神往着上古年間的繁盛萬族,道出了上古年間隱藏的秘辛。
墨子淵聞聽木靈風的闡述,猜測道:“那秦兄卻是如何中了這神秘咒術?”
木靈風同樣疑惑的看着秦無衣,等待解惑。
“我也不知,據師傅說,他當年見到我的時候我已經被咒術所傷。
而且他老人家也推測這是上古咒術,至於被何人所傷,他不知道,又或者不肯說。
總之,自打我記事起就有了這印記。”秦無衣像是講述着和自己無關的事情,不帶有太多情感,他的內心已經麻木了,也接受了這令人無奈的事實。
墨子淵同情的看着秦無衣,他此時才覺得此人承受着比他痛苦千倍的災厄。
甚至是比所有人都要艱難困苦的經歷,他由衷的佩服且憐憫的說道:“可是這咒術有何作用?難道就是因為這咒術,你才修為盡毀?”
“是啊,當我修為剛剛突破道家清神境之時,剎那間火焰焚身,修為盡皆毀於一旦。”秦無衣眼神掠過一絲的痛楚。
他雖然接受了這一切,可回憶起那猶如地獄火焰一般恐怖的情形,還是心有餘悸。
一陣后怕!
在一旁安靜聽着秦無衣的闡述的木靈風,表情充滿悲憫的看着這年幼時便遭逢災變的年輕人,心中一陣唏噓。
他此刻才算是明白了,為什麼眼前的這個年輕人表面看上去溫文爾雅。
卻在戰鬥中充滿了暴戾和霸道,原來是因為經歷了遠非常人可以承受的痛苦。
讓他在心性和處事風格上表現出了如此矛盾的現象。
墨子淵不由得好奇道:“那為什麼你又可以修行了?雖然看上去毫無修為,可戰力卻如此剛猛強橫?”
“墨兄有所不知,因為業火焚身,我不但失去了修為,而且經脈盡毀,於是心中不忿,想要重新獲得力量,就走上了一條別人沒走過的路或者說沒人願意走的道路。”秦無衣帶着滿是無奈的口吻道。
木靈風心中滿是震撼和意外,年紀輕輕便遭遇大劫。
另闢蹊徑后又繼續承受着上古咒術的壓力,好像說什麼安慰或者任何言語都覺得多餘,只能心生感慨:“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乾坤未定,他日你必定登頂!”
“是否能夠登頂晚輩不甚在意,只是現如今想要追查這血色蜈蚣的來歷,又或者說這上古咒術是何人所布,沒有一點線索,實在難以追查。”秦無衣對此深感無力,悠悠說道。
“你且放寬心,老夫日後對此多加留意,稍有線索,定然告知與你!”木靈風安慰秦無衣說道。
“那晚輩在此先行謝過前輩了?”秦無衣施禮道。
“好了,如今事情已經明朗,你在此安心參悟,有什麼不解和疑惑隨時來找我!”木靈風站起身,再次囑咐秦無衣說道。
秦無衣抱拳恭敬一禮。
木靈風轉頭對着墨子淵說道:“你隨我出來吧。”
墨子淵戀戀不捨的看着石室四周的雕刻圖案,默不作聲的點點頭跟着木靈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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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霧山南峰山門外,有一群行人大約二十餘人。
領頭的是一名灰衣少年緩緩的行走在來時上山的路。
此刻浩浩蕩蕩的往山下走去,少年身後跟着一老者骨瘦如柴,細眉長眼
背着的黑色長刀漆黑瘮人,身後其餘眾人皆是清一色背負長刀,神情依舊木然。
仔細看去,不是白日裏在東陵劍閣拜山的樊玉澤與其口中的吳老還能是誰?
那名叫樊玉澤的少年此刻神情忐忑,嘴唇一直在上下碰撞,不知在呢喃着什麼,似乎也不敢發出聲音。
身旁的吳老依舊凹陷着眼睛,此刻也是滿臉無奈的神色,浩浩蕩蕩的走在狹窄的山道不發一言。
沒有上山時候的鬥志昂揚,此刻就像是行屍一般,麻木的只剩下兩條腿還在跳躍着。
就這樣沉悶的走着走着,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一個時辰?兩個時辰?還是……幾年。
當剛出劍閣山門,那樊玉澤瞬間像是滿月復活一般神情舒暢的對着吳老說道:“吳老,怎麼辦,東帝壓根就不想見我們,還美其名讓我們選擇一座山峰?”
“我們先想好回去怎麼給太子交代吧!”吳老滿臉惆悵說道。
“還能怎麼說,如實交代吧!”樊玉澤打了個寒顫說道。
“唉……又得脫一層皮了!”吳老搖搖頭,似乎對此習以為常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