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一場南轅北轍的旅行
鄒志安肯定點頭,隨手將俞芷晴攬入懷裏:“知道我為什麼總喜歡抱你嗎?
那是因為我們之間存在一股吸引力。
這股吸引力吸引着我,想要和你靠近!
這叫萬有引力,異性相吸!”
俞芷晴俏臉一紅,不過仔細一想,好像少爺說的沒錯。
要不然自己為什麼總是喜歡膩在少爺的身邊呢?
俞芷晴不由得有些佩服鄒志安:“少爺真聰明,就連這麼深奧的問題都能夠想通!”
鄒志安臉不紅,心不跳,點頭欣然接受了俞芷晴的讚揚。
“少爺,你這次又想到了什麼人生哲學難題?
竟然讓你想了這麼久,都沒有找到答案?”
鄒志安聞言,臉上突然變得肅然,給人一種高深莫測之感:“我最近一直在思考一個人生大問題,那就是——我是誰?”
俞芷晴見鄒志安一臉肅然的模樣,以為他又要說什麼玄奧的理論呢,想不到說的卻是這個。
俞芷晴一愣,隨後又噗嗤一笑:“少爺,這個問題太簡單了!
你就是你呀,還能是誰?”
不過鄒志安卻是一臉苦思地搖了搖頭:“你還是膚淺了!
你仔細想想,我是誰?
這身體是我嗎?
如果我死了,身體不能動,那這個我又去了哪裏?
如果你說這個我,其實是我的心念。
但是我的心念如同天上的白雲一般,來了又走。
每一個心念都不同,我又將以哪個心念為我?”
俞芷晴一怔:“是啊!我感覺這個我是一直存在的。
但是肉身有生老病死,好像不是我。
心念也時時刻刻生生滅滅,也應不是我!
到底哪個才是我?
哎呀,少爺,你怎麼想出這麼稀奇古怪的問題?
害得我都找不到我自己了!”
鄒志安撫摸着俞芷晴的長發:“你的頭髮長,智慧短!
這麼複雜的問題,還是交給少爺我來勘破吧!”
“討厭!”
俞芷晴輕輕捶了一下鄒志安的胸口,心裏依舊被剛才的問題給搞得有些慌亂。
有人說,唯太陽與人心不能直視。
太陽刺眼,直視久了會眼睛疼。
人心複雜,剎那間有萬千妄念生滅,直視久了,會感迷惑。
不過這是修鍊一個過程。
佛家稱這些虛妄的心念為客塵。
意思是說,這些心念都是因緣和合而生,如同過客一般,生生滅滅。
禪者唯有勘破這些虛幻的客塵,不被這些客塵所惑,方才能夠最終證得那個真我。
佛家將這個真我,名為佛性。
佛性人人本具,只不過迷悟不同,境界自然各不相同。
鄒志安之所以心有所思,那都是因為分身去天龍寺去多了。
每天聽着和尚講經說法。
和尚整天反覆地問自己:念佛是誰?
鄒志安聽久了,禪理也略懂一二。
只這種粗淺之理,只能用來忽悠未曾接觸過佛法的俞芷晴這種小白。
若是遇到明眼的禪師,當給鄒志安一棒:胡言亂道,吃俺老僧一棒!
鄒志安和俞芷晴嬉鬧了一陣,突然起身,肅然道:“為了想明白這個問題,我需要外出遊歷一段時間!
芷晴,你給我安排一輛馬車。”
俞芷晴聞言,臉上有些焦急:“少爺不可,你沒有武功,若是遇到壞人了,怎麼辦?”
鄒志安卻是搖頭笑道:“沒事的,我只不過想去天龍寺燒香拜佛,尋求人生的真諦而已。
像我這麼善良的人,是不會遇到壞人的!
而且我的身上多帶點銀子,如果遇到壞人,我就讓車夫把銀子給他。
壞人一般都只要錢,不要命的。”
見俞芷晴依舊遲疑,鄒志安繼續安慰道:“上個香而已,不會有事的。”
俞芷晴最後才點了點頭:“好吧,少爺快去快回!免得晴兒挂念。
若是讓家主發覺問起,我也難逃罪責!”
鄒志安摸着俞芷晴的腦袋笑道:“父親他們來了,見不到我,你就說我躲在密室讀書思考人生,不願意見人。
他們必定不會深究!”
俞芷晴點了點頭。
不久,一輛馬車就停在外宅門口。
鄒志安上了馬車。
馬車載着鄒志安,離開了鄒家莊的大道,來到了官道上。
這時,鄒志安突然吩咐車夫:“師傅,勞駕往北面走。”
這時,車夫有些疑惑和遲疑:“公子,天龍寺在南邊,應該往南面走才是。
若是往北面走,豈不是南轅北轍了?”
鄒志安微微一笑:“其實,我就想來一次南轅北轍的旅行。
咱不去天龍寺燒香拜佛了!
咱改道前往北邊的外域戰場,去欣賞那裏的蒼涼和荒蕪。”
車夫聞言色變:“公子,域外遠古戰場那邊據說十分危險,公子當真要去?”
鄒志安點了點頭:“放心,到時候到了域外戰場邊,你就把我放下,直接返回即可。
車錢不會少你的!”
車夫聞言,點了下頭:“既然公子認為無事,那俺也陪你走這一遭。”
於是,馬車掉頭,前往北邊的域外戰場。
......
“今朝有茶今朝喝,明日無茶喝開水。”
數天之後,鄒志安將水壺裏唯一一口枸杞茶給一飲而盡。
至此,他從家裏帶來的那點枸杞茶已經被他喝完。
而馬車,也順利到達了目的地,域外戰場的邊緣。
“公子,到了!”
車夫提醒鄒志安道。
鄒志安點了點頭,跳下了馬車,隨手丟給了車夫一小塊金錠。
車夫一看對方付的竟然不是銀兩,而是金子,眼睛都瞪大了。
車夫激動不已:“謝謝公子,公子下次如果還需要用車,記得一定要叫俺啊!”
經過這幾天的接觸,再結合今天的經經歷。
車夫已經打心眼裏認為,鄒志安是一個人傻錢多的闊少。
這種二貨闊少的錢最好賺。
也不問車錢,直接一塊金子丟過來就算結了。
這樣賺錢也實在太容易了吧。
鄒志安就站在面前。
但是從車夫的眼裏看來,這就是一頭白雪雪,軟綿綿,嗷嗷待宰的肥羊啊!
鄒志安也不知道車夫在想些什麼。
憋在家裏這麼久了,今天總算出來,正好可以放飛自我。
鄒志安擺了擺手:“暫時不需要了,你先回去吧,等以後需要再找你!”
車夫連連躬身:“多謝公子,以後有需要,記得一定要來找俺哦!”..
鄒志安點了點頭。
而車夫也興奮得面紅耳赤,跳上馬車,扭轉馬頭,就驅着馬車從來路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