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姨娘跑了
簡洪所說不假,她不能意氣用事,簡央略帶歉意的看了看夏侯,咬牙說道:「我們走。」
「沒想到一向以正人君子自稱的簡大將軍也會犧牲別人成全自己啊,真是諷刺。」周景安嗤笑一聲說道。
簡洪不理會他言語中的譏諷,拉起簡央就往外走,周景安也不阻攔,任由他們離開。
一路上,簡央都有些沉默,這次確實是自己太輕敵了,將夏侯日月牽扯了進來,如今夏侯還被周景安綁走了。
「阿央,你不必自責,周景安不會對夏侯做什麼,我們現在要儘快將此事稟報給皇上。」簡洪度簡央說道。
兩人一路快馬加鞭,到了皇宮。
周景之接到探子彙報,得知周景安帶人圍攻了客棧,一時間他有些坐立難安。
見簡洪和簡央走了進來,周景之舒了一口氣,還好簡央沒事,但看簡央面色有些沉重,簡洪身上也受了傷。
「情況如何?」周景之問道。
趁着給簡洪處理傷口的時候,簡央迅速將今天發生的事複述了一遍。
「夏侯日月怎麼會被牽扯進來?」周景之眉頭緊皺。
簡央搖了搖頭,起初她也以為周景安有什麼其他的圖謀,但仔細想來,他原本似乎只是想用夏侯來試探自己。
至於後來為什麼綁了夏侯,把自己輕易放走,她實在有些摸不透。
「大概是周景安窮途末路,想要以此來牽制住我。」簡央沉默了片刻說道。
不等周景之和簡洪說話,簡央又急忙說道:「哥哥,我們不能一直放任夏侯大人在周景安手中,必須儘快想辦法把他救出來。」
方才簡央沒有細想,如今想來,周景安哪裏是肯善罷甘休的人,逼急了他什麼事都有可能做出來。
更何況周景安對簡央有別的心思,本來就對夏侯日月不滿的很,他落在周景安手中,就算沒有性命之憂,也得脫半層皮。
「若是夏侯大人因為我出了事,我一輩子都良心難安。」簡央定定的看着周景之。
「阿央,你放心,我一定想辦法把夏侯日月救出來。」周景之說道。
見簡央如此在意夏侯,周景之不是不吃醋,只是事有輕重緩急,此刻實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
簡洪點了點頭說道:「周景安此人心腸歹毒,難免會對夏侯大人用刑,我們必須要儘快。」
周景之見簡央依舊眉頭緊鎖,從懷裏拿出一封信件,遞給簡央:「這是我找到的王氏與周景安的人通風報信的信件,你看看是不是她的字跡。」
簡央急忙接了過去,信上用簪花小楷寫着自己的蹤跡,是王氏的字跡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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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這封信,想必父親就能相信我們了,王氏此人不能留在丞相府。」簡洪說道。
簡央聞言表示贊成:「我和哥哥先回丞相府將此事告知父親,至於夏侯的事,就拜託皇上了。」
說罷,簡央和簡洪帶着證據往丞相府趕去。
另一邊,夏侯日月被周景安帶到了陳王府,關在地牢裏。
對於夏侯日月,周景安可沒什麼好顏色給他,他正打算好好折磨這個妄圖染指簡央的男人一番。
簡央和簡洪回到丞相府的時候,簡丞相正在書房裏處理文書。
「洪兒,你這是怎麼了?」見簡洪胳膊上的傷,簡丞相擔憂的問道。
簡洪搖了搖頭:「爹,我沒事,只是受了點小傷,我和阿央有要事和你說。」
簡丞相疑惑的看着自己這對兒女,這些日子不知道兩人在搞什麼鬼,不僅神神秘秘,還無端的懷疑自己的母親。
想到這裏,簡丞相說道:「若是你們還想說你們母親是府里的眼線,就不必說了。」
簡央無語了,自家爹可真是被那個姨娘哄得團團轉,她翻了個白眼,將那封信遞給簡丞相。
「爹爹,你先看看這封信再說。」
簡丞相接過那封信,只見信上寫着簡央回府一事,那字跡他再熟悉不過,不是王氏是誰?從前她便經常寫些詩句給自己。
想到這裏,簡丞相臉一陣紅一陣白,憋了半天說道:「不可能!字跡可以模仿,我不相信她會是這樣的人!」
簡央沒有料到證據都擺在他面前了,他還是自欺欺人不肯相信,蒼天啊,這到底是什麼戀愛腦!簡央在心裏哀嚎道。
面上卻是一副嚴肅模樣:「既然爹爹不相信,我們一起拿着這封信去找姨娘對峙可好?若是我們冤枉了她,那以後女兒絕對不再對姨娘有任何意見了。」說罷還一臉認真的朝簡丞相眨了眨眼。
聽到這裏,簡丞相甩了甩袖子,他對自己看人的眼光還是很自信的。
「對峙就對峙,為父看你們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整日尋這些法子去冤枉她。」說罷便帶着他們往王氏院子裏去。
「冬梅,夫人呢?」簡丞相問道。
「回老爺,方才夫人說她身子有些不爽利,現下應該在屋裏躺着歇息呢。」冬梅規規矩矩回答道。
簡丞相一聽說王氏身體不適,心中對簡洪和簡央的懷疑就更甚了,他急忙往王氏屋裏走去。
眼前的一幕卻讓他驚呆了,只見櫃門大開着,衣服散落一地,裏面哪裏還有王氏的身影。
簡丞相走向前去拉開抽屜,果不其然,裏面的一個匣子不見了,若是他沒有記錯,匣子裏裝的是一些房契和地契,還有王氏這些年攢下的銀票。
房間裏被搜刮的還真是乾淨,就連金銀首飾都被「洗劫一空」。
簡丞相想要欺騙自己這是遭了賊也無從騙起,畢竟屋裏的衣服也少了,還都是王氏平日裏喜歡的,她這是做賊心虛跑了啊,簡丞相心想。
看着自家便宜爹這幅傷心模樣,簡央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安慰了,無奈的看了一眼簡洪。
「洪兒、央兒,是為父識人不清啊,還冤枉了你們。」簡丞相嘆息道。
聽到這裏,簡央心裏有些不忍,這老頭被女人騙錢騙感情,還挺可憐的。
她拍了拍簡丞相的肩膀說道:「爹爹不必太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