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買米
姜大平本想留的，聽到姜歲歲這話，把肉包子吃了。
肉的香味讓他眉眼含笑，他已經許久許久沒吃過這麼香的肉包子。
一碗餛錢，劉氏看着姜歲歲付了二錢，心疼的直抽抽。.
姜大平扯了一下她：「你別看，娘若讓你付錢，怕是我們一人一個饅頭都吃不到。」
劉氏過慣了苦日子，一個銅板恨不得掰成兩個來花。
哪怕她身上兜着銅板，她也不會想着吃，想着買，而是會把銅板又給兜回去。
姜大平哪不知道自己媳婦的性子，低聲勸道：「了一株人蔘賣了錢，請我們吃餛飩，你該高興。」
劉氏艱難的扯了一個笑容：「我高興。」
只是高興時很心疼，二啊，若是買饅頭，那得個，全家吃飽都夠。
付了餛飩錢后，姜歲歲等人跟着劉氏來到米鋪，裏面只有兩個客人正在挑米，想買這個，又想買那個，一時拿不定主意。
姜歲歲來到米袋前，一個夥計上前來介紹：「這是新米，兩百文一斗。」
劉氏驚訝開口：「不是一百三十文一斗嗎？怎麼這麼貴了？」
她不禁朝姜三健望去，昨天你和娘來鎮上買米，可是這個價？
然而，姜三健哪知道這個，來鎮上他又不是來買米的，自然是什麼也不知道。
姜歲歲微擰眉，一斗為十二斤半，那這樣算起來，一斤就得需要二十文，可是比往常貴了七文。
夥計笑道：「客人說的對，昨個還是十三文，但今個漲價了，二十文一升。」
劉氏聽着這個數字，頓時就退了，驚訝不已：「怎麼漲了這麼多！我得回家問問我婆母。」最後一句話說的很小聲。
夥計依然笑道：「好的。」
姜歲歲抓起新米聞了聞：「你們這是新米嗎？」
原諒她分不出新米陳米的，反正她空間裏的米都是好米。
夥計的看着眼前笑眯眯的小姑娘，笑道：「瞧這小姑娘說的，這自然是新米，不信，你吃一粒試試。」
「你若是想要陳米，這也是有的，價錢自然也要便宜點。」
姜歲歲腳步隨着夥計移到陳米地區，聽着夥計的說道：「這陳米也分好幾種，價錢也不一樣，客人，你需要什麼樣的？」
這裏擺放三種陳米，最後一種陳米已散發一股霉味，而那兩個正在挑米的婦人，就在這三種陳米間徘徊。
姜歲歲看了看陳米，又踱步來到新米：「這個買兩旦！」
從不催客人的夥計，剛倚在櫃枱旁，聽着姜歲歲這話，差點沒把自己滑下去：「兩旦！」
「對。兩旦。」姜歲歲的空間裏有許多大米，買的多，她才能把空間裏的大米慢慢的拿出來，而讓他們發現不了。
一斗兩百文，一旦也就兩千個銅板，兩旦四兩銀子，她買得起。
姜大平張了張嘴，很想阻止，卻發現自己沒有阻止的能力，因為錢。
劉氏驚愕的臉都發白了，雙手扭緊，一旦米啊，那得吃多久。
姜二安長這麼大還沒吃過米鋪里買的大米做的大米飯，哪怕是在員外家做零工，吃的也是陳米，而不是這種新米的大白米飯。
先前不覺得，現在聽到要買的時候，他覺得他長到二十多歲，也該試試米鋪里買的大米做的飯，所以他是歡喜的。
最開心的莫過於姜三健，天天吃南瓜紅薯，他都要瘋了，終於可以吃到純粹的大米飯，他真的很太高興。
那兩個挑陳米的婦人，聽到姜歲歲這話語，眼中露出驚愕之色。
但想着，小姑娘想吃米飯也是可以理解的，就是不知道她們能不能拿的出來四兩銀子。
夥計的也是個人來精：「可以，客人需要我們送到家嗎？」
「還可以送貨？」姜歲歲的目光在其他米上面轉悠着，「那我再多買點。」
本來她還想着，兩百斤大米，讓大哥二哥背回家，她再買點別的佐料讓老三背回去。
沒有想到，還可以送貨上門，那真的是太方便了。
「那我買三旦新米，麵粉來兩袋，小麥粉兩袋。」姜歲歲又問他，「買這麼多東西，可以順便給我拉其他物品吧？」
夥計的看姜歲歲那就是看財神爺，自然是姜歲歲說什麼是什麼：「當然可以。」
姜歲歲舒心的笑了：「那就好，我還要買鹽醬油醋……」
「我們這裏也有。」夥計的趕緊推銷自家鋪里的東西，他就喜歡這種一起買的客人。
姜大平四人看着姜歲歲掃蕩着米鋪，先前還驚訝的張大嘴，後來已經震驚的不想說話了。
最後還是劉氏看不下去了，上前拉着姜歲歲，面色蒼白無血色：「歲歲，夠了，可以了，不能再買了。」
姜歲歲也不知道買了多少，但看着蒼白了臉的大嫂，她只好作罷：「那行，就買這麼點。」
就買這麼點！
這話不單讓姜大平等人腿軟，也讓那兩個婦人腿軟，這種買米不用比價的方式，真是讓她們聽都聽的痛快。
可惜，兜里的錢不允許她們如此，只能默默羨慕。
把姜歲歲買的物品全部寫下來的夥計，拿着算盤噼里啪啦一通打，最後說道：「客人，三旦大米六兩，麵粉三兩二，小麥粉二兩，再加上其他的調料一兩四，總共是十二兩六。」
十二兩六！
劉氏的臉刷的白如紙，腳步朝後退去，被姜大平扶住，擔憂道：「孩他娘，你沒事吧？」
「沒事。」劉氏臉白如紙，聲音顫抖，「十二兩六！」
這這這，就這些東西要花十二兩六，這是吃了能不生病，還是吃了能不餓！
姜大平知曉她心疼這些東西，安慰着她：「都是的錢，想買什麼都可以，最後還是咱們吃了。」
劉氏也是這樣安慰自己的，可是想想還是心疼。
姜二安本來是笑的面容，現在也垮了下來，他都可以想像得出，回到家，娘是怎麼拿着棍子追着他打，說他沒攔着。
姜三健美滋滋的，終於可以天天吃大米飯了！
姜歲歲想着以後天天吃大米飯，吃肉的日子，爽快的付了錢。
那兩個婦人看着她付錢，好似看到了自己，最後咬牙，把身上銀兩掏光，全部買了第二種陳米，這也算是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