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三年後
水下的視頻很清晰也很完整,顏熙靠在邵老師的肩膀上,慢慢看着。
看完后,眼淚就忍不住了,她吸了吸鼻子,瓮聲瓮氣地說:“你是什麼時候想着要給我求婚的?”
“嗯,你畢業前就想過了。”
“這麼早?”她心裏以為,他是在自己看到哥哥的求婚視頻后,才想着要給自己一個驚喜的。
邵老師攬着女朋友,電腦的畫面正好停留在,她點頭答應求婚的那一幕上。說實話,他當時很緊張,倒不是怕她拒絕,是怕把人給嚇到了。
在水裏求婚這個點子,是邵安恬和許晉給出謀劃策的。當時他有求婚想法,就建了一個小群,群里就他們三人。
為了想出一個好的點子,幾個人的腦細胞死掉了不少。但三人有一點,是意見完全統一的,那就是求婚放在最後一個旅行城市。
這不僅是為了給這次出遊,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更是標誌着他們新生活,新階段的開始。
而且海城是一個浪漫的城市,風景好,求婚什麼的最適合了。
邵安恬是第一個給出建議的人,她說將求婚的場景定在沙灘上。晚上帶着顏熙去海邊散步,當她踩着海水和沙子時,天空中無數的煙花炸開,或者是天上有無人機,排成愛她的形狀。
但這個建議被許晉給否定掉了,他說既然要去潛水,那就得整一個比較特殊的。在水裏求婚也不錯,周圍環境好,也浪漫。
定好海底求婚後,邵老師又做了很多功課和準備。
顏熙:“你怎麼不說話?”
邵老師:“你都戴上戒指了,什麼時候和我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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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三十號,邵老師帶着顏熙回到了蓉城。
八月三十一號,邵老師送女朋友去學校了,蓉大的研究生是在附院那邊的校區。這裏的住宿條件不錯,都是單人間。
顏熙又一次體會到了有男朋友的快樂,以前開學,她總是自己搬行李,回宿舍的時候,累得氣喘吁吁的。
現在嘛,她只需要坐在椅子上,指揮別人就好。
打掃整理完寢室后,兩人就一起出去吃飯了。很快兩人的照片,又出現在了學校的公共號上面。
上課的第一天,顏熙就感受到了自己出名了,因為她的導師也知道她和邵老師的故事,順帶還祝福了一下兩人。
一切都慢慢回歸到了正軌,兩個人在不同的方向,做着自己喜歡的事情。
顏熙每天都在宿舍、教室、醫院之間奔走,經過實習期,她心內堅定了不少,隨着學習,她內心也充實了不少。
邵老師從譚教授的去世陰影中走了出來,他心態平穩之後,更懂得去沉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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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硯和鍾若錦的婚禮,是在顏熙畢業之後的元旦節。
顏熙帶着邵老師提前回去幫忙了,在婚禮前一天,家來了不少的親戚。小情侶幫着周軼和秦奎年待客,做着後勤的工作。
夫妻倆沒有把邵老師當外人,什麼重要的事情都喜歡聽聽,未來女婿的意見。
婚禮是在堰市古城區,最大的酒店舉行的。
結婚那天早上,顏熙和邵老師也跟着秦硯還有伴郎團去迎親了。消防哥哥實力強硬,酒店的門剛開出一個小縫就擠了進去。
鍾若錦當天很斯文,沒有暴露出本來的面目,她穿着白色的婚紗,盤腿坐在床上,等着自己的新郎去接她。
新娘的伴娘團都是大學同學,她們都是醫院的醫生,面對消防哥哥毫無抵抗力。最後伴郎團和伴娘團,玩了幾個遊戲后,秦硯就將新娘迎接走了。
在舉行儀式的時候,新人給雙方父母敬茶時,顏熙站在一旁,眼淚汪汪的。她在為秦硯感到高興,為家裏的人感到高興。
她腦子裏是初次見到秦家父子的時刻,曾經的一幕從腦海里過了一遍。十幾年的時間,匆匆一過,她和哥哥都長大了。
周軼和秦奎年不再年輕,但她始終記得他們年輕時候的樣子。
當天晚上,秦奎年在院子裏放了很多的煙花,煙花在漆黑的夜裏,一朵又一朵地炸開,最後像流星一樣隕落了。
邵風知站在顏熙身後,將未婚妻抱在了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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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後,顏熙研究生畢業,邵家和秦家要為兩人舉行婚禮了。
三年前,在秦硯和鍾若錦結婚後,兩人就去領了結婚證。領證之前,小夫妻就商量過了,婚禮等顏熙畢業之後再舉辦。
結婚的日子邵家早就找人看好了,在七月六號。
早在幾個月前,雙方父母就在為兩人的婚禮,做着準備了。婚禮儀式在蓉城舉辦,等儀式結束后,再回堰市請一次。
在七月一號,邵風知就帶着顏熙回堰市去接岳父岳母了。
兩人剛進客棧的門,就有一個小不點從裏面走了出來,小丫頭看着進來的人,直接愣在了原地。
這個小丫頭是秦硯和鍾若錦的女兒,兩人在結婚的第二年就生下了她。現在孩子一歲多,正是調皮搗蛋的時候。
顏熙蹲下身子將小丫頭給抱了起來:“呀,小豆包回來了。你什麼時候來的?”
小豆包是孩子的小名,之所以叫豆包,是因為鍾若錦懷孕的時候,特別愛吃豆包。
小丫頭在姑姑懷裏不吱聲,她看到旁邊的姑父咧着嘴在笑。邵風知被小孩被萌到了,伸手直接從老婆手裏接走了孩子。
周軼從服務台的椅子上站了起來:“你們吃飯沒有,馬上開飯了。我們不是約着後天才去蓉城,怎麼提前回來也不知道說一聲。”
顏熙走了過去:“我和風知,明天想去烈士陵園看看爸爸,我們想一起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
周軼的眼睛紅了,她點了點頭:“是該去一趟,是該去一趟。”
幾分鐘后,秦奎年從後院出來了,他看到小豆包后,就有些頭疼。後院的花全部都被這孩子給禍害了。
他手裏拿着棍子,走到女婿身邊,看着小豆包:“後院的花,都是你弄的?”
小丫頭伸手抱住了邵風知的脖子,將臉埋在了姑父肩膀上。
周軼在一旁笑,秦奎年退休之後,就在這後院裏種花種草。平日裏小豆包是在外公外婆家,後院的花草,就沒事。
可是最近她回來之後,後院的花都要禿頭了。
大廳里的人,看到這一幕就笑了,可是邵風知身上的小姑娘,哇一聲哭了起來。
秦奎年看到孫女哭,隨手將手裏的棍子給丟了。
“別哭了,爺爺不打你了,我說著玩的。你怎麼膽子這麼小,你爸爸小時候膽子可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