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少夫人不見了
傅雷朝着舞池走了過去。
“妖兒,你天生就是一個舞者,以後要經常出來放鬆一下。”紅葉一邊勸導着旁邊性感身材的女孩,自己跟隨着高亢的dj也在盡情扭動着身子。
“大姐,把這個賬號發給組織里成員,查清楚給它匯款人的所有信息。”
跳舞的女孩身穿着黑色的機車服和皮褲,身材高挑完美,微微側身,把疊好的紙塞到了紅葉的手裏。
她來這裏只是為了找紅葉,雖然這裏三教九流的人很多,卻不用擔心會被人認出來。
今晚從薄家出來的時候,臉上就貼着一張特製的人皮面具,五官雖有改變,可依然是個絕艷美女的樣子。
當戴上這張人皮面具,安瀾就是黑客組織里的頭領,妖兒。
“漂亮的小妹妹,一個人跳舞多沒意思,要不要和哥哥一起喝兩杯。”
傅雷推了推金絲邊眼鏡,解開一粒西服紐扣,紳士的做了個請的姿勢。
他的眼睛全都落在機車服的女孩身上,完全沒注意到旁邊紅葉正在用一雙殺人的眼睛盯着他。
“傅雷!你這是在幹什麼?”
隨着紅葉的一聲怒吼,傅雷認出了她,一張臉瞬間青了,咽了口唾沫,趕緊替自己解釋,“紅葉你別誤會……我只是覺得這小妹妹挺漂亮……我想把她介紹給我的朋友。”
他的腦子飛快轉動,為了讓紅葉相信,扭頭就朝着薄冷夜的方向指去。
紅葉順着傅雷指去的方向看去,古怪道:“你的朋友?不會是狐朋狗友吧?”
“怎麼可能啊?”傅雷一臉委屈道:“紅葉,你太冤枉我了,自從我們在一起后,我潔身自好,早就決定和那些歪門邪道勢不兩立了。他是我最好的朋友,這麼優秀的男人竟然沒有女朋友,我於是就想給他介紹一個女朋友。”
他求生欲之下一通亂扯,朝着安瀾看去,曖昧的眨眨眼,“恰好這位小姐長的這麼漂亮,我就想介紹給我朋友認識。”
“說的是真的?你不是跟狐朋狗友在鬼混?”
紅葉是出了名的醋罈子,對傅雷的佔有欲向來很強,抬步就想過去看看傅雷所說的這位朋友是誰,想了想,朝着旁邊的安瀾眨了眨眼睛,“妖兒,既然有人這麼好心給你介紹朋友認識,那我們就去看看。”
傅雷快步到了薄冷夜的身邊,一臉喪氣的低聲道:“盟主,真倒霉,在這裏遇見了我家的那位,一會你可要給我兜着點,說我是在給你物色漂亮的女孩子。”.jj.br>
薄冷夜從卡座上慢悠悠的起來,轉頭看了過去。
在這一瞬間,安瀾也朝着薄冷夜看了過去,不知道為什麼,兩個人都感覺有些奇怪的感覺,就好像在不久前剛剛見過。
兩個人同時朝着對方走了過去,而就在下一刻,他們同時頓住了腳步。
紛紛把自己的手機拿了出來。
“薄爺,還是沒有找到少夫人,要不要報警?”
薄冷夜的手機上顯示着助理程輝發來的消息。
“少夫人,你去了哪裏啊?快點回話啊,再不回來,我們就得報警找您了啊!”
安瀾手機上是女管家焦急發來的消息。
薄冷夜和安瀾同時關閉手機,朝着身旁的人看去,說了一句我有事情,就紛紛消失在了酒吧里。
酒吧里的傅雷和紅葉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剛才那兩個人還真是默契啊,難道他們真有可能走在一起……
“傅雷,你那個朋友是做什麼的?臉上為什麼戴着面具?”
“紅葉小寶貝,那個妖兒是幹什麼的啊?她真實的名字叫什麼啊?”
兩個人互相打探對方的消息,給自己的大佬物色對象可不能馬虎了,可誰也沒打算把各自大佬的真實身份說出來。
安瀾卸去了全身的偽裝,再次恢復了乾淨純真的小臉,不過她沒有立刻回去薄家,而是聞了聞身上沾染到的酒氣。
她在夜色中潛入了薄家,十幾分鐘后,從餐廳的酒櫃裏爬了出來。
“快來人啊,找到少夫人,她原來一直在酒櫃裏,她還喝了很多的酒。”有眼尖的傭人在餐廳門口發現了,激動大喊了起來。
安瀾為了掩飾身上之前的酒氣,想到了這個方法,她像馬戲團一隻滑稽的小熊,抱着酒瓶東倒西歪。
別墅二樓的程輝聽到這個消息先是一喜,接着心裏咯噔一下,少夫人雖然找回來了,可薄爺還沒有回來。
如果少夫人這個時候回到了卧室,怎麼解釋薄爺的事情?薄爺現在可是一個植物人啊?大晚上去了哪裏?
就在這時候,樓梯傳來了腳步聲,醉醺醺的安瀾被女管家攙扶着走了上來。
“我還要喝飲料,好好喝呀!”安瀾笑眯眯的打個酒嗝,懷裏依然抱着酒瓶子,臉上紅撲撲的,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
“少夫人那是酒,以後可不能亂喝了。”女管家苦口婆心的勸道。
安瀾似懂非懂的像小雞一樣狂搗腦袋,跌跌撞撞的就朝着卧室而去。
“少夫人,你先別進去。”程輝趕緊攔住了她,“您還是先洗個澡吧……”
拖延時間,等薄爺回來。
安瀾看似喝醉了,那雙眼睛卻滴溜溜的抬起,敏銳察覺到了程輝眼裏的躲閃。
難道……
安瀾心裏忽然有一種奇怪的想法,彷彿帶着幾分酒勁的晃了晃腦袋,接着跌撞進了卧室里。
程輝大驚失色,腦子裏無數個念頭沖了上來,他該怎麼解釋薄爺不在卧室里?
“老公,你還在睡覺啊?”安瀾的聲音讓程輝一愣,不由抬頭朝着床上看去,薄冷夜正靜靜的躺在上面。
安瀾朝着薄冷夜笑嘻嘻的就奔了過去,“老公,瀾瀾把飲料當酒喝了。”
“少夫人,您還是先去洗個澡吧!”程輝過來擋住了安瀾,不斷朝後面跟來的女管家使眼色。
他能跟隨薄冷夜多年,自然機警,雖然薄冷夜是回到了床上,可是陽台邊的窗戶開着,薄爺肯定是在匆忙之中從窗戶翻越了進來。
更為可怕的,是被子的一角微微露出了金色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