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鳳凰又怎能離開枝頭
「私……鍾離公子,這不太好吧?」柳兒半是嬌羞地扭了扭身體,表示拒絕,又像是同意。
興奮之時,手中的剪子都忘記了,掉落了下去。
小玉被嚇得一個激靈,嘴被綁上的她沒有辦法發出一點聲音,她只能瞪大了雙眸,帶着豆大的淚珠看着剪子落下。
鍾離炎看着柳兒的同時,靠近小玉的那隻手飛箭一樣地伸了出去,捏住了剪子的尖尖角。
還好,來得及。
他面色不變,將手中的剪子藏在了背後。
易墨軒乘機將剪子接過,一顆懸着的心終於落下了大半。
此時的柳兒手中已經沒有武器了。
「有什麼不好的?你是不願意跟着我嗎?」鍾離炎繼續問道,腳步也往前邁了一大步,湊到了柳兒的跟前,將她與小玉兩人之間擠開了一條縫隙。
「不是,可皇上那邊……」說到此處,柳兒的扭捏姿態一下子僵住了。
對啊,她怎麼能幹出與人私奔之事呢?
若說她現在還沒有進入皇宮,那她是一定會與鍾離炎一同離去的。
但現在,她還有更高的追逐,她不再是那個待在臭烘烘的雞窩中的那隻山雞了,她現在,已經是鳳凰了。
也許還不算是,但是那個閑置幾十年之久的空座,一定是她的。
沒錯,她是鳳凰,任她再如何心儀他人,但暫時是沒有辦法忤逆蕭陽炎的。
「本宮不願意。」她突然清醒了過來,說話之間也恢復了先前的狂妄,「鍾離公子,本宮雖說與你兩情相悅,私下交好,但本宮以後還要成為皇后的。」
她抬起下巴,露出半排上牙,往他身上摸了一把,還用一個肩膀頂了一下他的胸膛。
接着,她說道:「這樣好了,本宮承諾與你,等本宮登上后位之日,便定會將你召進宮去,讓你做本宮的面首。」
這話一出,鍾離炎都生了退縮之意,恨不得就此收手,然後把她套進***袋裏打個三天三夜,以去除心頭這種揮之不去的噁心感。
面首?你自己當去吧!他才不當呢!
算了,馬上就能成功套住她了。
「好啊,那你,先把你的手伸出來。」鍾離炎兩手平攤,勾了勾手指尖。
「給你。」柳兒伸出了其中一隻手,將手輕輕地搭在了他的手上,用魅惑的眸光朝他望去,還眨了眨不大的眼睛。
指尖碰觸,鍾離炎下意識地就想縮手,好在他咬了下自己的舌尖,用疼痛感保持自己的動作,彎着僵硬的嘴角說道:「兩隻手我都要。」
柳兒又扭了扭身體,嬌聲道:「另外一隻手沒空啦,上面還拿着剪子呢。」
鍾離炎僵硬的笑容變得更大了些,此時的笑容中帶着些真實。
他帶着譏笑說道:「哦?你拿出來看看仔細。」
柳兒將另外一隻手伸了出來,瞬間瞳眸瞪得像牛眼一樣大。
「我的剪子呢?」她看見自己的手上什麼也沒有,忙低下頭去找自己的剪子,慌亂之中,自己的嘴巴卻被捂上了,「啊……唔。」
原來是易墨軒,他不知從哪找來了一塊又臟又臭的布,往柳兒嘴上一蓋,將她的嘴巴緊緊地捂住了。
柳兒不僅不能說話,還被這塊捂嘴的布熏得夠嗆,正要往後退,遠離這塊布的時候,腳下一個踉蹌,人就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暈過去了。
原來,易墨軒原本就故意與她隔開了一段距離,在她倒下來的時候,便往旁邊一閃,但為了不讓她有機會發出聲音引來殺手,手也並未放開,這才……按着她的嘴巴把她摔到了地上。
也就是說,柳兒是被他用手壓到地上去的,比自己摔倒要來得更重些,這才導致她暈過去。
她暈過去之後,鍾離炎抓住機會,用易墨軒塞在他后腰上的繩子抽出來,將她的兩隻手給綁了起來。
覺得不夠緊,他還將扔在一旁的另一個繩子又繞了一圈。
「還有沒有繩子了?」他覺得她的腳似乎也應該要綁一下。
「沒有了,這兩條繩子都是方才小玉身上,我只是從她身上取下給你的。」易墨軒搖了搖頭。
柳兒躺倒在地上,易墨軒想給她綁住嘴巴,卻因為噁心而不想上手,正蹲在一旁左右為難。
想了一下,他拿着手中的布遞給鍾離炎。
鍾離炎看看他遞過來的布,再看看他,伸腳踹過去,結果被他一個躲閃,沒有踹到,手中卻多出了一塊布來。
他用布甩過去,易墨軒指指門口,他無奈地吸了一口氣,認命地蹲下身,將布綁住了柳兒的嘴。
一切都做完之後,他站起來,往重新靠過來的易墨軒身上抹了一下手,又抹了另外一隻,低聲罵了一句:「這真是……我快要被噁心死了!」
「別來蹭我,我不想在身上沾染其他女人的味道。」易墨軒也很嫌棄,拍了拍被他的手抹到的地方。
「你以為我想啊?!」鍾離炎又故意抹了一下,低聲抱怨道,「還不是你的餿主意!」中文網
「這不是很成功嗎?」易墨軒向小玉招了招手,「小玉也救下了,這女人也控制住了。」
鍾離炎看見自由了的小玉,開心極了,用力揉了揉她的腦袋,問易墨軒:「那其餘人呢?」
「找到了。」易墨軒說道,「多謝你的犧牲,為我拖延了很多時間,其餘人,我全部找到了。」
鍾離炎的臉上可算是露出了笑意,一掌拍到了易墨軒的身上:「墨軒,行啊你!」
「別拍我身上。」易墨軒拍掉了他又試圖拍過來的手,說道,「走吧。」
「那她呢?」鍾離炎踢了踢還暈在地上的柳兒。
易墨軒招呼小玉走在自己身邊,說道:「一起帶上,可以做個人質。」
鍾離炎十分贊同這個決定,繼而又問道:「好,誰帶啊?」
易墨軒帶着小玉,還有從房間暗格中找到的六個人,往門口的方向走。
他雖然沒說話,但是鍾離炎明白了,嘆了一口長氣:「行,又是我。」
他將柳兒從地上拖起來,拿着匕首,隨着前面的八個人一同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