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不凡
小王爺恍惚間看到一位女子的臉龐，只覺得眼前朦朦朧朧的，但他還是辨認出眼前之人就是謝流瑩，是他時常想念的那個人。小王爺試圖站起去抱她，可掙扎了許久竟然站不起身。
謝流瑩的身影越來越淡，她微笑着，笑的很溫柔很動人。
小王爺看的呆了，只見謝流瑩的身子逐漸淡化，最後竟化外一縷青煙飄出窗子。
“流瑩，你要去哪別走！”
小王爺驚叫一聲坐直身子，滿頭大汗的他只覺得腦子昏昏沉沉，渾身竟好像脫了力。
“你做噩夢了？”一個稚嫩的聲音傳入小王爺耳中。
小王爺尋聲望去，只見一個女童站在自己身側，張着大眼睛疑惑地看着自己，正是公孫凝光。
小王爺搖頭道：“沒做噩夢，只是夢到一個十分想念的人，我試圖抓住她，可如何都做不到，只能看見慢慢消失在我面前。”
公孫凝光道：“爺爺說過，一個人常常思念一個人或者物時，那麼睡覺做夢就會夢到，看來你是太思念那個人了。”
小王爺苦笑道：“你爺爺說的不錯，我確實太想她了才會做夢夢到她。你什麼時候醒的？叫你瞧我笑話了。”
公孫凝光道：“我醒了有一會了，看你趴在這裏睡覺，身子還不住抽動，嘴裏一直喊着“流瑩，別走！”，然後我就猜你是做噩夢了。”
小王爺問道：“擄你來這裏的那位婆婆有沒有回來過？”
公孫凝光搖首。
小王爺又問：“那你知道婆婆去哪裏了嗎？”
公孫凝光再次搖首。
小王爺道：“你怕那位婆婆嗎？”
公孫凝光點頭：“她好凶，我怕。”
小王爺展顏一笑：“那你怕我嗎？”
公孫凝光搖首：“不怕，你笑起來很好看，我很喜歡，所以我不怕。”
小王爺輕輕撫了撫公孫凝光的額頭，微微笑道：“那我帶你去安全的地方好不好，這樣你就不要再和那凶婆婆在一起了。”
公孫凝光搖首道：“不要。”
小王爺奇怪：“為什麼，你不是害怕那凶婆婆嗎？”
公孫凝光道：“不行的，婆婆離開的時候很兇的跟我說，如果我敢逃走，她就去我家把爺爺奶奶爹爹娘親全部殺死，為了他們，我不能走。”
小王爺點點頭：“真懂事，你不願走那我也不強求了，那你呆在這裏，記住不要頂撞婆婆了，不然她生氣起來就太恐怖了。”
公孫凝光點頭道：“我記住了。”
小王爺站起身，走到窗子前將窗子打開，只見外面夜幕已臨，一輪新月已高高掛在天空。
小王爺喃喃自語：“我這一覺睡了好久，天都黑了。想必爹已經回府了，我也是時候回去了。”
小王爺回身對公孫凝光道：“我要走了。”
公孫凝光問：“那你還會來嗎？”
小王爺微笑道：“會的，下次來給你帶點好吃的怎麼樣？”
公孫凝光一笑：“好。”
“有想吃的嗎？”
公孫凝光思索片刻道：“水果糖。”
小王爺道：“看來小孩子都喜歡吃甜食啊，那叔叔明天帶水果糖給你吃。”
公孫凝光看着小王爺，眼神里竟有些不舍，她道：“叔叔，再見。”
小王爺點點頭，道：“再見。”
他道別完翻身出窗從客棧二樓跳到外面，公孫凝光站在窗前，她個子不夠高，只能墊着腳尖，勉強看着底下，目送着小王爺遠去。
武王府。
小王爺回來的時候，武王正在院子裏手持着一把劍正舞動着。武王的劍法稀鬆平常，說是劍法不如說是一項強身健體的體操。
小王爺進走院子，他本想從武王身邊悄悄走過去，但武王還是叫住了他。
小王爺停下腳步，展顏一笑：“爹，練劍呢？”
武王點頭，邊練着劍邊沉聲道：“怎麼回來的這麼晚？”
小王爺道：“楚將軍非留我們吃晚飯，所以遲歸了。”
武王點點頭：“夕榆叫小柔留下陪她怎麼沒讓你留下？”
小王爺略一遲疑，道：“女孩子的心思只有女孩子才能懂，她們都是女孩子，在一起肯定是有聊不完的話的，我一男子和她們就沒什麼好聊的了。”
武王一笑：“說白了你小子就是不討喜，小孩子都不喜歡你。”
小王爺尷尬一笑：“是是是。”
武王道：“來看看父王這手劍術練得怎麼樣？”
小王爺一笑：“爹，你是想聽實話還是假話。”
武王正色道：“當然是實話！”
小王爺道：“這套劍法強身健體固然是好，若是臨陣使用，卻不值一哂。”
武王點點頭：“那你練一套劍法給為父看看。”說完將劍遞向小王爺。
小王爺接過劍，道：“爹，劍術我小時候隨師父時練得多，這麼多年沒練，已然生疏了。”
武王道：“無妨，你只管練。”
“那獻醜了。”小王爺右手執劍，左手捻劍訣，他右腳踏出，步走天罡三十六正步。劍出偏鋒，劍氣縱橫，刺、劈、撩、掛、雲、點、崩、截，招式凌厲，共七十二招，暗和地煞七十二星。
小王爺練劍，院中一時間風馳電掣，劍光耀眼，劍氣縱橫，劍聲呼嘯。
一套劍法使畢，小王爺收劍於手臂后，道：“爹，我練完了。”
武王撫掌贊道：“這劍法變化莫測，隱隱有虎嘯龍吟之勢，此劍法可有名嗎？”
小王爺道：“此劍法步走天罡招出地煞，劍走游龍之姿，名曰“乾坤游龍”。”
武王道：“乾坤游龍，這名字很有氣勢。”
小王爺續道：““乾坤游龍”並非只有劍法，這是一套武功總綱，裏面含有內功、劍法、刀法、掌法等等，若是此功法練到極點，任何兵器任何功夫都能融入其中，推陳出新，不斷精進。”
武王道：“照你這麼說，這功法一定很難練吧。”
小王爺點頭：“這門功法是師父道成時所創，共有六層境界，我自幼練習，十多年來不過才到第三層境界。”
武王問：“若你以此劍術上陣殺敵，需多少人可奈何你。”
小王爺正色道：“若我上陣殺敵，一百卒我無懼，二百卒可累我，三百卒可傷我，四百卒方可殺我。”
武王撫須道：“你這樣說我便放心了。”
小王爺道：“爹讓我展露劍術，是想看我武功究竟達到何種境界，是否可臨陣對敵嗎？”
武王道：“不錯，離你出征的日子越來越近，雖然你這次對付的不過是海上那些倭盜，乃烏合之眾，不過也不可掉以輕心。兒行千里父擔憂，這次為父不能伴你左右，你處處當小心，不懂之處需與顏監軍商量。”
小王爺道：“父王教誨，孩兒銘記！”
武王道：“這次出征你定要勝利，凱旋而歸，讓你皇伯父瞧瞧，我們家又出了一位英才。你此次出征，有沒有什麼想帶的人，你和爹說，爹都撥給你。”
小王爺道：“不需要爹撥人給我，此次出征我只帶兩位親信。”
武王奇問：“哪兩位？”
小王爺答道：“申屠家父子。”
武王點點頭：“好，我聽老吳說，申屠鉞那孩子時常在後院練刀，一練就練一晝，十分刻苦。這孩子我看是有出息的，你多帶帶他，說不定將來能成為你的左膀右臂。你也不小了，是時候該培養自己的羽翼了，平時多留心身邊可用之人。”
小王爺道：“孩兒明白。”
武王道：“明天楊將軍的二公子彌月，你代我去送上一份禮。”
小王爺蹙眉問：“哪一位楊將軍？”
武王道：“鎮守了十年南疆去年才回京的楊闔將軍。”
小王爺點頭道：“原來是他，我聽說楊家大郎少年英才，腹有才華，現在雖然年少，卻已名動京城，被皇伯伯譽為“繼靈玉后之才”。”
武王道：“楊家大郎的確是個可塑之才。”
小王爺微微一笑：“明天給楊家二郎送禮時正好見識一下這位可與徐靈玉比肩的楊大郎。”